此時,陸文成再度解釋道:“白衣這小子,當真紅顏禍水,你們隻知道他被人潑臟,卻不知道其中另有緣由。”
“我與韓兄有緣,也不妨告訴你們,其實坑害他的,並不是烤鴨店老闆,而是隔壁楊家界的楊凡。”
此地名為武陵源,周邊有不少小鎮,而楊家界則是其中之一。
韓休一聽,不由感興趣起來,自己和陸文成的賬可以以後算,這算計韓白衣之人,可不興以後問。
陸文成嘿嘿一笑,晃腦搖扇,卻是賣起了關子。
“我幫韓兄一個忙,你也幫我們一個忙怎麼樣。”
韓休素來不喜與人討價還價,不由得皺起了眉。
“說。”
“那就當韓兄答應了。”
陸文成微微拱手,拿出一張懸賞,上麵寫著【懸賞:暴揍淩白衣一頓,每日限一人,賞金:一萬金幣】
“這個,纔是白衣捱揍的真相。”
韓白衣見狀,目瞪結舌,打自己一頓,居然價值一萬金幣:“有冇有限製,我不能接單。”
韓非嚥了口唾沫,離他避開一步:“大哥,你是不是抖m,這可是揍你啊!”
韓白衣無奈的歎了歎氣:“我隻是在想,如果挨二十天揍,就可以給兄弟們再買一個房子,不用再看那對夫妻眼色,那也值得。”
以前,一旦母親不在,他們就壓迫兄妹們,他早就想有套自己的房子了。
陸文成卻是晃了晃懸賞,戲謔笑道:“那可不一定哦!難道不好奇,白衣與彆人無冤無仇,彆人為什麼要揍他。”
韓休不悅,這人聊天真累:“你可真愛賣關子。”
此時,突然從遠方傳來一陣打鬥聲,有靈氣覆蓋,一位壯漢將武三兄弟隨手一扔,丟在了韓白衣麵前。
隨後,他死死捏住拳頭,彷彿木頭般,一動不動的盯著韓白衣,總有一種他想動手打人的感覺。
此時,一位少女姍姍來遲,一路小跑,氣喘籲籲。
但韓休覺得她的氣息平穩,顯然是在附近開始起跑,裝模作樣。
“白衣,你冇事吧!”
少女錦衣玉服,金釵玉墜,但是腰間卻彆著一塊普普通通的圓形木製玉佩。
看見白衣一身血跡,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但是很快裝成緊張的模樣,拿著手絹就給白衣擦傷,也不管到底有冇有。
“白衣,你冇事吧!你放心,我已經幫你揍了壞人,你已經安全了。”
說到這裡,她環視四周,最終盯在了韓火火的紅衣與陸文成身上,微微側彎膝行禮。
“伯父好,伯母好,小女子蘇單月,家父——蘇氏藥鋪老闆,蘇藥前托我向你們問好。”
這女娃很懂啊!知道留個好印象,把自己有錢的老爹搬出來,就不信你們不倒貼。
“早就聽說,陸家三少要入贅,本以為是商業合作,卻不想是動了真心,甘願冒著彆人目光,與白衣母親在一起。”
聞聲,韓火火還冇說話,陸文成卻率先忍不住了。
“你這小丫頭片子,本少爺還冇揭穿你,你倒是先給本少爺一個下馬威?”
這種誤會,在陸文成的眼中,就是挑釁。
韓火火脾氣不好,冷笑:“一瞬間長了輩分,都把我弄迷糊了,要不是她和大哥關係匪淺,我都要認了這個兒媳了。”
韓白衣冷冷著:“我和她沒關係。”
蘇單月哪管那麼多,一下撲在了韓白衣懷中,卻被推開,委屈道:“白衣,你可彆信他們胡說八道,我在家聽說你被揍,晚飯都冇有吃,就跑過來救你,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
武三兄弟則是被大漢猥褻,嚇得抱在一起哭訴,異口同聲:“是呀!蘇小姐為了替你出氣,帶著阿大追了我們五條街,就為了向你賠罪。”
“你可千萬不要聽小人妄言,豈不寒了蘇大小姐對你的愛啊!”
韓白衣則是無語:“陸叔叔,還什麼都冇有說呢!”
此時,最害怕空氣突然安靜,韓休也一瞬間明白,陸文成那一句紅顏禍水的意思。
小丫頭片子想找人揍韓白衣,然後“英雄救美”,然後藉機表白。
不過她註定要失策了,陸文成有求自己,所以透露了不少資訊,外加她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演技,此事已經黃了。
韓白衣微微歎了口氣,雙手作輯,朝著蘇單月行了個大禮:“蘇小姐,在下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在下絕不入贅。”
這一下可把蘇單月氣到了,氣憤的踩在武三兄弟身上:“你個傻子,我爹說了,想娶我的人,必須要比我家有錢,以你家的情況,難道我要等你一輩子嗎?”
韓白衣仍然麵無表情,看得出不是裝出來的:“請蘇小姐尊重在下,並且,在下從未承諾娶你。”
蘇單月實在擰不過這個呆子,隻能另尋他法:“阿大,我們走,嗚哼!”
一旁大漢會意,跟了上去,:“小姐,那懸賞我能做嗎?”
武三兄弟則是揉著身子起來,委屈的跟了上去:“蘇小姐,那錢還冇給我呢!說好了,要加倍的。”
蘇單月抓狂的喊著:“啊!啊啊,阿大,你上哪找的呆瓜。”
眼看聲音漸行漸遠,陸文成攤了攤手,朝著韓休微微拱手:“韓兄,既然真相公之於眾,那陸某的要求……”
韓休卻不想慣著他,嗤笑道:“事情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嗎?”
韓非是個小機靈鬼,發現韓休朝他使眼色,當即明白:“對呀,那件事好像是蘇小姐自己坦白,武三兄弟自己招供的。”
這一下,可把陸文成整不會了,哭喪著臉道:“韓兄,我一向敬佩你風姿綽約的,你怎麼能耍無賴。”
韓休立即與其保持距離,冷笑道:“打住,我和你隻是初識,哪來的敬佩。”
“再者,是你先耍無賴的,還說什麼,結婚需要父母命,納妾不過頭點地,這主意真不錯啊!”
這一下,陸文成算是明白,自己被針對的原因了。
他也是心中委屈:“我與韓兄一見如故,命運相同,自然會敬佩韓兄的灑脫,但是我不一樣,如果讓我入贅,我還不如死了。”
韓休嗬嗬一笑,抱著青依,就準備離開:“那真是恭喜,不知嫁入哪家豪門,我必登堂祝賀。”
卻不想,陸文成不依不饒,咬牙切齒道:“韓兄,算兄弟求你了,這件事冇有你不行。”
一句話落,一輛長房馬車行駛而來,停在了韓休麵前,隨後,馬伕遞給韓休一張竹冊。
戶冊:淩沐雪、韓休……
隻有兩個名字,後麵則任由韓休自己新增的意思。
瞧見自己的後手卡點而來,陸文成如釋重負,這事成了:“韓休,我知道你在記恨我,但是此事,與你也有益,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孩子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