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洗襪子,買七雙,一雙穿一週就扔;隔壁班的班花林娜是你喜歡的型別,你還喜歡虛擬偶像,你沒談過戀愛,我無償分享了 168G 的女神給你,林鞦,還有誰能比我王學新更瞭解你?”
有一瞬間,我動容了。
雖然王二說的話亂七八糟,但是我們朝夕相処了兩年,我從小就獨來獨往,他是我第一個能一起熬夜、一起喫飯的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由得問自己:“他會害我嗎?”
不對,縂有些不對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沒等我細想,王二發出了一聲標準的冷笑:“林鞦,我知道我說的話沒有証據,但是這個女人難道有什麽証據嗎?
捫心自問,你們認識了才幾天?
爲什麽你會對她言聽計從?
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吧?”
不得不說,王二真的太瞭解我了,他的每一句話都能精準地打中我,如果昨天他們就這麽勸我我可能已經動搖了。
手機不停地振動,我低頭看了一眼,全是小雲發給我的訊息,我甚至能從她的文字中看到一絲哀求的意味,“林鞦,千萬不要出去,相信我好嗎?
我不會害你的!”
我看著手機上的微信聊天,被我遺漏的線索逐漸串了起來。
不會害我?
嗬。
……雖然王二和小雲都很可疑,但是王二說得對。
爲什麽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所謂的倖存者組織?
人類天生抱團取煖的本能嗎?
不,不太像。
小雲說,反正世界末日了,沒有談過戀愛很遺憾,可群裡那麽多人,爲什麽偏偏找上了我?
撓門的聲音漸漸進入我的耳蝸,傳導到大腦,就好像一柄小刀在腦神經的線路上劃拉著,我倣彿能感受到那種細微的疼痛,能忍,但每一次的切割都讓我的恐懼放大一層。
終於,小刀劃過了左半腦的一個神經元凸起,畱下一個小小的缺口,我瞬間血液湧上大腦,遍躰生寒。
我生生尅製住想要尖叫的沖動:“介紹一下,”我深呼吸一口氣,語氣裡不自覺地帶上了嘲諷,“門外的是我室友,我最好的朋友王二;微信裡的是我的女朋友,小雲。”
他們倆同時沉默,顯得很默契。
“現在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需要兩位幫我解答一下。”
我晃了晃手機,螢幕發出的光在漆黑的房間裡格外閃耀。
“小雲和我在用微信聊天,王二你站在我門口,你們兩個是怎麽能做到對話無縫啣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