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綸長老冇有理會秦弦的搞怪,望著飛飛穀主滾動的方向,說道:“你們知道飛飛穀主在乾什麼嗎?”
“不是在打滾嗎?”寧寒英脫口而出。
“確實是在打滾,可你們知道,為什麼要打滾嗎?”
“難道不是好玩?!”一位棕發少年好奇開口。
“哈哈!飛飛穀主已是一穀之尊,怎會為了好玩而打滾呢?”
“那是為什麼呀?”秦弦也忍不住問道。
“【太極陰陽操】!”
經綸長老耐心的解釋:
“【太極陰陽操】是熊貓一族的傳承【武技】,也是他們的啟靈書,中間一度失傳。
直到30年前,在熊貓穀這個地方,長出了一株特殊的碧綠竹,【太極陰陽操】才失而複得,熊貓一族也才得以重新恢複了靈智!
你們看,飛飛穀主每滾一圈,都會形成一幅太極圖,這也是【太極陰陽操】名稱的由來!”
“原來這麼厲害啊!”秦弦若有所思。
“好了,閒話少說!”
“飛飛穀主的【太極陰陽操】很快就會練完。
此次入穀的目的,我想各位應該已經很明確了,不過在各位麵見飛飛穀主之前,我還要再強調一點!
最終大家,能不能選得與自己匹配的熊貓,成為你們的護持,飛飛穀主的態度至關重要!
待會兒飛飛穀主,若對某位有所詢問,各位一定要如實以告,不可欺瞞!”
“大家明白了嗎!”
經綸長老最後提醒道。
“明白!”少年們齊聲迴應。
“不過長老,飛飛穀主……還能說人話?!”秦弦八卦的靈魂在躁動。
此言一出,立即引來周圍幾隻迎賓熊貓,齜牙咧嘴的示威。
秦弦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歧義,趕緊雙手合十,找補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飛飛穀主的身份如此尊貴,怎麼能讓飛飛穀主,降尊紆貴地說我們人類的語言呢!我們入得熊貓穀,應該客隨主便,習得熊語纔是正經!”
“……”
“!!!”
“???”
經綸長老一臉詫異,小夥伴們滿臉震驚,就連幾隻迎賓熊貓都驚掉了下巴。
經綸詫異於秦弦的臉皮太厚。
小夥伴們震驚於秦弦的節操全無。
熊貓則驚歎於,秦弦怎麼會知道他們平時的“嚶嚶”,就是熊語?!
如果不是在熊貓穀,如果不是自己,還兼著熊貓穀的副穀主,經綸長老真想當自己,從來不認識什麼秦弦!
可是秦弦是他帶進穀來的,又是這一批裡最有天賦的少年,經綸長老也隻能硬著頭皮,把尷尬攔下來。
“休得胡言!”
“熊貓一族,與我們人類的聲帶結構有所不同。
穀主發人類語言之音,稍有困難,但與你們溝通,不成問題!
一會你們自會明白!”
經綸長老瞄了一眼身旁的迎賓熊貓,尷尬得腳趾都快摳出一棟大彆墅。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與學習‘嚶嚶嚶’比起來,尷尬又算得了什麼!”經綸長老默默地安慰自己。
就在此時,一個溫柔的淑女音從背後傳來:
“經綸長老辛苦了!”
經綸雖然兼任熊貓穀的副穀主,但其元老院長老的身份,地位更高。
飛飛穀主稱呼經綸為長老,是以示尊重!
聽聞此聲,經綸長老趕緊轉身,施禮恭敬道:
“穀主萬安!”
“長老不必多禮,讓我先來看看,中洲的少年俊傑吧!”聲音變成了甜美少女音。
飛飛穀主的體長約莫30厘米,坐在地上,實在是不便於觀察眾少年的表情。
於是示意兩隻迎賓熊貓,搬來一張太師椅,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後,才終於看清了少年們的容貌。
“不錯,個個都是相貌上乘,男俊女俏,經綸長老誠不欺我!”這次又換了清純少女音。
等等!相貌上乘是個什麼鬼?
難道自己素未謀麵的熊貓安答們,都是顏控?!
少年們一頓胡亂猜想。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猜得冇錯,本穀主就是一個標準的顏控!
不光本穀主,我們熊貓穀的所有熊貓,都是顏控!
不過本穀主的顏控標準,有一點點與眾不同,因為本穀主天生臉盲,隻對長相特彆有特色的人,纔有印象。
眾所周知,我們熊貓穀的熊貓們,各個都是顏值擔當,我可不想委屈了我的熊貓寶寶們!”
顏值就是生產力,飛飛穀主非常堅持。
對於飛飛穀主能一語道破少年們的想法,少年們很驚訝,經綸長老卻習以為常。
這也是此前,他之所以告誡少年們要“如實以告”的原因。
欺瞞無用,又何必欺瞞。
“那請問穀主,什麼樣的長相,纔算特彆有特色呢?”一個叫陳含生的少年著急詢問道。
陳含生今年12歲,在這群少年中的年齡最大。
他自認長了一張,放到人群中,都泛不起一點漣漪的大眾臉。如果早知道穀主還有這種癖好,在來之前,就應該聽從爺爺的建議,理一個印象深刻的髮型,可是現在已經冇有如果!
“比如……”飛飛穀主抬起右掌,在少年們眼前,左右上下,往返了幾回,最後定掌一指:
“他!”
十幾個少年,齊齊看向了穀主玉掌所指的右下方位置。
秦弦???!!!
秦弦的身高隻有120厘米,圓圓的大臉肉嘟嘟的,一頭濃密的黑髮頂天立地,厚嘴唇、塌鼻梁、大耳朵,五官還算端正。
配上一雙大大的【白眼】,還真少了許多同齡人的稚氣,多了幾分男子漢目空一切的英氣!
迎著眾人火熱的目光,秦弦深知不進則退的道理。
他抬頭、挺胸、收腹、提臀,然後揹負雙手,老神在在,如青鬆矗立,一時間更加英氣逼人!
之前怎麼就冇看出來,秦弦是如此的英姿勃發呢?眾人皆歎。
“你叫什麼名字?”飛飛穀主放下右掌。
秦弦依依不捨地收回負手,拱手道:
“在下秦弦!”
“江上調玉琴,一弦清一心。”
飛飛穀主琢磨道。
“好名字!”
盯著秦弦的【白眼】好一會兒,飛飛穀主若有所思。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雙眼睛中,聞到了“家鄉”的氣息。
“我一看見你這雙眼睛,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它們可有故事?”
飛飛穀主對秦弦的【白眼】很感興趣。
“並無故事!”
“我一生下來雙眼就如此,雖然眼色全白,卻視物無礙,不但無礙,我這雙【白眼】甚至是一種【武技】。”秦弦如實道。
“哦!那可否展示一二?”飛飛穀主想一探究竟。
秦弦也不扭捏,直接轉身:“請各位退到10丈以外!”
然後回身道:“請穀主向我發起攻擊!”
“攻擊?!你可確定?你可知……”飛飛穀主感覺秦弦小覷了她。
“請穀主全力攻擊!”秦弦一臉堅定。
“那如你所願!”
年輕人總要吃些苦頭,纔會知道天高地厚,飛飛穀主如是想。
說完,她突然凝掌一指,一道劍光爆衝而起,直指秦弦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