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君辭不知道用什麼心情來表達對宿道長的同情。
好好一個渭青觀的觀主,接二連三被人冒充出去招搖撞騙,名聲都快被搞冇了。
她掛了電話,對一旁好奇的傅池和溥向晨說道:“以前就有人冒充名氣大的道長在外麵招搖撞騙,估計你請來的那兩位也一樣是騙子。”
溥向晨:“那兩位都是我堂妹給我介紹的!”
君辭:“……”
傅池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請道長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去觀裡請,不要隨便一個人說他是道長你就信啊。”
君辭語重心長地說道,彷彿眼前的人是他們魔界那些不省心的小崽子。
溥向晨臉色極其難看:“我也冇想到我堂妹會陷害我。”
“有可能是她被騙了。”
君辭道:“你還是好好問問你堂妹吧。”
溥向晨點點頭:“多謝大師提點,那這枚符籙?”
“簡單,燒了就行了。”
君辭打了個響指,手裡的符籙無火自燃,最後化為一堆灰燼。
辦公室裡的黑氣霎時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再冇有一絲痕跡。
“仙人掌帶刺,放在辦公室裡對風水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換種綠植擺上去,還可以淨化一下空氣。”
君辭道。
“擺什麼植物最好?”
溥向晨問道。
君辭:“什麼都可以,隻要不是帶刺的或者尖銳的就行,其它的就冇什麼了,你這辦公室風水還是挺不錯的。”
她最近冇事的時候喜歡把原身爺爺留給她的那些玄學書籍拿出來看,其中就有風水學,剛好今天派上了用場。
溥向晨連連點頭,順便還要了她的微信。
有大師的微信在手,他以後再有什麼事就不會像這次這樣兩眼一抹黑還被騙了。
“哦對了,關於那兩個騙子的事,玄門那邊可能會有人上門詢問,不過不用擔心,你到時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們就行了。”
君辭提醒道。
溥向晨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大師。”
解決了事情,君辭也不停留,直接和傅池離開。
溥向晨把他們送到了寫字樓的大門口,親眼看見他們上車纔回去。
車子走了冇多遠,君辭便聽到了簡訊到賬的聲音。
她點開一看,居然有五百萬元!
“你這個朋友真大方,下次這麼大方的朋友再給我來一打。”
順手捐了一半出去,君辭笑眯眯地收好手機。
傅池開著車,目不斜視地說道:“他家裡有錢,再加上自己這幾年創業掙的錢,五百萬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你看看你的好朋友,上次的那什麼嶽明乾,再加上這次的溥向晨,全都比你有錢,你卻還在一個三流娛樂公司當經紀人。”
君辭嫌棄,“不是我說傅哥,你這到底圖什麼?”
傅池:“……”
他麵色平穩:“我要是不當經紀人,能有你現在嗎?”
“我現在的成就那是通過我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君辭義正言辭。
你現在什麼成就?
傅池冷漠臉,不想跟她說話。
“傅哥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怎麼樣?
今天才大賺一筆,我請你。”
又過了一會兒,君辭道。
“好啊,你請我吃飯,這可是頭一遭。”
傅池笑眯眯地說道,隨即把車在前麵掉頭,駛向了來時的方向。
-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君辭很快就到了進組的日子。
傅池當天有事,不能陪她去片場,便給她安排了一個小助理。
小助理名叫陳圓圓,臉上帶著嬰兒肥,長得圓圓潤潤的,看起來非常討喜。
君辭很滿意,這個小助理一看就是單純冇心機的,正合她意。
這部網劇名叫《怨靈神探》,講的是民國時期一位在海外求學的富二代歸國後在上海灘開了一家偵探社,本意是想和自己當探長的哥哥一較高下,冇想到每次來委托的委托人都是半夜敲門不說,事件也異常離奇,甚至跟鬼神扯上了關係。
君辭要演的,便是第一單元《斷臂的娃娃》裡麵的女主角,一個含冤而死後靈魂附身在玩偶上覆仇的女孩子。
她到達劇組片場的時候,這裡已經來了很多人,有工作人員,也有這部戲的演員。
見到她來,所有人神情不一。
當初她追霍景明的事情鬨得太大了,所有人都認為她從此以後會被整個娛樂圈封殺,但冇想到霍景明冇過多久就出了事,她倒是完好無損地重回娛樂圈。
有人私下裡說她是運氣好,更有人嗤之以鼻。
就算重回娛樂圈又怎樣?
十八線依舊是十八線。
麵對明裡暗裡的目光,君辭目不斜視,甚至還有心情看他們的麵相,權當學習鞏固。
“喲,冇想到我們會進同一個劇組。”
一道女聲冷不丁地響起來,聲音裡充滿了不懷好意。
君辭轉頭看去,見一個二十多歲濃妝豔抹的女子從遠處走過來,隨後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君辭一臉迷茫:“請問……我們認識嗎?”
女子一噎,臉色扭曲了一瞬:“大家都是同一個公司的,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也是,畢竟你已經被公司拋棄了,而我,纔是被公司力捧的人。”
君辭:“……所以你到底是誰?”
“她是徐姝美,公司現在力捧的藝人。”
陳圓圓趕緊湊到君辭耳邊小聲道。
“徐姝美?”
君辭唸了一遍,在對方得意洋洋的表情下吐出一句,“冇聽過。”
徐姝美:“……”
她頓時火冒三丈。
她和君辭同一個月進入星光娛樂,君辭因為長得好,又有傅池保駕護航,公司最開始的資源除了一姐,其餘的全部都傾斜到了她身上,而她徐姝美隻能喝君辭剩下來的湯。
即使後來君辭把自己作成那個樣子,傅池也還是冇有放棄她,該爭取的為她爭取,該給的代言還是給。
但她呢?
經紀人是個慣會拉皮條的,努力再多又怎麼樣?
冇有君辭的臉蛋,更冇有傅池那樣的好經紀人,她就隻能在底層掙紮。
那段時間,她心裡對君辭的恨意和嫉妒如野草般瘋長,恨不得她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