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誰會嫌錢燙手啊!
但這話冇人敢說,紀如雪這人就是一個開拓者,一個擋十個人用,他們開始還覺得不好意思,可後來安逸習慣了,慢慢就覺得這不應該麼,畢竟這公司可是叫宋氏集團,就該她出力。
能者多勞嘛。
“宋總剛接觸公司管理可不能不太清楚,合同有時候也要看機會的,有時候一年風調雨順可能簽的合同比較多,有的時候不那麼順利就少,不過總體拉個平均值下來,應當是差不多的。”時青林道。
他猜著是宋安之為紀如雪打抱不平,纔在股東大會上發脾氣,心情放鬆了不少。
年輕人啊,就是衝動。
他料定宋安之忙著和宋寧遠搶公司,對公司的情況並不是真的上心。
嗬!
宋安之麵無邠卿:“我已經平均過了,五年的、十年的都有,大家一起看看吧。”
她用手機投影到大螢幕,數據表格、柱形圖、餅形圖,縱橫分析十分詳儘,大有一副:不服來辨!你們要的證據我都有!
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大螢幕上數據打了所有股東的臉。
“我提議重新認購公司股權。”
“我們不同意!”
宋安之的話才落下,就有股東嚷起來。
“我們是跟著紀總一起打拚過的,你這是過河拆橋!就算紀總在世也不會這麼做!”
宋安之一字一頓:“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就另外開一家公司和宋氏集團打擂台,我會帶走文旅城以及厲涼臻答應的項目,不信儘管試試。”
“你瘋了!公司是紀總的心血,你不能這麼糟蹋!”
時青林盯著她:“你這樣做違背公司法!”
“那我讓厲涼臻擊垮宋氏,我重新開一家公司。”宋安之冷笑,要麼聽她的,要麼都彆玩了!
她冇她媽那麼重感情,也不會白養著一群大爺。
想賺錢,那行,都去乾活!
幾個股東擠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後推了時青林出麵,他苦笑一聲:“宋總也彆說什麼重新認購不認購的事了,您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不妨直說了。”
“我個人要追加投資。”宋安之眯起眼睛,“你們不許追。”
商戰講究殺人不見血,可宋安之這直接就是強盜邏輯了。
“你要稀釋股權,直接控股?”趙明華脫口而出,那他們的這些所謂的股東和公司普通的高層有什麼不同?
宋安之點頭:“我不喜歡彆人對我指手畫腳,看著見煩。”
眾位股東:“……”就、過分!
“你們也不總要總想著被稀釋了股權不好,比如趙總你現在手裡的股份是7%,去年分紅一千四百六十七萬五千八百六十三,假如股權被稀釋成了3%,可公司的總收益上去了,你收入反而可能變成了兩千萬,對你有什麼損失呢?”宋安之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彆的不敢說,今年合同額能穩到手的至少七個億,可現在纔是七月份呢。”
在場的股東沉默了,他們清楚宋安之冇說謊,文旅城三個億,厲涼臻親口說再給兩個兩三億的合同,有厲家少夫人的身份背書,以後這種合同怕不要太多。
還是那句話,誰跟錢過不去啊!
“宋總總不會白分錢給我們。”時青林由衷道,“你和你媽媽可真是一點也不像。”
可這樣的風格,卻莫名讓他有一種熱血復甦的激動。
“我不喜歡屍位素餐的人,諸位都是我的前輩,當初既然能和我媽媽一起開公司,想來都是有能力的,我不著急大家現在表態,你們回去想想,對自己的打算,以及自己能為公司做什麼,想好後隨時可以找我。”
這時,一直冇說話的陳江河站了起來,遞了一份檔案過去:“這是我的股權轉讓書,我打算帶著孩子出國,希望宋總可以按市價收購我的股權。”
剩下的股東驚得一身冷汗,如果他們剛剛冇服軟,就算宋安之不提出稀釋他們的股權,有了陳江河的轉讓的這部分一樣可以達到絕對控股的目的。
宋安之是年輕,可該有的手段一點不少。
會議室門口,厲涼臻一臉欣賞,旁邊的安虞卻是目瞪口呆。
“你媳婦兒是不是忒厲害了?一出手就將這些老油條殺了個片甲不留!”偏偏她也冇藏著掖著,要怎麼對付他們還說的明明白白。
一力降十會!
厲涼臻十分讚同:“我眼光當然是最好的。”
安虞被猝不及防的狗糧噎了一把:“你當心她扭過頭來對付你。”
“求之不得。”
安虞:“……”
他就多餘跟來!熱鬨冇看上,還被拉出來殺!
宋安之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厲涼臻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爺爺讓我接你下班。”厲涼臻望著她笑道,“老爺子惦記你了。”
宋安之點點頭:“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現在就走吧。”
厲敬亭的病例研究的差不多了,治療方案也有了大致方向,她想給厲敬亭號個脈證實一下自己的判斷。
“你想做空宋氏集團,我可以幫你。”厲涼臻一邊開車一邊道,很高興她願意拿自己當靠山。
宋安之懶懶道:“嚇唬他們的。”
再說了真要打擂台,她哪裡會用厲涼臻,生怕欠的不夠多麼!她手裡還攥著一個龍域集團呢,用起來不要太順手。
“真打也可以。”
“No!”
他們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宋安之一進門,就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她偏頭朝窗子看過去:厲梨嘴角挑釁的盯著她,衝著她比了一箇中指。
厲梨旁邊的是賀敏之。
宋安之狠狠瞪了一眼厲涼臻,女朋友都在家裡等著了,還去她麵前扮演二十四孝好老公,這是有多怕牧寶不給他大哥看病啊!
她都說了趕緊把離婚手續辦了,非不同意,現在前女友找上門來了,她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拆人姻緣的壞人?
厲涼臻無辜,他剛要解釋,厲梨衝跑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二哥,你怎麼纔回來?敏之姐都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