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瞥倒宋安之微表情的蘇卿舟眼皮微微一抽。
“回國乍然聽到安之已經結婚的訊息,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衝動之下就去了她公司。”他攤攤雙手,“不知道怎麼就被人拍到發到了網上,緊接著宋寧遠找到我要跟我合作陷害安之,我擔心我不答應他還會用彆的法子,就先應下了來。”
宋寧遠臉色鐵青:“你說謊!蘇卿舟,你說謊!”
“大家不相信可以問厲總,我來這裡之前提前和他打過招呼。”
記者的視線齊刷刷看向厲涼臻,原本是來拍豪門媳婦出軌被抓,冇想到竟然被餵了一嘴狗糧,而且是他們上趕著求被喂的。
“如蘇導演所說,他如實將事情告知了我,並征求了我的意見。”厲涼臻拿出手機通話記錄讓大家看,“下午四點,諸位比我清楚,不管是蘇導還是我太太都還冇來這裡。”
蘇卿舟笑:“厲總十分信任厲太太,我很羨慕。”
厲涼臻:“謝謝。”
蘇卿舟:“……客氣。”
正合作愉快的兩人,瞬間就有那麼一點劍拔弩張的味道了。
宋安之輕咳了一聲,正色道:“剛好這麼多記者朋友都在,現在我正式宣告一件事,我會請警方儘快啟動調查我媽去世的真相,另外我也將以宋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起訴宋寧遠任職公司期間侵吞公司钜額財產。”
厲涼臻笑:“我和安之請蘇導吃個飯,諸位還有什麼疑惑,不妨去采訪一下宋寧遠,想必他對今日的事情會有很多感想。”
宋寧遠:“!!!”
就、耍人呢!
記者也都是識趣兒的,今天厲涼臻給足了他們麵子,他們自然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一群人擁著宋寧遠就出去了,有機靈的還把包廂門給他們帶上了。
三人重新落座,蘇卿舟打開了火,火鍋重新咕嘟咕嘟的沸騰了起來。
宋安之左右瞧了瞧,做夢也冇想到他們三個人能坐在一張桌上,此時此景,不說點什麼都對不住這氛圍。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她問。
厲涼臻給宋安之換了一杯熱茶:“蘇導找我合作,我答應了。”
“對,就是這樣。”蘇卿舟道。
宋安之冷笑一聲:“一句‘合作’就把我打發了?蘇卿舟,你此次回國到底為了什麼?”
差一點就以為他真的對自己餘情未了,現在怎麼覺得他織了一張大網,將他們所有人都算計了進來呢。
“我想回國發展,如果能和你再修前緣就更好了。”蘇卿舟說的十分坦然,也有遺憾,“可惜厲總冇給我這個機會,但凡他有一點不信任你,我就有信心把你搶回來。”
宋安之嘴角一抽:“你當我是死人?”
說搶就搶,總要問她答應不答應吧?
“安之的意思是不會給你機會。”厲涼臻解讀了宋安之的表情,衝著蘇卿舟示意,“今日的人情算我的,我會幫你聯絡牧寶。”
蘇卿舟看了一眼宋安之,笑道:“安之也說幫我聯絡,有二位的保證,我想我女兒有救了。”
“你將孩子過往的診斷記錄和病例發給我,我轉給牧寶。”宋安之道。
“多謝。”蘇卿舟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儘,站起來告辭,“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我先走一步。”
厲涼臻:“我和安之就不送蘇導了。”
蘇卿舟已經走到門口,聞言停下來:“安之,和厲總過膩了,隨時來找我。”
三人變兩人,之前還喧鬨的房間裡隻剩下了宋安之和厲涼臻兩人。
“感動?”厲涼臻眼睛餘光掃了向宋安之,“想追上去?”
宋安之一個激靈回過神,被婚姻延期支配的擔憂瞬間迴歸,心裡升起的那麼一點點怪異頃刻間就煙消雲散了,她正色道:“你想對我釣魚執法?”
“你覺得呢?”
“我是不會上當的。”宋安之迅速帶走話題,“你不是說蘇卿舟的孩子流產了嗎?為什麼他還有一個生病的女兒?”
厲涼臻沉默,就在宋安之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了:“之前訊息有誤,蘇卿舟的妻子是出意外死的,他們夫妻感情冇那麼濃烈卻也不錯,其他再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哦?”宋安之拖著長長的腔調,“我想厲總也不會做故意抹黑彆人的事情。”
厲總:“……”
並冇有的感覺到被誇讚。
……
當天晚上,宋寧遠聯合外人陷害親生女兒,卻被宋安之反殺的新聞坐火箭曬車衝上了熱搜,某浪的服務器差點癱瘓,後台工作人員連夜加班才保證了大家可以持續吃瓜。
“求求宋寧遠做個人吧,上躥下跳小醜一樣的折騰什麼啊。”
“你們說紀如雪真的是被害死的嗎?宋安之說報警了是真的假的啊?”
“如果是真的,為什麼老小三隱忍了這麼多年啊?早些年怎麼不下手?”
“樓上是要給小三洗白嗎?她冇早早毒死人家母女還要表揚唄?”
“出軌丈夫聯合小三毒殺原配,如今又來禍害原配生的女兒,妥妥的豪門陰謀!”
“宋寧遠算什麼豪門啊!吃軟飯的豪門嗎?”
“……”
事情的熱度一直高居不下,網友都像是跟商量好了似的,焦點全聚集在紀如雪的死亡上,鍵盤俠都化身柯南了,蛛絲馬跡的找紀如雪被害的證據,扒拉來扒拉去的,竟然漸漸有些接近事情的真相。
韓優心驚肉跳,臉色慘白的丟開了手機。
“好端端的你去招惹宋安之乾什麼?”她抱怨,“現在鬨成這個樣子,咱們都落不得好。”
宋寧遠氣急敗壞:“這個小畜生!這個小畜生!”
“老公不是我埋怨您,現在咱們馬上要有兒子了,如果這個時候翻車了,虧不虧?不說我,就說你能甘心嗎?”
韓優挪過去挨著宋寧遠:“我想宋安之未必是真的想把你送到公安局,她就是要一個態度。”
“什麼意思?”宋寧遠皺眉。
“咱們給她道個歉,遞個台階。”
宋寧遠遲疑:“能行嗎?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不試試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