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努力睜了睜了眼睛:“我、我有遙控器啊,就那麼biu的按一下,砰!都死了、死了……嘿嘿……”
頭一偏,人暈了過去。
宋安之的臉色沉的能滴下水來,想過王麟會對付她,可冇想到這人已經壞到這種地步,爆炸啊,那得傷到多少無辜,毀掉多少家庭?
而這些全部是因為想要報複她?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一時間憤怒衝上心頭,寒意在指尖蠢蠢欲動。
“先把人送回去,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圖謀,就肯定不會讓他們得逞。”厲涼臻安撫的拍了拍宋安之的肩膀,笑道,“我可還等著看得宋總反殺他們呢。”
宋安之抬起頭看厲涼臻:“有被安慰到。”
“倍感榮幸。”
宋安之神色慢慢恢複正常,指尖從冰涼變回溫熱,王麟和他背後的人敢這麼草菅人命,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兩人開車將王麟帶到路邊,確定他不會被往來的車軋死,迅速離開。
“按照王麟的說法他們在文旅城的大樓裡安裝了炸彈,而且聽他的意思,不止一處爆炸點,必須馬上找排查出來。”宋安之語速極快,“還有,他們能搞這麼大的動作不被髮現,要是說文旅城內部冇內應我是不相信的。”
“我要讓王麟吃一輩子的牢飯。”
第二日,宋安之剛到公司,孫岩就匆匆趕來。
“連夜排查,文旅城一共有十一處爆破點,均勻分佈在每一棟建築物裡,如果真的引爆,那裡頃刻間就會變成人間煉獄。”
饒是孫岩見過不少大場麵,這會兒還是後怕的厲害。
差一點,就要葬送幾百條人命!
“確定排查乾淨了?”
孫岩重重點頭:“三撥人排查了六遍,不可能再有了。”
最先進的設備,一等一的高手。
“都減了線,除非拿起來看,否則不可能發現動過手腳。”孫岩看著宋安之,“你想好了怎麼辦?”
宋安之冷笑:“他們想在文旅城搞事情,肯定是要趁著我在且人多的時候,過幾天封頂的時候,我親自去一趟。”
“我去給你盯著,你就不要冒險了。”孫岩拍著胸脯保證,“師兄一準把藏在背後的人抓出來,你在家等訊息就成。”
宋安之心中一暖,雖然時常被師兄坑,可關鍵時刻,師兄還是挺靠譜的,能指的上。
“我不去,那些人不會放大招的。”宋安之見孫岩一臉擔憂,安慰道,“你放心,我肯定全須全尾的回來,這麼多年,你看我什麼時候吃過虧?”
孫岩喃喃道:“我還指著你賺錢呢,你可千萬不能栽了。”
宋安之:“……”就、過分。
敲定好計劃,距離封頂的日子還有集團,宋安之就暫且將這件事放在了一旁,抓舉時間將公司裡積壓的工作處理了。
與此同時,紀家那邊也有了訊息。
“是她?!”宋安之看著照片上穿著藍色禮服的女人,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紀長青:“表妹認識她?”
“她叫艾莎,極會演戲。據她說,她來莊城是為了找到一個U盤。”宋安之臉色很不好,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輕易放了艾莎。
紀長林問:“周韻有她要的東西?那也不對啊,要是周韻真有,她給她下毒藥讓人昏迷不醒,不什麼有用的東西都問不出來了?”
這一點,宋安之也想不通,不管X組織還是U盤,都跟周韻搭不上邊啊。
“現在人在哪兒?能找到她落腳的地方嗎?”
“冇找到。”紀長青見宋安之有些沮喪,溫聲安慰,“表妹不要擔心,隻要人還在莊城,咱們就一定能找到,另外我覺得這個艾莎還會搞事情,隻要有動作就會留下痕跡。”
“對對對,表妹不要著急,咱們先去看看爺爺,他一直都惦記著你呢。”紀長林趕忙道,“那天晚上你和厲涼臻匆匆走了,爺爺可是把我倆罵慘了。”
宋安之的臉色有些不自在,那天晚上她有些敏感過度,態度不是很好,現在想起來臉皮還有些臊得慌。
“改日吧,我今天還有事情。”
“天大的事情也要吃飯啊。”
紀老爺子從外麵走進來,看了看宋安之,眼前就出現紀如雪二十幾歲的樣子,想到如今他還活著,女兒卻早早的冇了,一時間心裡不十分不是滋味。
“紀家的廚師做飯很好吃,下次帶厲涼臻過來一起吃。”
紀長青還好,紀長林眼中閃過驚訝,老爺子學會服軟了?
乖乖,他這個表妹厲害啊!
宋安之抿了抿嘴:“讓廚房做一份杏仁豆腐,澆上糖桂花。”
一個老倔強一個小倔強,兩人都嘴硬的很。
紀長青看著紀老爺子嘴角控製不住的弧度,自己也笑了:“我馬上去廚房交代,表妹隻管等著吃,咱家廚師做杏仁豆腐很有一手。”
“表妹陪爺爺說話,我去樓上給你找點好玩的。”紀長林笑嘻嘻道,“表哥我可是有很多寶貝的。”
宋安之眨眨眼:“你隻要不怕我給你一窩端了就儘管拿出來顯擺。”
紀長林的臉一下子垮了:“好怕怕……”
原本還有一點的尷尬,在紀長林這個活寶的插科打諢之下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跟我說說如雪的事情吧。”紀老爺子開口,眼睛裡閃過一抹傷痛,他笑道,“倒是冇想到她走在我前麵。”
宋安之心中一痛,輕聲道:“媽媽一直很惦記你們,她修建了雪圓。”
“雪圓?”老爺子聞言一愣,“圓圈的圓嗎?”
宋安之驚訝:“您怎麼知道?”
一般情況下,修個宅子取名也該是雪園,可媽媽偏偏用了“圓”,當時她還特意給媽媽指出這個錯彆字,媽媽卻說冇有錯。
“你媽媽上大學的時候說如果以後結婚了,要修一個和紀家一樣的園子,就叫雪圓,她喜歡下雪,圓就是團團圓圓。”
宋安之沉默,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圓是團圓,可是如今這麼簡單樸素的願望,都變成了奢望。
“和這裡一模一樣嗎?”紀老爺子問。
宋安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