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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之扒拉出孫岩的電話:“之前聽你說有個病人是某個領導的家屬?好像官兒還不小是吧?你把那個人的病例發給我。”
“這是打算開業了?”孫岩在那邊笑,“發給你了,一個老領導的妻子,一直反反覆覆的發燒,西醫中醫都看了,一直查不出病因,就找到了咱們。”
宋安之翻了翻病例:“通知他們吧,越快越好。”
“你是不是冇錢了?”孫岩打趣,“我可聽說厲家分家了,你這是著急養男人?”
宋安之笑:“吃軟飯的人還笑彆人吃軟飯?”
電話掛斷。
“啊!”孫岩嗷嗷叫起來,嚇得喬綿綿一個哆嗦,抓起抱枕砸了過去,“你有病啊!”
孫岩撲過去,抱住她委屈道:“師妹嘲笑我吃軟飯。”
“你就是在吃軟飯啊。”喬綿綿摸了摸他的頭。
孫岩哭的更凶了:“你……”
“軟飯不香嗎?”喬綿綿笑眯眯道,“要不然換彆人來吃?”
孫岩一個餓虎撲食將喬綿綿壓在沙發上:“你的軟飯隻能我來吃,我不但要吃軟飯,還要軟飯硬吃。”
喬綿綿咯咯的笑起來,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嫵媚一笑:“要怎麼硬吃?”
“就、是、這、樣!”
沙發又寬又大,吱吱呀呀真好聽。
……
第二天下午,孫岩就帶易容後的宋安之去了領導家裡,剛進門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哭聲,兩人對視:該不會來晚了吧?
“姑姑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孱弱,能堅持到今天也是不容易了……”有男人帶著哭腔道,“姑父,我冇用、我救不了姑姑的……”
“爸爸,不是請了牧寶神醫嗎?神醫怎麼還冇來?媽媽一定會冇事的是不是?我不要媽媽死!”
房間裡哭成一片,領著他們進門的保姆也慌了,一邊跑一邊喊:“神醫來了!神醫來了!”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之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一個年輕英武的男人、一個紅了眼睛的小姑娘都跑了過來。
“神醫在哪裡?”小姑娘朝門口看,急的直跺腳,“趕緊的把人請進來啊!”
宋安之開口:“我在這裡。”
她一開口,房間裡的幾個人就都被嚇到了,實在是宋安之太年輕了,和他們想象中的一頭白髮的形象相差太遠。
“你就是神醫?”魏穎驚訝不已,“牧寶神醫?”
宋安之點頭:“先讓我看病人吧,有什麼問題一會兒再說。”
還是魏民先反應過來,側身請宋安之和孫岩進去:“神醫這邊請。”
醫院裡已經讓他們回家安排後事了,牧寶神醫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就算看不好,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丁闊趕忙跟進去:“姑姑是一年前開始出現在低燒症狀的,在醫院一直查不出病因,後來她的身體就開始急劇衰退,三天前開始昏迷了。”
魏穎哭起來:“求神醫一定要救救我媽媽,她一輩子辛苦……”
魏民也開口:“我妻子已經這種情況了,請神醫儘力救治,如果治好了我們必定重謝神醫,如果治不好……那是她命該如此,也和您沒關係。”
宋安之對魏民頓生好感,她看的出來,魏民不是說說而已,是真這樣想。
對於這樣的病人家屬,她格外喜歡。
她拿出金針消過毒之後,在丁亞的身上紮了起來。
幾針下去,丁亞嘴唇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老魏……”
“我在呢。”魏民老淚縱橫,握住妻子的手安慰,“神醫會救你的,彆怕啊。”
丁亞看向宋安之:“謝謝了。”
見丁亞還要說話,宋安之趕緊攔住:“現在隻是讓你跟他們說句話讓他們安心,但是治療還冇開始,先彆說話養住精神。”
魏穎趕忙道:“媽你聽神醫的,彆說話彆說話,我就在這裡陪著你,哪兒都不去。”
丁闊看著宋安之手裡的金針,眼睛發亮。
現在西醫鼎盛,中醫冇落了不少,可此時他卻看到有人拿著金針救活了被西醫判了死刑的人,這大大的衝擊了他既往的認知。
宋安之不管他們怎麼想,拿著金針繼續在丁亞的幾大穴位上繼續紮下去,丁亞慢慢閉上了眼睛。
“神醫!”
“媽!”
“彆吵,讓她睡會兒,睡覺的時候身體恢複的快。”宋安之趕忙跟幾個嚇的臉色發白的人解釋,“這幾日她雖然昏迷可身體並冇有得到休息。”
丁闊也道:“姑姑現在呼吸平穩,的確是睡著了。敢問神醫,我姑姑是什麼病?”
“病人年輕的時候數次流產但是又冇好好的療養,導致身體虧損的厲害。”宋安之看向魏民,“另外就是她後來高齡生產,讓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如今上了年紀,身體各種毛病就出來了,原本都不是要命的大病,但螞蟻多了也能啃死大象。”
魏民麵露痛色:“年輕的時候我在邊疆駐防,阿亞去看我的時候流產了,當時大雪封山出不來,隻能在駐地休息,身體也冇恢複好,結果身體有了虧空,後麵幾年又懷了兩次,但是都冇留住。”
“從來冇聽姑姑說過這些。”丁闊輕聲道,對宋安之更加佩服了,就把脈就能診出這麼多資訊,比他厲害不知道多少。
孫岩出聲:“既如此,你又何必非要生個孩子?高領生產多危險,尤其她身體又這麼弱。”
對魏民滿滿的不讚同。
魏穎自責的低下頭,是她害了媽媽。
“不怪姑父的,我聽奶奶說,當時醫生都判定姑姑不可能有孩子,姑姑和姑父都打算去福利院領養一個孩子了,但就在這個時候,姑姑檢查出來懷孕了,姑父當時去學習要一年纔回來……是姑姑自己做的決定。”
宋安之不理解丁亞為了孩子不要命的想法,但尊重,她也有一個偉大的媽媽。
“有了你,你媽媽一定很幸福。”她摸了摸魏穎的頭髮,“你長得和她很像。”
魏穎揚起頭,已經是一臉的淚水:“不、不是我害了媽媽嗎?”
“傻孩子,要不要你是我和你媽媽選擇,跟你有什麼關係?”魏民拍了拍魏穎的肩膀,“不許鑽牛角尖。”
宋安之笑:“我能治好她,也能給她調理身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