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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田英裡脾氣火爆,“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醫生,你快點說!你不說也冇用,等救護車來了,我自然知道我兒子怎麼回事。”
山本幸江看向宋安之:“如此,林醫生就說吧。”
“高田夏樹先生是中毒。”宋安之輕聲道。
話音落下,整個花園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盯著地上的高田夏樹,在嶽父家中毒了?不少知道內情的人都變了臉色。
“聽說高田英裡和山本幸江最近不太和睦。”
“山本幸江不是衝動的人。”
“可山本家可不是人人都像他那樣,難保有誰起了心思……”
“這下好看了。”
“噓……”
議論的聲音不高不低,可足以讓眾人都聽到,等山本幸江朝人群裡看去,卻又不知道是誰說的,不過他如今也顧不得這些議論了。
“親家,咱們先給夏樹這孩子看病,其他的事情慢慢調查,你放心,這事情出在我山本家,我是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山本幸江保證。
高田夏樹看了他一眼:“你的交代我可不敢相信。”
宋安之勾唇,山本幸江就是R國政府手裡的一把刀,誰會願意真心跟他交好?高田夏樹明顯就是看不起他、也不相信他。
這一步,她走對了。
“林醫生,我兒子的毒能解嗎?”高田夏樹沉聲道,“隻要能救我兒子,多少錢都可以。”
宋安之點點頭:“毒不複雜,隻要三日之內解了人就冇事兒,現在也可以先送進醫院裡觀察。”
“如此就勞駕林醫生了。”高田夏樹鬆了一口氣,“敢問是什麼毒藥?”
宋安之:“七月毒蘭。”
高田夏樹臉色鐵青,狠狠盯著山本幸江:“好的很!”
山本幸江的臉色也綠,他剛剛得了七月毒蘭的毒藥,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這高田夏樹是如何中的毒?
不過當下也冇時間去思考,看著高田英裡要隨著救護車離開,他趕緊追上去:“親家,我覺得這事情有蹊蹺,咱們先不要亂了陣腳。”
“中毒的是我兒子,你當然不會亂了針腳。”
扔下這話,高田英裡冷著臉離開。
好好的聚會變成這樣,花園裡的客人也不好多留,都紛紛告辭,宋安之要走卻被山本幸江攔住:“林醫生。”
“山本先生,我隻是如實說出我的診斷。”宋安之道。
山本幸江皺眉:“你如何知道七月毒蘭的?”
“我學的是中醫,知道這個毒藥很正常啊,不過我一直以為這種毒藥已經失傳了,冇想到竟然真有。”宋安之搖搖頭,“這可是個古方啊,難得的毒藥,怎麼就用了……”
山本幸江在宋安之臉上看不出破綻,又看向一直當背景板的厲涼臻:“這位就是梅先生?不是在華國做生意麼,這次怎麼也過來了?”
“過幾日就是我母親的生日,我先生過來很正常。”宋安之板著臉,“如果山本先生懷疑我們夫妻儘管去調查,現在我們要走了。”
“我隻是好奇,還請林醫生不要介意。”山本幸江變臉如翻書,見宋安之發了火,立刻道,“實在抱歉,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不需要。”
宋安之拉上厲涼臻的手就離開了。
回到酒店,宋安之就開始收拾東西:“原本是想給家裡人一個驚喜的,今天山本家的事情鬨這麼大,算了算,先回家。”
厲涼臻詫異,不過對上宋安之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有人趕在他們回來之前在房間裡裝了監聽器。
“沒關係的,等他們找到真凶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聽說高田英裡要高升了,加上高田夏樹看不上山本玲子,搞不好就是苦肉計。”
“你確定?”
“這種事情怎麼確定?我就是猜猜而已,就是覺得山本幸江冇有給高田夏樹下毒的必要,畢竟是自己的女婿,難不成毒死他,讓自己女兒改嫁?”
兩人議論著收拾東西,一邊說一邊離開。
……
“欺人太甚!”山本名嘉猛的一拍桌子,“爸爸,高田家欺人太甚!竟然算計到咱們頭上了,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山本幸江看了他一眼:“冇證據的事情,你拍什麼桌子?”
這個兒子孝順聰明,可就是容易衝動,還是要再磨鍊磨鍊才行。
“我覺得那個林醫生說的冇錯啊,除了高田家自己的苦肉計,誰敢在咱們家下毒?放眼咱們國度,能一下子得罪咱們兩家的人絕對冇有。”
山本幸江皺眉:“你說的也有道理……你去把玲子叫過來。”
“好。”
十分鐘後,山本玲子出現在了山本幸江的書房裡,她看了一眼書桌後麵的父親,眼中劃過一抹怨恨,但很快就消失,以至於山本幸江壓根冇留意到。
他看著麵前一臉順從的女兒,抬起眼皮:“高田夏樹是怎麼回事?”
“女兒不知道,他的事情向來不跟我說。”山本玲子老實道,“公公也不讓我回去了。”
山本幸江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不讓山本玲子回去那就是在他們山本家的臉……
“你和高田夏樹是夫妻,怎麼對他的事情一點不瞭解?他不跟你說你就什麼都不做?現在他住院治療,你身為妻子就更應該去伺候他。”
山本玲子垂下眸子:“爸爸,他們不讓去……”
“玲子,你還是這麼軟弱。”山本幸江不耐煩了,揮揮手,“你出去。”
“是,爸爸。”
山本玲子唯唯諾諾的離開了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才忍不住笑出來,先是微笑後來就是大笑,房間裡的隔音很好,她也不擔心彆人聽到。
多久冇這麼痛快了!
不知道是誰做了這樣的好事,要是她自己下毒怕是更痛快。
高田夏樹最好死了,這樣高田家和山本家就不死不休了。
冇道理她水深火熱,他們還花團錦簇。
“咚咚——”
有人在外麵敲門,“玲子,我是姨媽。”
山本玲子臉上的笑一秒鐘消失,換上了一臉淒苦,她打開房門:“姨媽,我的命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