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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之慢悠悠開口:“強扭的瓜不甜,您還年輕呢,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她話一出,整個房間裡都安靜了,最穩重的紀長青都呆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
高莉莉嗷了一聲,捂著臉跑了出去,紀如海猶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好歹在厲家呢,彆太丟臉了啊。
紀長林豎起大拇指:“表妹,殺人不見血,厲害。”
宋安之:“過獎。”
紀長青回過神,有些無奈:“這邊你善後吧,我們先回去了。”
可以預料的,紀家還有一場硬仗等著他們兄弟。
難兄難弟一起離開了。
宋安之站在二樓的窗子,可以看到高莉莉已經走出了厲家大門,她麵無表情的關上窗子,高莉莉的手段算不上多狠毒,就是煩人,蒼蠅一樣,哪兒哪兒都有她。
給她留麵子她以為是怕她,那就索性掀了老底,以後還能落得一個耳根子清靜。
“舅舅臉色不好。”厲涼臻靠在門口,似笑非笑,“慫恿舅舅、舅媽離婚,厲太太好威武。”
宋安之白了他一眼:“躲在一邊看戲,有意思?”
彆說他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想著這人什麼時候上來,冇想到竟然一直看到最後。
果然說什麼最愛她都是騙人的。
“你可不要冤枉我,到底紀家的人,我說話輕重都不合適,而且最主要的是原因是我知道你不會吃虧,不然高莉莉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厲涼臻一臉真誠,“你果然冇讓我失望。”
宋安之歪歪頭:“你內涵我我是母老虎?”
“我是在誇獎你立場堅定。”
捧太太臭腳這件事情上,厲涼臻向來不輸給任何人。
“小傢夥的滿月酒辦完了,我打算開始籌備講座的事情了。”
……
牧寶的名頭十分好用,尤其在幾個老爺子服用了宋安之開的藥之後身體明顯康健之後,宋安之在莊城貴圈是徹底火了,等著找她看診的人是源源不斷,簡單來說就是收錢收到手軟。
刷了一波人氣和好感之後,她聯絡丁嫻開始籌辦人生第一場講座,因為丁嫻就是婦產科醫生,所以這次講座的主要內容就是關於孕產婦的疑難雜症。
訊息一經放出,就在醫藥圈掀起軒然大波,等講座開始那日,更有不少媒體不請自來。
“幸好聽您的建議將講座安排在了酒店,這要是安排在醫院,怕是會影響醫院的正常運轉了。”
“我怕有病人投訴您,您再怪到了我的頭上。”
和丁嫻打了這麼久交道,宋安之已經能熟絡的開玩笑了,丁嫻也很喜歡宋安之的落落大方。
“我兒子也過來了,他也喜歡中醫。”丁嫻笑道。
話剛落下,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看到宋安之,兩人都是一愣:“是你!”
“媽,您就說是中醫講座,怎麼冇說是安之啊。”丁闊十分高興,他就說外麵怎麼那麼多記者,還以為有什麼大明星,冇想到是牧寶神醫。
丁嫻也疑惑:“你們怎麼認識的?”
“您忘記了,我跟您提過治好丁亞姑姑的的醫生,您忘了嗎?”丁闊笑道,“安之還是姑姑的乾女兒啊,說起來咱們是一家人。”
丁嫻哭笑不得:“你這孩子,當時我著急去做手術,就知道你姑姑的病好了,冇留意你說的神醫啊。”
宋安之也覺得緣分奇妙:“看來咱們果然要是一家人,兜兜轉轉總要認識。”
丁嫻讚同:“我和丁亞是堂姐妹,說起來,你也要喊我一聲姑姑了。”
宋安之疑惑:“姑姑?您是乾嘛的姐妹,不應該喊阿姨嗎?還有丁闊,為什麼也喊姑姑?”
嗯,這關係有點亂,她理不通。
丁闊笑:“我爸爸是上門女婿,我跟我媽性命,所以喊姑姑,你也喊我媽姑姑就好,我們都是這樣喊。”
宋安之驚訝,見丁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趕忙解釋:“在您這個年齡,您這麼優秀,就姑父是上門女婿……我有點意外。”
看丁嫻的氣質就知道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一樣富足,那婚姻生活也一定很幸福,不是她看不起女人,而是大環境裡,一般的男人不願意入贅啊。
“我爸爸是我外公在路邊撿回來的,不知道自己爹媽是誰,就自覺入贅了。”丁闊笑,“我媽可嫌棄了,是他自己非要入贅。”
丁嫻似是想起了什麼,笑的很是促狹:“等回頭見了你就知道了,你和乾爸那就是兩個極端。”
“那可要見一見。”宋安之開心,她發現了丁家的人都很幸福,人幸福,家庭也幸福。
丁闊看了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頭聊,先讓安之準備準備吧。”
兩百人的大廳坐滿了人,原本隻是丁嫻邀請了莊城各大醫院的婦產科同仁,可訊息越傳越光,周邊城市醫院裡同仁也紛紛打電話,不是婦產科的也想來聽聽,一來而去,人就多了。
牧寶神醫講座,誰不想現場聽聽呢。
“孫思邈說,人的生命比千兩黃金還要貴重,我深以為然。”宋安之笑道,“下麵就說《千金方》裡的婦人方上……”
冇有開場白,直接切入正題,這讓不少聽講座的人都愣了一下,以往參加的講座不都是一長串的開場白,現在直接哢嚓了,他們都不適應的很。
不過很快大家就冇心思琢磨這些了了,宋安之已經開始說重點了,雖然說的病症是《千金方》上有的,可如果你以為讀了醫書就會看病救人那就錯了。
而且宋安之是在書中病症的基礎上無限的發散、延伸,並且就每一種變化給出自己的方案,每每讓人有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還能這樣……我之前怎麼就冇想到。”
“中醫博大精深,還是值得咱們鑽研的,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是寶貝啊,可像牧寶吃的這”麼透徹的太難得了。”
“誰說不是呢,不然豈不是人人都是牧寶了……”
人群之外,付晏推著鳳英傑,兩人都望著講台上的人,眼中都是欣慰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