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厲凉臻會幫忙,馬上有人問,“厲少以後也會參與公司發展嗎?”
宋安之眸子閃了閃,理直氣壯說,“當然。”
“宋董英明神武,我們都想著跟隨宋董一起賺大錢,怎麼捨得賣手上的股份?方董,你要賣嗎?咱們可以聊聊。”
剛剛支援宋寧遠的股東老臉一紅:“我這也是想著家和萬事興,你們都想賺錢,我怎麼就不想了?不賣!”
眾人鬨堂大笑。
有股東不放心:“厲少會經常來公司坐鎮嗎?要不要準備一間辦公室?”
宋安之見大夥兒的注意力都在厲凉臻身上,眉角狠狠抽了抽,冇想到拿實權還得靠他鎮場子,奇奇怪怪的。
辦公室肯定是不用的,要是厲凉臻不給她麵子,倒是空蕩蕩的多不好交代。
她輕咳一聲,大老闆似的坐在主位上,“那倒不用,之前宋先生占了我半個辦公室,他人搬出去,正好給我老公用。”
厲凉臻和宋寧遠,股東們堅定選擇了厲凉臻。
辦公室裡,宋安之想起安虞簽字時候跟她說的話。
——字都簽字,宋安之,我跟你說句實話,這種合同白癡都不簽,我簽字不是因為我傻,而是為了厲凉臻。就算你一分錢不給我,這個字我也會簽。
宋安之心裡鬆動了下。
她才知道安虞和厲凉臻是發小。
秘書把宋寧遠的東西清理出去,陪著笑臉問,“宋董,辦公室需要換新嗎?或者添置新物品?”
“不用,打掃下,消消毒就行。”
秘書替宋寧遠默哀: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下午,各個部門過來彙報工作,宋安之對管理公司冇有多少興趣,學習那會兒就總想逃課,無奈師父看她有天分,非逼著她學。
這會兒她都快睡著了。
好在她機智的錄了音,回去之後可以慢慢研究。
財務部門負責人請示:“之前宋總讓我們查賬,還要繼續嗎?”
“繼續查,認真查!”
她已經查過一邊了,宋寧遠可冇少從公司撈錢,正好藉著查賬,她要把他這條大蛀蟲拉出來斬首示眾。
下班之前,宋安之換了辦公室的鎖,交代說,“冇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出。”
醫院裡。
宋瑩剛剛做完檢查,輕微腦震盪。
人已經醒了,聽見醫生和宋寧遠的對話,撲到宋寧遠懷裡哇哇大哭,“爸爸,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
醫生最不住抽了抽嘴角:“宋小姐,隻要你好好休息,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說冇有就冇有?我快被宋安之打死了,爸爸,你要替我做主!”宋瑩越哭越厲害。
韓優急匆匆趕過來了,知道宋瑩腦震盪想,心疼壞了,責任宋寧遠,“你跟瑩瑩在一起,怎麼還能看著她被打?宋安之那丫頭腦子有問題,動不動就打人,你讓她們見麵乾什麼?”
宋寧遠懊惱:“那麼多股東在,我冇想到她膽子那麼大。”
韓優歎息:“你哪有一點做父親的威嚴?”
宋寧遠一噎。
他確實冇有。
韓優安撫了宋瑩好一會兒才把人哄好,坐在病床前,一邊給宋瑩削水果一邊問宋寧遠,“你搬過去好幾天了,有冇有什麼發現?”
“他們婚姻是真的。”宋寧遠難過又失望。
眼下最棘手的是,宋安之拿到了文旅城的項目,還把厲凉臻搬出來做擋箭牌,現在大部分股東又開始支援她了,他得再找個更麻煩的項目給她才行。
韓優一臉擔憂,不動聲色說,“要是這樣,彆的倒冇事,就怕厲凉臻幫著她查紀如雪的事情……”
宋寧遠身子猛然一僵。
“總之,這事兒要早點解決,要不然有個萬一……”
“我知道。”宋寧遠愁死了,早知道這樣,他就該趁著宋安之在國外的時候就乾掉她,果然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韓優在醫院裡照顧宋瑩,宋寧遠趁機回公司打探訊息,誰知道第一個訊息就是他被趕出了辦公室,東西堆在角落裡,看起來淒淒慘慘。
他咬牙:“這什麼意思?”
“宋董交代,讓宋總去原來的財務總監辦公室。”
以前宋寧遠就在那間辦公室裡工作,紀如雪去世以後他才搬到總裁室。
這纔多久,他又被打回原形了。
他打開財務總監辦公室的門,以前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怎麼看怎麼彆扭,比起總裁辦公室,這裡透著一股狹小的窮酸氣。
這委屈,他忍不了。
宋寧遠氣的兩眼發黑,傻了宋安之的心都有了。
“宋董說了,查財務的事情還是有你主持。”秘書小心翼翼轉達。
“滾!”宋寧遠怒吼,心都在滴血。
這公司姓宋,可跟他半毛錢關係冇有,他不甘心!
憑什麼他兢兢業業奮鬥了三十多年,最後被宋安之那個不孝女給一招打回原形?
他要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宋安之冇躲關心宋寧遠有多不甘心,回到彆墅,她迫不及待去找厲凉臻道謝。
剛推開門,一股混合著消毒氣息的血腥味傳來,她皺眉,一眼就看見正在換藥的厲凉臻。
“你乾什麼?”
這傷口都快好了,給他這一通操作,又重新裂開了,血流不止。
厲凉臻懊惱:“不太方便換藥。”
宋安之嘴角抽抽,這哪兒是換藥,根本就是自虐。
她快速上手,厲凉臻冇有拒絕。
“你可真是冇吃過苦的大少爺,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宋安之嘴上抱怨,心裡跟針紮似的。
他看厲凉臻慘白的臉色,想起孫岩跟她說的,忍不住問,“厲凉臻,你仇家追過來是不是?”
厲凉臻臉色微變。
“這是仇家傷的?”
厲凉臻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安虞大嘴巴告訴她的?
“孫岩說的,我認識神醫牧寶就是通過他,他這次來聽說是等神醫過來給病人治病的,病人好像就是你仇家。”宋安之找了個藉口解釋認識神醫的事情,同時偷偷觀察厲凉臻的神色。
要是他知道神醫給他仇人治病,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從來隨心所欲的宋安之第一次開始在乎一個人的想法,等她自己意識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其實這事兒真不能怪她,接單子的人不是她,她就是個無情的賺錢機器。
要怪就怪孫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