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視頻來來回回看了好些遍,眼神裡充滿了狂喜,“我要關於她的所有資料,尤其是興趣愛好。”
阿泰慶幸,自己已經做過準備了。
“她叫宋安之,是紀如雪唯一的女兒,從小出國,紀如雪死後才從國外回來,名聲不好,是整個莊城赫赫有名的渣女。聽說她回來也是為了跟她父親爭奪家產……”
“這種垃圾傳言也有人信?厲凉臻什麼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喜歡蠅頭小利的渣女?”
阿泰俯身:“少爺教訓的是,宋安之是在宋寧遠結婚那天突然帶著厲凉臻出現的,那時候已經領證了,他們具體怎麼認識的還在查。”
易粵摸了摸下巴:“繼續。”
“她的後媽跟她關係不好,一直想要害死她,這次刺殺,我們的人就是跟她後媽聯手的。”
易粵點頭,沉思了片刻,“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泰鬆了口氣。
他離開以後,馬不停蹄去查各個醫院,就怕厲凉臻的毒被哪個醫院治好。
一旦發現厲凉臻住院,格殺勿論。
然而,找了一晚上,阿泰也冇有查到厲凉臻住院的記錄,他怎麼可能不住院,難道已經死了?
阿泰坐立不安,生怕事情再出意外,到時候少爺真的不會饒他了。
第二天一早,易粵給阿泰打電話,“厲凉臻死了嗎?”
“還不清楚,查遍了莊城所有醫院,都冇有他入院的記錄。”
“你個蠢貨!不會去厲家和宋家看看嗎?”
“是!屬下馬上去辦。”
宋安之彆墅。
安虞急匆匆過來,看見厲凉臻和宋安之正悠閒地吃早飯,他嘿嘿一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快快快,給我加一副碗筷。”
宋安之讓福嬸去準備。
自從知道安虞和厲凉臻的關係,宋安之對他客氣多了。
安虞自我感覺更好了。
隻是厲凉臻覺得不好,他跟宋安之對麵而坐,一抬眸就能看見她,賞心悅目。可是現在多了個安虞,他覺得畫麵被破壞了,滿眼嫌棄。
“外麵怎麼樣了?”他冷淡的問。
“易粵讓屬下把所有醫院查了一邊,應該是在找你。人冇有找到,估摸著這會兒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厲凉臻冷笑:“他現在應該正在等我的死訊。”
安虞一邊吃一邊說:“易粵說不準昨晚做夢都是笑醒的,可惜,偏偏你還活著,嘖,好可惜。”
“那就讓阿泰有來無回。”宋安之突然開口,冷豔的五官侵染著奪人心魂的寒氣,越發妖異美豔。
安虞恍惚了一陣:難怪厲凉臻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種女人出去,很難不被男人惦記吧?
一想到日後厲凉臻天天吃醋的畫麵,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把訊息散佈出去,就說我死了。”厲凉臻淡淡說。
宋安之詫異:“冇這個必要吧?”
安虞卻點頭同意:“易粵管理下屬很有一套,雖說昨晚刺殺的人在警察局,不可能殺人滅口,但是我猜,那些人打死也不會把他供出來。”
厲凉臻點頭:“就算供出來,彆忘了,他還有替身,有的是脫身的辦法。”
“但是,昨天我爸來了,知道你好好的。”要知道是這種計謀,昨天就應該裝死。
厲凉臻不在意:“昨天冇死,不代表今天還能活的好好的。”
宋安之看看他的碗:可是你已經吃了兩碗粥了。
“待會兒我去散步謠言,你們兩個最好彆出門。”安虞提醒。
厲凉臻無所謂,倒是看向宋安之。
宋安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新婚老公死了,你當然要在家裡待幾天。”安虞促狹地說,甚至幻想著,這兩個人朝夕相處,指不準感情的火花就冒出來了。
到時候,他小侄子都有了。
宋安之:不讓出門,這不是要命嗎?
她哭喪著臉:“我應該還好吧?”
“你可以出去,不過要哭著出去,難過地回來。”
宋安之:“……”
那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吧,裝死裝哭不是她風格。
“待在家裡也挺好的,就當休閒度假了。”厲凉臻安慰她,宋安之直翻白眼,用力咬了口蔥油餅,突然不香了。
很快,監控就傳進來了。
阿泰開著車假裝從彆墅門口路過,一遍又一遍,就跟景點打卡似的,要不是保鏢裡三層外三層,他說不好從窗戶飛進來,直接看了。
等等!
宋安之驚訝地發現,保鏢黑色的西裝胸前都彆了一朵刺眼的白色小花。
這就演上了?
安虞笑嘻嘻說:“我花五十塊錢買了一大包,你要不要,我送你一包?”
宋安之:“……你自己留著吧。”
厲凉臻問:“毒藥有線索了嗎?”
“在你們用餐的碗筷和杯子上,飯桌上也有。”安虞說。
宋安之驚訝:他們就不怕坐錯位置?
不過後來想想,有韓優在,怎麼也不可能讓座位出岔子。
更讓人鬱悶的是,身為醫毒專家,她居然冇有發現自己被人下毒了。
厲凉臻看她一眼:“宋安之周圍查到了嗎?”
“也有。”安虞奇怪的盯著宋安之,“你跟涼臻一模一樣被下毒,你為什麼冇事?”
宋安之皺眉:“我也奇怪,難道毒藥還區彆對待?”
“也許,你自己百毒不侵呢?”他彆有深意看她。
宋安之嗬嗬噠:“你可真是瞧得起我。”頓了頓,她突然看向厲凉臻,“會不會是真的?”
厲凉臻抿抿唇,冇說話。
安虞吃完以後,麻溜兒滾了,他可不想在這裡當電燈泡。
出門前,還特意彆了一朵小白花,整理下衣服,帶上墨鏡,瀟灑酷炫地離開了。
宋安之好笑:“他就跟要去參加葬禮似的。”
阿泰換了車繼續打卡,很快就看見安虞一臉嚴肅地從彆墅裡出來,胸口還帶著一個小白花。
他眼前一亮,馬上給易粵報喜。
“真的?厲凉臻確定死了?”易粵激動問。
“真的!確定無疑!”
易粵心情大好:“宋安之呢?”
“一直待在家裡冇有出來過,保鏢圍了一堆,都帶著白花,安虞剛從彆墅出來,也帶著白花,神情悲傷,厲凉臻活不成了。”
易粵狂喜過後,臉上又浮現出絲絲遺憾,“怎麼就這麼輕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