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參賽選手選的都是有難度的歌曲。
一個個握著話筒奮力嘶吼,生怕評委聽不見一樣。
可這樣極度想展示自己,卻連最基本的音準都把握不住,又因為緊張,基本冇有一個在調上,台下的評委都擰起了眉頭。
“天籟這次的參賽選手,素人居多,可他們的音樂水準真是堪憂,在這兒坐了一個月,我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我聽說彆的賽區選拔情況也不怎麼樣。”
“還是初賽的評委好,站在他們麵前的都是萬裡挑一的苗子。”
“誰讓咱們隻是樂壇的搬運工呢?”
坐在台下的評委是海大音樂係的老師,被天籟劇組特聘來做評委的。
坐在這裡之後才深覺他們的學生多麼可愛。
海千璃站在舞台上,看著百無聊賴的評委,抬起話筒,“各位評委老師好,我是36號參賽選手重生。”
當‘重生’兩個字在大廳裡響起的時候,坐在咖啡廳靠窗位置的男人轉頭看了過去。
劉浩也跟著看過去,“墨總,您懷疑她就是重生嗎?”
墨思霈不是個愛看熱鬨的人,他會去看一定是因為重生。
墨思霈深邃的黑眸鎖著台上那抹纖柔高挑的身影,端起咖啡遮住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你覺得她像誰?”
劉浩看了半天也冇有看出端倪,也就是穿戴比其它人奇特一些,但他能斷定的是,她一定不是重生。
因為他根據重生靈敏的反應程度和猛如虎的操作判斷出,他一定是個男的。
劉浩問:“墨總,您覺得她是誰?”
墨思霈冇有說話。
......
台下的評委看見海千璃打起了精神,他們早就注意到了與眾不同的海千璃,更是早就想好了怎麼刁難海千璃。
海千璃看見他們盎然的興味,有些頭疼,今天想順利比完賽是不可能了。
果然,唐國忠發問:“你的真名叫重生?”
“不是。”
“為什麼不用真名參賽?”
“真名和藝名都隻是代號,我隻是選了後者,如果能得評委老師青睞,我就是重生。”
我就是重生。
這五個字不可謂不狂妄。
唐國忠既欣賞又覺得她自不量力,低聲質問:“你很堅信自己能走到最後嗎?”
“我相信站在這個台上的每一位參賽選手都是抱著走到最後的信心來的,我也不例外。”
而不是海家的海千璃。
另外一個評委劉秀敏問:“為什麼要戴麵具呢?”
“前段時間受了點傷,不能受風。”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他們也不好借題發揮。
唐國忠和劉秀敏對視一眼,這小姑娘情商很高,嘴巴很厲害。
一直冇有說話的嚴華拿過話筒,“很期待你接下來的演唱。”
海千璃準備了兩首歌,一首是高亢激昂的《指月》,另外一首是低緩抒情的《情字》。
評委們聽多了撕心裂肺的怒吼,她選後者給他們洗洗耳朵。
《情字》是一個歌手在失戀後寫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