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世的時候,夏季山很寵愛自己,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是一臉的寵溺。
可後來他把自己的愛都轉移到了夏晴母女身上,對她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
久而久之,她在這個家裡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現在卻讓她暢所欲言,她覺得他真是自打嘴巴。
夏季山看出了夏文悅的冷嘲,他苦澀地扯了扯唇。
這些年,他虧欠了女兒的。
夏文悅問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是你爸爸。”
“嗬!”
夏季山解釋:“悅悅,爸爸那天是因為太生氣了,纔會打你,說出那樣的狠話,但我一直很愛自己的女兒。”
他的愛在夏文悅聽來無比地刺耳,“爸爸,我是你一手帶大的,你難道不清楚我的為人嗎?當你懷疑質疑,狠狠地傷害過我之後,又說愛,不覺得很諷刺嗎?”
“在我被人誣陷,被人圍堵,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的時候,怎麼不見您這個父親呢?”
如果愛她,就應該相信她,應該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
而不是在傷害過她之後,又給一個甜棗。
她長大了,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夏季山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對夏文悅的傷害都已經造成了,他很內疚,也很愧疚。
他的神態一下子老了許多歲。
夏文悅抿了抿唇瓣,“傷害都已經造成了,再說什麼也冇用了,下去吃飯吧。”
夏文悅下樓。
她出事之後,夏晴為了彰顯自己的溫柔體貼,每天風雨無阻地回家吃飯,還會給夏季山帶他最喜歡吃的烤鴨。
夏晴把烤鴨交給傭人,認真叮囑存放的注意事項。
餘光裡掃到夏文悅的身影,她擰眉,“你怎麼回來了?”
夏文悅冷笑:“瞧你問的這個問題,這裡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你該不會是在這裡住了幾年之後,就忘了誰纔是這個家的主人了吧?”
是的。
夏文悅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這是夏氏珠寶上市之後,夏季山買給夏文悅母親的彆墅。
夏文悅正好出生,夫妻倆一合計,就把彆墅寫在了夏文悅的名下。
說這是夏文悅的房子,一點都不過分。
夏晴當時還攛掇母親讓夏季山在房本上寫母親的名字,最後才知道,這是夏文悅的房子,他無權做主。
夏季山也送過她房子,但隻是一套一百多平的樓房,跟夏文悅的彆墅比起來,什麼都不算。
夏文悅看著夏晴變得難看的臉色,走到她身邊,笑意盈盈地開口:“夏晴,寄人籬下就該有寄人籬下的樣子,彆想著鳩占鵲巢,不然把我惹急了,就把你們娘倆都趕出去。”
“你敢!”
“你可以試試。”
夏文悅要是瘋起來,什麼都敢做。
夏季山低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你們兩個在鬨什麼?”
夏文悅搶在夏晴汙衊她之前開口,“夏晴說我現在負麵新聞纏身,不應該回這個家,我就跟她爭辯了幾句。”
她的聲音很委屈,夏季山剛纔還覺得愧對夏文悅,如今看到她傷心,更加地心疼。
夏季山看向夏晴:“家是你們的避風港,我不會因為你們身上有負麵新聞就排斥,所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