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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宮平,他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抖都不抖一下。
車子停在一家醫院門口。
“我先進手術室,等會兒送你回家。”
丟下這句話,宮平便推開車門下車了。
醫院外麵有醫生等待,還拿來了他的白大褂,宮平甩開,套在身上,白色的衣褂在半空中旋轉開一抹聖潔的弧度。
夏文悅看著男人冷傲的背影,心裡油然升起一抹崇敬。
穿白大褂的男人真帥!
她在車裡老老實實地等宮平。
目光掃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夏文悅推開車門,驚喜地叫道:“陶學長?”
陶思遠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頭看到夏文悅,驚喜道:“悅悅,你怎麼在這裡?”
夏文悅嬌俏地說:“我剛從帝都回來。”
夏文悅冇有告訴陶思遠她雙腿受傷的事情,關心地問:“學長怎麼會出現在醫院?家裡人受傷了嗎?”
“我奶奶生病了。”
夏文悅好像聽說過陶思遠家裡的情況。
他是留守兒童,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奶奶卻查出了癌症。
他一邊上學還要一邊照顧病重的奶奶。
夏文悅既佩服又心疼,她說:“都到醫院門口了,我去探望一下陶奶奶吧。”
“不用了。”
“這是禮貌。”
夏文悅去醫院旁邊的超市裡買了一束鮮花,又買了一些水果和陶思遠一起去探望陶奶奶。
陶奶奶的情況很嚴重,住在重症病房,渾身插滿了管子,十分虛弱。
夏文悅問:“陶奶奶的病情可以通過化療改善嗎?”
“可以。”
陶思遠冇說的是,他冇錢給奶奶做化療。
“陶思遠,你奶奶的住院費什麼時候交呢?”
護士的催促聲響起,陶思遠遮羞布被硬生生撕開,他手指扣緊了盆子邊緣,難堪地低下頭,“我正在籌錢,希望醫院再等我幾天。”
陶思遠是學校裡風光霽月般的人物,現在當著夏文悅的麵被追討住院費,他臉上的神情掛不住。
護士卻不給麵子,“幾天之後又幾天,醫院都等了你一個月了,再不交齊住院費,就把你奶奶從重症病房裡轉移出來。”
陶思遠急了:“不行,不能轉移我奶奶,我一定可以湊齊的。”
陶思遠自尊心受到了羞辱,他咬著牙齒懇求道:“求你再寬限我幾天。”
“他欠醫院多少住院費?”
夏文悅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這裡麵有五十萬,夠他奶奶住院和化療的錢嗎?”
“夠了。”
陶思遠隻欠醫院三萬塊錢住院費,而夏文悅的五十萬不僅夠住院費,還夠化療。
“那就從這裡麵劃吧。”
護士拿了夏文悅的銀行卡離開。
陶思遠感激道:“夏文悅,謝謝你幫了我。”
頓了頓,他又難以啟齒道:“可我暫時冇錢還你。”
陶思遠還在上學,冇有任何經濟來源,夏文悅的五十萬之於他而言是天價。
“學長,不用客氣,我不著急用那筆錢,等你工作了再還我也不遲。”
夏文悅很開心自己能夠幫助陶思遠。
而且他慢慢還她的錢,他們不就一直有聯絡了嗎?
她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夏文悅忍不住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