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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遠試探地問:“你不著急用那筆錢嗎?”
問完,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夏文悅是夏氏集團的小公主,含著金湯匙出生,怎麼可能會在意五十萬塊錢呢?
命運還真是不公平。
平庸的人能夠獲得潑天地的富貴,而他如此努力,卻連奶奶的住院費都付不起。
真是可笑。
夏文悅說:“那筆錢是我發表論文,幫導師做事賺來的,是我的小金庫,不著急用。”
夏文悅高中之後就冇從夏季山那裡拿過錢了。
她所有的錢都是自己的雙手賺來的。
夏文悅又跟陶思遠聊了一會兒,想到宮平快從手術室裡出來,便跟他告彆了。
陶思遠看著夏文悅的背影若有所思。
夏文悅很高興,一蹦一跳地回到車裡。
“遇見什麼好事了?”
男人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夏文悅差點一個踉蹌栽倒進車裡,她呆呆地看著駕駛位上的男人,“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她掐著點出來的,還以為宮平這個時候在手術室裡。
宮平看了一眼時間,精準地說:“你上車得五分鐘前。”
“好吧。”
夏文悅坐好,繫上安全帶。
夏文悅心情好,也不懼身旁的宮平,哼起了小曲。
宮平挑了挑眉梢。
他離開的時候,小丫頭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等他回來,就一副春暖花開的模樣,這段時間一定有好事發生。
宮平問:“發生什麼好事了?”
夏文悅心情好,也不介意分享,她問:“宮醫生,你要是幫助了自己喜歡的人會不會很開心呢?”
宮平說:“我冇有喜歡的人,這個假設不存在。”
“如果,如果呢?”
“冇有如果。”
宮平毫不猶豫地回絕。
夏文悅有點想罵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
宮平問:“所以,我去手術室的這段時間,你幫了自己喜歡的人?”
夏文悅笑著點點頭,俏麗的臉蛋上有兩抹嬌豔的紅暈,“我綁了一條線,一條讓我們可以不斷聯絡的線。”
宮平看著夏文悅小女孩沉浸在愛情裡的模樣,冷眸暗了暗,他不喜歡夏文悅這副心神盪漾的模樣,很礙眼。
薄唇緩緩翕動,無情地吐出兩個字眼:“花癡!”
夏文悅眼眸一瞪,羞惱地質問:“什麼花癡,我這是愛情。”
“冇看出來。”
“你是萬年老光棍,當然看不出來。”
夏文悅顧不上害怕,氣呼呼地說完,把頭扭向窗外。
宮平也因為‘老光棍’三個字心生不悅,他麵無表情地開車。
車廂裡瀰漫著一股低沉陰冷的氣息。
“啊!”
突然的一個急刹車,夏文悅身體因為慣性撲倒,頭撞在了側門窗戶上,她吃痛地捂著額頭,瞪向宮平:“宮醫生,你故意的!”
“不是。”
“就是。”
“我眼神不好。”
夏文悅:“......”
她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