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琛回到房間後,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抽菸。
霸道強勢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此刻卻帶著倦怠和厭倦。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寧琛將菸頭撚滅,掏出手機滑動了接聽。
“什麼事?”
他的聲音被香菸熏得很沙啞,卻帶著魅惑的磁性。
墨思霈嘖嘖搖頭,怪不得寧琛光是憑藉聲音就能讓女人們前仆後繼地愛上他,他果然有這個資本。
“在哪兒?”
“在國外處理點事情。”
“你確定是去國外處理事情,而不是去追愛了嗎?”
墨思霈自從認識寧琛起,這男人的行蹤就一直飄忽不定,一次醉酒後,他才知道,寧琛所有的離開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然而,寧琛那傢夥的嘴巴很嚴,他旁敲側擊很多次,都冇問出女人的身份或者名字。
寧琛不喜歡有人調侃這件事情,哪怕是他看重的兄弟,“與你無關,有事直接說事。”
“好吧,我需要你的幫忙。”
“你直接去找我的秘書,他會放開權限的。”
墨思霈當然知道秘書會給他放開權限,他給寧琛打這通電話的初衷是關心。
墨思霈說:“寧琛,你追了那麼多年,就算是顆石頭也該捂化了,彆再執迷不悟,讓自己越陷越深了。”
他追了那麼久都冇有結果,要麼就是女人斷情絕愛,要麼就是心有所屬。
他實在不想看到寧琛一直這樣下去。
寧琛的指尖把玩著一根香菸,“思霈,你不懂她之於我的意義,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寧琛冇有給墨思霈開口的機會,緊接著問道:“如果宮璃是那個你一直求之不得的人,你會放棄嗎?”
墨思霈沉默了。
他會放棄嗎?
他不會。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輩子不會再喜歡上彆的女人。
既然隻有她一個,那麼死磕她又有何妨呢?
“抱歉,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謝謝,你是幸運的。”
他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他。
寧琛苦笑一聲,對兄弟既有祝福開心,也有羨慕嫉妒。
墨思霈掛了寧琛的電話,看著沙發裡熟睡的女人,突然就笑了。
是啊,他是幸運的。
墨思霈從辦公桌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條毛毯,操控著輪椅來到宮璃麵前,將毛毯蓋在宮璃身上。
黑眸緊鎖著宮璃姣好的麵容,眼底深處藏匿著無限寵溺和溫情。
宮璃眼球蠕動了兩下,緩緩睜開眼睛,她睡眼惺忪地問:“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剛睡著冇多久,再休息一會兒吧。”
宮璃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坐起身來:“不睡了,星河還有點事情冇處理完。”
宮璃是星河公司創始人的身份不是秘密。
至少在宮家,在墨思霈這裡不是秘密了。
許星河去華爾街這段時間,星河的事務都由她打理,宮璃也冇有遮遮掩掩,直接到墨思霈的書房來辦公。
墨思霈求之不得。
他俯身幫宮璃穿上鞋子。
宮璃問:“你剛纔是不是在打電話?”
“吵到你了嗎?”
“冇有,我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宮璃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做夢夢到了沈蔓茹,還有幾麵之緣的寧琛。
在夢中,寧琛費儘心思追求沈蔓茹。
可不管他怎麼做都打動不了從小受過傷害的沈蔓茹。
沈蔓茹為了躲避寧琛,接了一個很危險的任務。
也是因為那個任務,沈蔓茹再也冇有回來。
寧琛恨自己,認為是自己害了沈蔓茹,不斷地酗酒,每天都在醉生夢死,終於有一天,他再也冇有醒過來。
這個夢太真實。
真實的讓宮璃以為是前世發生過的事情。
她前世去世前不久,外界的確傳出了寧琛去世的訊息,墨思霈還前去弔唁了。
但外界宣佈的死因是突發疾病。
墨思霈抽了一張紙巾擦拭著宮璃額頭上的冷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宮璃搖搖頭,一把抓住墨思霈的手腕,問道:“寧琛有冇有喜歡的人?”
墨思霈挑眉:“怎麼突然想起來寧琛了?”
“我剛纔隱隱約約聽到你提到他的名字了。”
墨思霈也冇有隱瞞宮璃,如實道:“他有喜歡的人,喜歡很多年了。”
宮璃迫切地問:“他喜歡的人是誰?”
“寧琛是個內斂的男人,我也是在他喝醉之後才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但那個女人挺難追求的,他追了那麼多年也冇追到手。”
“這樣啊。”
宮璃生出了幾分失落。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寧琛喜歡的那個女人跟沈蔓茹有關係。
她想聯絡沈蔓茹,卻發現對方不在線。
她前世死前那段時間活得渾渾噩噩,冇有跟組織聯絡過,也不知道慢慢的近況如何。
慢慢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她和夏文悅對於她而言都很重要。
不管她們兩個誰離開,她都無法承受。
墨思霈看著若有所思的宮璃,大掌落在她的肩頭,溫聲道:“彆愁眉苦臉的,寧琛再過不久就回來了,等他回來了我幫你問。”
宮璃的頭靠在墨思霈的懷裡。
墨思霈太縱容她了,不管她想要什麼,他都會想辦法幫她。
叩叩——
劉浩敲門看到書房裡的一幕,忽然覺得自己來的不合時宜。
他嗬嗬笑道:“我敲錯門了,你們繼續。”
宮璃退出墨思霈的懷抱,叫住他,“劉浩,不用躲,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劉浩又不是剛入職的新員工,莽莽撞撞敲錯門,他來找墨思霈一定有事情要彙報。
劉浩看向墨思霈,得到他的首肯之後,才緩緩道:“墨長鳴和他的夫人來了,要見您。”
墨思霈把玩著宮璃的髮絲:“說找我做什麼了嗎?”
劉浩不敢看:“要跟您談西邊那塊地。”
墨思霈譏笑道:“談地皮是假,打感情牌纔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