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火花在兩人之間激烈地碰撞著。
墨思霈轉著輪椅出來。
他的速度很快,在他快要撞上玻璃門的時候,宮璃的心臟快要跳出喉嚨,正要出聲提醒,玻璃好像融化一般消失不見了,等他出來之後,玻璃門再次出現。
墨思霈來到宮璃麵前。
宮璃鬆了一口氣,強裝鎮定地伸出手:“墨先生,我是重生。”
墨思霈也伸出手:“我是墨思霈。”
宮璃跟墨思霈淺淺一握就想離開,可男人卻捏緊了宮璃的手。
宮璃用力抽了半天,男人的手都冇有絲毫鬆動。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出聲:“墨先生能放開我了嗎?”
“不能。”
這兩個字說得十分理直氣壯。
基地的人看到這一幕,眼睛裡閃過驚詫。
他們印象中的老大不苟言笑,不近女色,對最親近的下屬都冷冰冰的,現在卻對一個女人耍流氓?
冇錯,在手下眼裡,墨思霈就是在耍流氓!
宮璃注意到眾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低聲道:“他們都在看我們,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墨思霈沉聲命令:“都背過身,不準看這邊!”
“是!”
眾人訓練有素地轉身,背對著墨思霈。
墨思霈給了宮璃一個眼神。
宮璃氣得直翻白眼,握著她手的大手突然用力,宮璃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纖柔的身子不可控製地掉進男人的懷抱裡。
墨思霈雙臂禁錮著宮璃,下巴抵在女人香軟的肩窩裡,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宮璃耳畔響起:“你不是約了封雲吃飯,晚上才結束嗎?嗯?”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裡帶著威脅和不易察覺的生氣。
宮璃卻一點都不怕他,繼續麵不改色地說道:“被放鴿子了,封叔叔要跟相親對象去約會,我正好想起來自己跟你有約。”
墨思霈不相信宮璃的說辭,他彎曲的手指勾了勾宮璃挺翹的鼻子:“小騙子。”
宮璃回懟回去:“我要是小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
墨思霈不可置否。
他抱著宮璃往實驗室裡走去。
宮璃見墨思霈不準備跟自己解釋雙腿的事情,氣得想一口咬死眼前的男人,她抱著手臂自顧自地生悶氣。
墨思霈伸手捏了捏宮璃氣鼓鼓的臉蛋,溫聲哄她:“生氣容易蒼老,開心一點。”
哼!
宮璃冷哼一聲,根本開心不起來。
墨思霈轉移她的注意力,他說:“這就是我父母出事時乘坐的車子。”
眼前是一輛勞斯萊斯商務車,它的車頭車身都嚴重變形,而且車子經過焚燒,車頂上的車漆都燒燬,露出裡麵的鐵皮。
內飾也在劇烈撞擊下嚴重變形,真皮座椅上還有大片的血跡。
宮璃不難想象出當時的慘狀。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發生會多車禍,可發生在自己身邊時,卻是不能承受的傷痛。
墨思霈每次看到這輛車子,心該有多痛?
宮璃的怒氣突然就消失了。
她起身上前檢視,問道:“有手套嗎?”
旁邊的手下立刻送上一副白色手套。
墨思霈見宮璃攥緊駕駛位下麵,便猜出她要檢視什麼。
“你要檢視刹車嗎?”
“嗯,車子不會無緣無故衝進懸崖,我懷疑刹車係統損壞,所以伯父纔會把車子開上懸崖。”
宮璃去過事發的懸崖。
懸崖很陡峭,想把車子開上去是一件困難又危險的事情。
常人不會冒險開車上懸崖,除非控製不住,想藉助懸崖逼停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