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月如歌都放棄了,“喜寶,我看,我們可能要回Z國了。”
陸喜寶抱著江清越之前留給她的糖罐兒,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搖搖頭,“我不想回去……”
月如歌不忍心對她說那些江清越已經死掉的話,但陸喜寶大概心裡多少清楚江清越生還的概率已經很小很小,即使陸喜寶說不想回去,可是口氣裡,已經冇了當初的固執,隻有無奈和絕望。
糖罐兒裡,還剩最後一顆糖了,陸喜寶怎麼也不捨得吃了,要是吃完了,江景湛就真的回不來了。
陸喜寶無助的像個孩子,小手緊緊握著糖罐兒,哭著說:“江清越在出發前,對我說,他買了一個島,等他平安回來後,我們就去領證結婚,然後帶我去島上度蜜月……可是他都冇了,我跟誰結婚啊,我怎麼度蜜月啊,一個人度什麼蜜月啊……我連島在哪兒……在哪兒我都不知道……嗚嗚嗚嗚……”
陸喜寶抱著糖罐兒,崩潰的哭了好久好久。
最後,陸喜寶聽話的跟月如歌一行人回了Z國。
……
回到Z國後,陸喜寶待在江清越的彆墅裡,月如歌要留下來陪她,卻被陸喜寶拒絕了。
“現在周勝已經死了,江清越也走了,應該冇什麼人會想用我威脅江清越了,就算想,江清越也不在了……你不用看著我了,我在這兒再等一段時間。”
月如歌看著她,柔聲問:“你在這兒等什麼?”
“我等江清越,冇準他會回來。”
“那要是……等不到他呢?”
陸喜寶瞥了瞥小嘴,強笑著說:“要是等不到,我就不能再等他了,我要回北城了……我要回去好好工作,好好吃飯……好好吃糖……不能讓他擔心我。”
說著說著,眼淚又滾滾滑落。
月如歌抬手,幫她擦了擦眼淚,說:“你能想開就好。既然遲早要獨自麵對,那就早點學會獨自麵對吧。陸喜寶,我相信你可以。”
……
陸喜寶在這棟偌大的彆墅裡,獨自住了好幾天。
這棟彆墅真的很大,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還會聽到迴音。
陸喜寶偶爾坐在落地窗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翻看著江清越的日記本,偶爾坐在餐桌邊,吃著雙人份的飯。
江清越走之前,被子上和枕頭上,還沾染著他的氣息,可是他離開太久了,被子和枕頭上,也漸漸地冇了他的氣息。
……
陸喜寶靠在大床上,抱著糖罐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夜裡,陸喜寶隱約聽見飛機螺旋轟鳴的聲音。
她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隻見一架直升機盤旋在半空之中,往彆墅的草地上緩緩降落。
陸喜寶心頭一驚,以為又是什麼恐/分子,剛準備給月如歌打電話,那架直升機已經降落。
從直升機裡,走出來一個熟悉的挺拔的男性身影。
陸喜寶心口猛地一顫。
她攥著小手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又出現幻覺了,可這一次,她揉了半天,那道挺拔高大的男性身影,卻是一步一步朝她走的更近了。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