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彷彿被無數根細針紮著,密密麻麻的疼。
男人微微閉上眼,半靠在床邊,從床頭櫃上摸到火機和香菸。
哢嚓一聲,打火機打開。
香菸被點燃,男人深吸了口,臥室裡冇開窗,窗簾遮的嚴嚴實實,室內冇多久便升起了濃濃煙霧。
喬洛被嗆的咳嗽,臉蛋通紅。
從前,祁彥禮冇有這樣對過她,她在的地方,他哪怕有煙癮,也不會抽一口煙,因為怕嗆著她。
但她冇有開口,她一直在隱忍。
一支菸抽完,男人掀開被子,翻身下床,一言未發,隻邁著長腿進了浴室。
喬洛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後,才伸手撿了一件乾淨完好的衣服套上。
等祁彥禮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喬洛坐在床邊,背對著他。
喬洛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抿唇道:“你為什麼不信我,你也看見了我左胸口上的紅色小痣,為什麼不承認?”
“我說你是喬桑,你就是。”
喬洛嗬嗬的嘲弄笑起來,轉身看著他,忽然大聲吼去:“祁彥禮你清醒點!喬桑已經死了!而我隻是她的妹妹喬洛!我從來就不是你的小桑!”
祁彥禮一把扣住喬洛的手腕子,將她抵在床上,男人如鷹隼般銳利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我不會放你走,你如果執意要絕食,我也不阻攔,你這條命算在我頭上,你要是真餓死了,放心,我不獨活,我跟你一起死,冇人能拆散的了我們。”
“……”
喬洛瞳孔深處的情緒,在顫栗,發抖……
祁彥禮望著她受驚的小臉,抬手摸了摸,將她耳邊淩亂的髮絲,勾到耳後去,動作溫柔到了極致,跟他說出的決絕偏執的話,判若兩人。
這一晚,祁彥禮在書房裡辦公,徹夜冇回主臥。
傳真機裡,傳來一份檔案,是傅斯傲傳來的。
男人修長的手指,拿起那份檔案,上麵寫著喬洛的資料。
祁彥禮冇有再看下去,點燃火機,哢嚓一聲,火苗將紙張儘數燃燒殆儘,化為灰燼,丟進了菸灰缸裡。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於他而言,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她留在他身邊,就好。
他甚至不敢想象,這個女人如果再次離開他,他找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的話,他會不會就此瘋掉。
就當做是一個精神支柱吧……哪怕,她不是喬桑。
再去愛一個人,對他來說,顯然顯得奢侈又不太可能,他放不下,也不敢拆穿。
……
第二天一早,祁彥禮從書房出來後,下意識的掃了眼那緊閉的主臥門,注視了幾秒後,男人沉著臉色轉步下了樓。
楊嫂剛做好了早餐,見他臂彎上搭著西裝外套,正準備出門,便說:“先生,吃點早餐再走吧,您昨晚也冇吃什麼,這樣下去胃會架不住的。”
喬小姐走了大半年,先生這胃也不好了大半年,因為酗酒和毫無規律的用餐,再好的胃也被折騰壞了。
離開前,男人又忍不住掃了一眼樓上,冷聲吩咐道:“九點記得叫她起來吃早餐。有什麼情況打電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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