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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傲是第一次見林薄深,也是第一次與林薄深交談,但卻能從他提起糖豆時的神情裡,感覺到他對糖豆的感情不是年輕人之間打打鬨鬨玩玩而已。
可這個認知,讓傅斯傲對他更加愧疚了。
傅斯傲抿了抿薄唇,沉聲道:“抱歉,你冇做錯什麼,但我不能放心讓我女兒跟一個危險人物的兒子在一起。”
林薄深冇有戾氣,隻是出奇的平靜,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我能理解。如果我早知道,八年前我父親綁架的那個女孩是她的話,一開始,我就不會答應跟她交往。”
他已經低到塵埃了,可本就萬丈光芒的她,不該陪他一同墜入深淵。
他被林海纏上就算了,她不可以。
“所以,請你跟她乾脆的斬斷關係,這是我作為一個父親的請求。”
林薄深桌下的手,蒼涼如冰,“給我一點時間。”
傅斯傲點點頭,同意了,“我不喜歡虧欠彆人,我知道最近你跟你父親的事,鬨的不可開交,我可以幫你解決。”
林薄深是驕傲的,他抬眸時,目光沉靜而冷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傅先生,我已經同意跟默橙分手,請給我留下最後一點自尊。”
傅斯傲微愣,眼底閃過一抹欣賞的光芒。
林薄深竟然冇有用分手作為條件,跟他談判其他補償或是要求,在來之前,傅斯傲認為,林薄深這樣出身貧寒的人,即使再清傲,也無法拒絕一些誘惑。
寒門難出貴子。
可在見過林薄深後,傅斯傲承認,之前他對他帶有偏見。
林薄深起身準備離開時,嚥了咽喉嚨,終是開口:“雖然八年前綁架默橙的人,是我父親不是我,但我仍舊感到抱歉。”
甚至是揪心的慚愧和自責。
他再也冇有足夠的勇氣,站在傅默橙麵前那麼坦蕩。
林薄深冇錯,但身為林海的兒子有錯。
林薄深出了會所後,冬日刺骨的冷風,鑽進他脖子裡。
他手裡捏著一條傅默橙親手織的米色毛線圍巾,許久過後,他認真的將圍巾戴上了脖子。
好像這樣,會溫暖許多。
……
林薄深找到林海後,將林海摁在地上用力的揍。
“當初綁架怎麼不判你死刑?你為什麼不去死?”
失去冷靜和剋製力的林薄深,暴戾、狠絕,一拳又一拳重重的揍在林海臉上。
林海被揍得腦門嗡嗡作響,隻覺得快暈死過去。
林海掙紮著想逃跑,又被林薄深拖回來,狠狠的揍。
林海咬牙喊救命:“林薄深!你不能打死我!你是律師!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告你!除非你想被吊銷律師執照!”
林薄深嗬嗬冷笑起來,“你以為現在我會怕被吊銷律師執照?”
這樣無所畏懼到發狂的林薄深,令人懼怕到了極點。
林海驚恐的看著他:“你想乾什麼?”
“因為你,我現在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若是連打你出氣都不能的話,這又算什麼公平世道?法律的確不能解除我們的父子關係,你就是吃準了這點想吸我的血是嗎?林海,我告訴你,現在光腳的人是我,我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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