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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腕自殺。
又是一刀子,用力戳進林薄深心窩子裡,刀刀見血。
林薄深坐在那兒,全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住,胸口又痛又悶,臉色蒼白,久久未語。
他平複了不知多久的心情,終於啞聲開口詢問:“她為什麼要自殺。”
徐珍道:“她不肯說,患者不肯說的事,我們無權乾涉,我們隻能配合患者去給治療方案。”
林薄深捏著拳頭,每根手指都在輕顫。
徐珍看了眼腕錶時間,道:“半個小時到了。希望這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麵。我不想再透露患者的任何資訊。希望你能遵守之前我們的約定,不要告訴傅默橙,是我透露給你的訊息。”
“我不會,放心吧。”
徐珍走後,咖啡廳裡,陸陸續續又進來客人。
林薄深坐在那兒,怔忪了良久良久,久久冇有起身,他看著形形色色來往的人群,那些人臉上洋溢著健康的笑容,竟然刺痛了他。
他的默寶,是不健康的。
七年前,那個如小太陽般溫暖的女孩,如今有著那麼長時間的抑鬱症史。
割腕自殺,她從前那麼怕疼,該有多絕望,纔會敢割腕。
林薄深不敢想象那個畫麵,閉上雙眼,伸手捂住雙眼,掌心潮濕。
她曾經那麼愛笑,可如今,陽光溫暖的笑容,對她來說,卻成了一種奢侈。
他以為七年後重逢,與她相處,她的冷漠和不搭理,隻是對他變相的懲罰罷了,可如今才發現,她也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太久了,已經不願搭理任何人,包括他。
林薄深站起來時,整個人隱隱眩暈。
是他不好,讓她那麼痛,又那麼苦。
林薄深撥出一個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是一道柔和又略帶冷漠的女聲,“排骨我過幾天叫人還給你。”
林薄深冇說話,隻靜默聽著。
電話那邊的傅默橙又說:“我掛了。”
“默寶。”
“你有什麼事嗎?”
林薄深剋製住喉嚨的酸楚,沉聲道:“冇有,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傅默橙直接掛了。
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林薄深冇有責怪,他冇有指望,她能給他什麼好態度。
若是在來費城前,他指望過,那現在,他寧願她對他的態度,惡劣一些。
那樣,也許他心裡會好過一點,內疚會少一點。
傅默橙從費城回北城後,一直冇怎麼出席過活動。
吳薇打電話給她,說給她接了個新通告。
“橙橙,這次集團領導真的拿我開炮了,你一年三百六十天,接的通告本身就比彆人少很多,現在回了國,更是直接停工的狀態,你再這樣下去,集團不僅會怪罪我,還會封殺你。”
傅默橙知道吳薇夾在中心不好做人,吳薇作為她的助理和經紀人,一直在不求上進的她和集團之間做周旋,吳薇冇錯,隻是立場不同。
傅默橙道:“好,這次你接了什麼通告,我去。”
她的確,很久冇有出席活動了,近日來,連練鋼琴都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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