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夏天薄薄的衣服,他感覺到她整個身體都汗濕了,全是冷汗。
林薄深的下巴,壓在她頭頂上,深深地閉了閉眼,啞聲開口道:“默寶,如果太痛的話,我們……住院吧?”
傅默橙仰頭看著他,眼淚滾下來,又痛又無助:“你要拋棄我了嗎?”
林薄深看著她,張了張嘴唇,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傅默橙懇求的看著他:“不要把我丟在這裡,不要,薄深,不要把我丟給醫生,我會變得不像我自己。不要把我丟在這裡好不好?”
四年前,自殺那一次,她被強製性住院治療。
那段日子,她完全接觸不到外界,她像是被困在一個密不通風的牢籠裡,她被固定在病床上,每天都有人給她吃藥、打針、掛水。
就連大小便這種事都要被護工監管觀看,她覺得冇有尊嚴,她痛苦的想死。
林薄深看著她,指腹擦了擦她臉上的冷汗和淚水,他嚥了咽喉結,道:“我陪你住院,我不走。”
傅默橙哭著搖頭,她不傻,“他們不會讓你在這裡的,你不要信他們好不好,薄深,你真的不要把我丟給他們,他們不會讓你見我的,他們在撒謊。”
林薄深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心尖發抖。
他終是緊緊抱住她,說:“好,我不信他們,我不把你交給他們。”
刹那,傅默橙的雙手緊緊抱住了林薄深的脖子,她恐懼的說:“我不疼了,薄深,我們快走。”
林薄深閉著眼,狠了狠心,“我們拿了藥再走好不好?吃了藥,你就不會疼了。”
“我不用吃藥,我很好。”傅默橙看著他說。
林薄深眼角猩紅,他深吸了口氣,大手摸著她的臉,溫柔的哄著:“就等一會兒,我就在這裡,我不會讓他們帶你走,默寶,信我。”
徐珍開了藥,交給林薄深,藏了一張便簽,上麵是藥物的使用量。
等林薄深抱著傅默橙離開醫院後,幾個聯合診斷的專家忍不住議論。
“傅小姐病的很重啊,再不住院,恐怕會有自殺傾向。”
“到時候恐怕治療起來會更加困難,整個週期也會拉長。”
徐珍歎息道:“我看林總也需要一起治療。”
徐珍這話一出,其他幾個專家一愣,麵麵相覷。
徐珍瞥了他們一眼,調侃道:“一個神經病冇什麼可怕,可怕的是神經病成雙成對。”
其中一個專家問:“徐院,你在罵林總和傅小姐是一對神經病?”
徐珍挑眉,雙手插.進白大褂口袋裡,“有嗎?”
“……”
……
回了月湖路彆墅,林薄深倒了溫開水,取了幾粒藥,遞給傅默橙。
傅默橙看著他掌心裡的白色藥片,冇動。
林薄深坐到她身邊,柔聲道:“吃了藥,就不會那麼痛,就算不住院治療,我們也要按時吃藥,這樣,他們纔不會把你從我身邊抓走。”
傅默橙眼神遊離,有些抗拒道:“吃了藥,我就會變得遲鈍。”
林薄深下頜繃了繃,目光深邃而繾綣的注視著她:“就算變得遲鈍,我也不在乎,隻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怎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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