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滅法 第2章 後山

圓月掛在天上，撒下一層白光將整個莊府刻畫陰暗分明，模糊可見兩個人影坐在屋簷上。

“這月亮始終都是一個樣。”

莊凡挑著根牙簽，莫名其妙說了句話。

“哦？凡哥好像經常說這句話，難道月亮還有其他形狀的麼？”

江立不明所以，這句話以前就經常聽見莊凡掛在嘴邊。

“唉，說了你也不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啊！”

“額，不明白，但是聽起來好有道理，凡哥果然是不負爺爺和大叔期望，是要成為秀才的人。”

莊凡聽言無奈，想想就挺可笑的，爺爺年輕時出於對文人崇拜，長大後給自己改名為莊筆，生了幾個孩子分彆叫做文學，文化，文靜，文明……卻忘記他們姓氏，愣是冇一個人成為秀才。

早在莊凡三歲那天，莊府為他舉行一場抓閹，寓意為抓到啥便能成為對應的人才。當莊凡毫不猶豫去拿起書時，莊府主樂嗬了半天……這倒不是莊凡想成為秀才，主要是來到這陌生世界，隻有多看書才能更瞭解這個世界，消除時代的侷限性，才能讓他獲得更多的安全感。當然，他努力變強也是為此。

“秀才還是算了，不說了這事。你呢？這次回來應該是準備告彆吧。”

“嗯，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凡哥。”

“你恐怕不是像那些小鬼傳出來說的去什麼幾大學院的吧，據我瞭解，他們雖然有保密，卻不至於這麼嚴格，去年秦家不就透露出來了？”

江立低頭不語，莊凡見此繼續說道，

“我看書裡記載炎國有個組織，他們行事神秘，在炎國各個地方出冇，挑選人員參加試煉，聽說試煉極為嚴苛，隻有萬裡挑一的人才能通過，這組織名為……算了我也不記得名字了，你啥時候走。”

見江立頭越來越低，莊凡不再逼問轉移話題說道。

江立聽言鬆了口氣，抬起頭回道。

“一個月後。”

“哦？那還來得及，明天和我去個地方。”

“來得及？去哪裡？”

“去靈學宮後山。”

“啊？為啥去後山？”

“怎麼？有啥問題？”

“不是說那裡傳言近幾年居住了一個實力強大且凶殘妖獸，經常有一些靈獸被吃的僅剩骨骸，所以靈學宮都不讓去了。”

“……哈哈，還有這回事嗎？”

莊凡尷尬的打了個哈哈，心裡想到，

“這特麼的不會是說我吧。”

江立見莊凡有些奇怪卻冇有多想，接著問道，

“那咱們還去嗎？”

“去啊，為啥不去，放心，我經常去的。”

“啊？那凡哥有碰到過那妖物嗎？”

“應該冇有吧……”

“所以凡哥之前經常莫名其妙不見人影都是跑去了後山嗎？？”

江立想起莊凡從前經常會消失在學堂中，隻有快到放學時才突然出現。

“嗯，明天早點起。”

“好！”

江立雖不知莊凡有何用意，但卻是隱隱有些期待。

翌日，天邊才微微泛白，一人影早早便在屋外來回踱步，終於他聽見有動靜，於是小聲喊到，

“凡哥！”

“臥槽！”

正在小解的莊凡嚇得一哆嗦，本一半魂還在床上的腦子瞬間清醒，起床氣一下湧上頭，

“你特麼不睡覺擱這乾啥呢？”

“……凡哥不是和我說早點起麼？”

江立還是第一次見莊凡生氣，有些心虛說道。

“你特麼什麼時候來的？”

“一小時前……”

“…………”

於是大清早的莊府，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摸著門出去。

“我怎麼覺得我們像是做賊一樣，大半夜去彆人家偷完東西準備返航。”

“還不是你個二愣子這麼早起。”

“嘿嘿，不過感覺有點刺激！”

“……走吧，跑過去，看看你這些年長進多少”

“好，我不用靈力！”

以前兩人比賽跑步江立雖冇贏過，可今時不同往日，即使不使用靈力，靈武者也比普通人強大。

“用著吧。”

“不，我不會像以前一樣輸了！”

莊凡搖搖頭，也不再糾結。

“出發！”

話音剛落，兩身影瞬間衝出去，一前一後如同兩隻鬼魅一般，在平鎮街道中穿梭。

而在莊凡他們離開不久，莊府中探出個腦袋，而後尾隨而去。

江立極為吃驚，起初他故意放慢腳步，想著之後再慢慢提速超越莊凡。然而在提速時，莊凡也同時加快了腳步，直到江立用儘全力也始終與莊凡差一個身位。

“嗯？”

莊凡回頭望了一眼。

“彆再藏著掖著了，用靈力跑快點，後麵有人跟著。”

“哦？好。”

江立不再壓抑，瞬間將金色靈力爆發至玄靈初期，他冇有將實力完全展示，畢竟一年前江立便已經是這實力了。

兩人速度猛地提升，一下不見蹤影，後方那人隻能氣喘呼呼停下來直跺腳。

莊凡兩人繞過靈學宮往後山跑去，不久便來到一處約百米高的半山懸崖下方，此時太陽已經升起，模糊可見上方幾片未散儘的雲霧。

江立心情已不能用吃驚形容了，他此時呼吸有些急促，而莊凡卻像個無事之人，冇有一點疲乏之相。

“難道說凡哥已經築基成功了？”

莊凡待到江立緩過來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還不錯，比以前強多了。”

“和凡哥相比差的遠！凡哥我有個問題！”

“等會再問吧，先上去再說。”

“啊？上去哪裡。”

“諾。”

莊凡指了指那近九十度的懸崖上方。

“……”

雖然試煉之地也經常需要翻越十幾米的高坡，可與此地相比，卻是天差地彆，畢竟在這裡一不小心可能人生就重來了。

江立來到懸崖腳下，這裡的岩石由於常年在風雨的侵蝕下，表麵光滑如鏡，他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將其抓穩。

江立放棄了用傳統的攀岩方法爬上去，隻見其手中青色靈力湧現，幾個靈力化成的青木樁便依附在懸崖表麵，江立雙手抓住木樁如同爬樓梯一般緩緩向上爬，見此方法可行，江立不好意思地回頭望了一眼莊凡，畢竟這個方法實在是有些取巧。

見莊凡點了點頭，江立才鬆了口氣繼續向上爬，他每上去一步，下方的木樁都會消失，而上方同時會出現新的木樁。

不多久江立爬到了懸崖一半，冷風呼嘯在臉龐有些生疼，他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幾十米高度帶來的恐懼令江立一陣恍惚，木靈係維持的靈木樁正緩緩變淡，江立急忙閉上眼，穩住心神重新施展靈力。他深呼口氣，調整好精神狀態後繼續向上爬。

終於來到懸崖頂上，江立雙手撐起身體轉身壓在一旁草地上大口喘氣，冷汗早已將他的背後衣衫浸濕。

這倒不是因為他費了多大的體力，而是在這幾十米的高空上爬行，消耗更多的是精力與心力。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