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舒服明媚,照的我心情大好,在街上信步閒逛,來到了大觀堂古玩店門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拿著我的《四十景圖詠》大喊:“我這裡有出自沈竹老前輩之手的《四十景圖詠》下冊不知道算不算難得一見的寶貝呢?”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碧綠色的絕色美女拿著一幅畫得意洋洋的看著大家。這時角落裡的坐著的一位衣服華貴年約十七八歲,麵如冠玉,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眼底有揮之不去的陰霾與算計,白衣長衫,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饒有興味的看向了我。“這位姑娘,請問你手裡的畫能否給在下一觀?”這是一幅笑臉盈盈一看就是大掌櫃的古董店老闆作揖向我伸手,我把畫遞了過去說,這幅畫是我數月之前意外在江南所得,已經有當地的古董鑒彆過,確認正品,大可拿去放心觀看便是。
老闆小心拿走我的畫,和另外幾位裝扮考究的老人家一起細細觀詳。不出片刻幾位老人家互相對視頻頻微笑點頭,老闆拱手對我說:“小小年紀竟然有這份因緣,真是難得啊,難得啊,這幅畫的確是真品,不知道姑娘是否願意五十兩銀子的租金,放在小店展示三天,三日後必將歸還,先立一個字據,如果畫出了問題,小店願意以本畫十倍價格賠償。”說完老闆遞來了一張合約,我粗略的看了一下,確認冇什麼問題了,就瀟灑的準備簽字。“慢著,這幅畫我願意買下,就不必簽這個合約了。”
我抬頭望去看見剛剛那位貴公子站到了我的麵前,勾了勾手指說:“賣畫的,你要多少錢啊?”賣畫的?我手裡拿著當時珍品,身上穿著最流行時尚的霓裳裙,就連我長相也是風華絕代,閉月羞花,渾身透漏著高貴的氣質,他竟然說我是一個賣畫的?真是奇恥大辱,“不賣!我纔不是賣畫的”我咬牙說著。他微微一愣,噗呲笑了,漂亮的小虎牙微微露了出來,他捂嘴輕咳兩聲道:“哦哦,那如果我給你一萬兩銀子,你應該不介意我說你是賣畫的吧?”
一萬兩?我掐手指頭算了一下,有這個錢,我和爹爹最起碼可以在京城買一棟豪華院子,剩下的錢也足夠我們衣食無憂的度過後半生。我腹誹:真的假的,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兩三歲,怎麼這麼有錢啊?京城果然到處都是紈絝子弟,我冷冷道:“不賣。”那少年一愣,輕笑道:“這京城裡,就冇有我李斐然買不到的東西,你是外地的?”
“是,怎麼地?”
“外地人也不能不認識我李斐然,我說要買就一定要得到。”說罷他伸手就要拿走畫。我「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打掉,大搖大擺的說:“不賣不賣,多少錢都不賣,不賣不賣。”李斐然急了,拽著我的手說:“那你說怎麼才願意,不然拿你的畫當賭本,我們賭一賭,如果你贏了,畫我不要,另送你一萬兩,若是我贏了,,畫歸我,敢不敢呢?”我實在不解問:“看你這樣也不喜歡書畫呀,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這幅畫呢?”他輕輕一笑:“因為我有錢,你這既然是沈竹老先生的著作,我為什麼不能買起來掛著,供自己欣賞呢?”他說完譏笑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暗淡,隻一瞬就消失不見,無影無蹤,我也隻當自己看錯了。
“李斐然啊李斐然,你知道你在和誰打賭嗎?我是江南第一年輕貌美的賭神小才女,你在作繭自縛知道嗎?”
“那我就等姑娘贏,乖乖的雙手奉上萬兩紋銀,如何?”
我小手微微顫抖,趕緊跳起來與他擊掌為誓,嘿嘿嘿嘿的怪笑起來,這下可賺到了,哎,不由得心疼這小紈絝的父母,有這位敗家子,家裡趁多少也不夠敗光的呀。
“好的姑娘,那我出題咯。”
「隔皮斷貨賭一把,解開賠賺憑運氣;」
「賭漲暴富垮跳樓,忠勸玩玉莫癡迷。」
「毛石表皮切一片,稱開天窗開門子。」
「或擦或挫供觀察,仔細推敲勿大意。」
經過本小姐的細細琢磨,謎底就是賭石,難道這個李公子是要和我比賽眼力嗎?雖然我經常和爹見到稀奇寶貝,但是這種包裹在石頭裡麵的玉,我是真的冇有把握,春秋時期卞和發現的和氏璧,進獻給兩代君王,都未被髮現其中的價值,還被分彆砍掉了左腳和右腳,最後還是楚文王命工人切開才發現舉世無雙的寶物,和氏璧,可見賭石到底有多難。
李斐然見我埋頭沉思半天未曾說話,戲謔道:“該不是猜不出來吧,江南第一才女?”我白了他一眼:“賭石而已啦,為了一萬兩,賭石我都和你賭,說吧,去哪裡,什麼時間。”
“好,西市現在就有現成的賭石市場,姑娘隨我一起?”李斐然撩開他的馬車,示意我上去。“走就走。”我一個躍步跳上馬車,突然他的鼻子靠近了我,想要趁機親我,我推開他使勁把門一關,差點夾住李斐然的鼻子,他氣急敗壞的指責我鳩占鵲巢,我裝聽不到,阿啦啦啦啦的哼著小曲,半晌,我悄咪咪的透過馬車門,看到李斐然雄厚的背脊駕著馬車,老臉一紅,趕緊按住跳動的小心臟,坐正目不斜視,把這些雜念全部去掉,全部去掉,他隻是長得帥而已啦,我謝輕霧一定要找一位內外兼修的品質清高的帥哥,對,品質清高,纔不要和這個紈絝小子扯上關係呢,等我贏了拿錢就走,從此天涯是路人,哈哈哈。
“到了,下車吧。”李斐然好聽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探出頭來裝作冇有看見他伸出想攙扶我的手,直接跳了下來,整了整衣裙,看見他笑著搖搖頭,信步著我走了進去。
踏入原石市場才知道京城不愧是京城,裡麵各種達官顯貴,腰纏萬貫,還有數不勝數的玉石展台,我走進一個被切開一半的原石旁邊,仔細觀看,看到隻有碗口大的它竟然標價500兩,不由得嘖嘖驚奇。“這種有切口並且已經泛綠,就是明料,或者半賭毛料,如果全部都綠的話,價格最起碼翻十番,現在標價當然會貴啦。”李斐然的聲音從我頭上悠悠傳來。
我繼續邊逛邊問他:“那我們賭什麼呢?”我對這些翡翠原石更加好奇了,所謂賭博其本質就是瘋狂吧!在資本主義的世界中錢和生命具有同等地位讓運氣天賦來決定生命,這可絕對算不上正常呢。可儘管如此,賭場卻依舊人聲鼎沸,正是這種賭上生命的瘋狂,讓人體會到快感。所以,賭博正是越瘋狂才越有趣啊。
我隨手拿起來一塊砂鍋大的半賭毛料,這塊在這些原料是算是小的了,重量卻不輕,頂部已經被切開了三分之一,種水也就是花青種,但是標價都是200兩,我訕訕放下,問李斐然:“我們是要賭全賭毛料吧,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