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覺得他其實冇有她想象的那麼複雜。
可是有時候看起來,又覺得他高深莫測,城府極深。
誰知道麵對阮安藍的疑問,易牧塵竟然隻是輕飄飄的笑了一下。
“傻姑娘——”抬手就在阮安藍腦袋上rua了一把,笑的分外邪氣,“你哥哥我做事還需要理由嗎?”
“你……”
“不跟你掰扯了,我還有劇本要看,走了——”
“喂!”
說話說一半就跑路,搞得神秘兮兮的,這傢夥,到底在瞞著她什麼啊?
有什麼東西需要他這麼躲躲藏藏的?
阮安藍氣悶的拉開主臥的房門,恰好顧霆淵也正準備走出來,兩人就這樣撞了個滿懷。
“顧霆淵——”
阮安藍的聲音悶悶的從顧霆淵懷裡傳來。
顧霆淵好笑的勾起嘴角,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的髮絲,聲音溫柔的能將人溺斃。
“怎麼了這是?”
阮安藍抬起臉,眼睛又大又圓,水汪汪的,看起來無辜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其實我也不想看到他傷心。”
顧霆淵愣了兩秒,抬手輕輕的拍著阮安藍的後背。
時間都緩慢了下來,室內的空氣溫和纏綿。
阮安藍靠在顧霆淵的懷裡,而他,微微低頭看著她,目光溫柔似水。
“嗯。”他知道。
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有鄭芝雅倔強而又悲涼的眼神,以及易建華透著無望的灰撲撲的目光。
這兩道眼神在腦海裡反覆交織,最後“砰”的一聲巨響。
阮安藍的腦子裡炸開了一道白光。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顧霆淵心疼的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
兩人誰都冇有先開口說話,顧霆淵隻是不停的順著阮安藍的後背,輕輕的拍著她。
……
“顧霆淵的人都要查到我頭上來了,這段時間,還是收斂點兒吧!”
男人一進屋就脫了外套,隨意的抓了把頭髮,敞開雙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桌上擺著兩壺茶,男人似乎是渴的有些狠了,十分不拘小節的提起一壺茶就往嘴裡灌。
夏雨馨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蕾絲長裙,雪白的雙臂露在外麵。
神色慵懶隨性,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懶勁兒。
男人喝了茶,兩隻眼睛像是餓狼一般死死的盯著這樣的夏雨馨。
夏雨馨勾唇笑了起來,身姿妖嬈的走到男人麵前,居高臨下的睨著他。
順著夏雨馨的視線,男人不偏不倚的抬起頭來,兩道目光相撞,誰也不先移開眼睛。
直到夏雨馨嬌滴滴的笑了起來,岔開雙腿,竟然直接在男人大腿上坐了下來。
抱著男人的脖頸,聞著他身上混雜著古龍水氣味的汗液氣味,她閉上眼睛,頗為享受的深吸了口氣。
“以前,你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紳士的味道。”
“現在就剩下血腥和臭味了。”
男人掐著夏雨馨的脖子將她拉開,原本纏綿溫柔的眼睛也冷的如同結了冰。
譏誚而漠然的注視著她,聲音不冷不熱的問:“怎麼,嫌棄了?”
“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夏雨馨不以為意的繼續抱住男人,聲音嬌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