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眯縫著眼睛,笑的有些冷冰冰的,“你對我的想法倒是摸的一清二楚。”
聽不出來到底是諷刺還是試探。
不過對於許笑庸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本來就是個將死之人,一把老骨頭了,如果有人能幫他達成畢生的夙願,他留不留在這世上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得罪了顧霆淵,陸執這邊也是一直都看他不入眼,橫豎都難以存活。
隻要還在國內一天,就躲不開這兩人中任何一個人。
許笑庸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爬了起來,有些吃力的試圖靠近陸執,一邊走一邊孱弱的說:“夜新月之前做的種種都是試探罷了,她現在摸清了顧霆淵的軟肋,自然是會針對軟肋入手,顧霆淵有這個能力時時刻刻的保護好自己所愛的女人麼?”
“隻有顧霆淵稍有漏洞,二少就可以趁機而入,女人麼,總是會對危機時刻出現保護自己的人輕易心動的,更何況還是二少您,跟她有過一定的感情基礎的。”
“我知道阮安藍最近也一直在讓百草生為自己醫治,想要找回丟失的記憶,看得出來,她心裡對二少還是有感情的,所以二少何不趁此機會一舉兩得?”
話音落地,陸執忽然間大聲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重。
笑到最後許笑庸一臉莫名,不知道陸執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起來,似乎是一筆很劃算的生意。”
許笑庸恭敬的笑道:“那是自然,我當然會站在二少的角度考慮問題。”
“不過許老似乎忘了一件事。”
“您說?”
“嗬嗬——”笑聲陡然間逼近到耳邊,許笑庸的眼睛彷彿要脫眶而出,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
“二、二少,您、您這是……”
“聽起來可真是一筆劃算的生意,不過許老,我怎麼怎麼看都覺得,這筆生意裡,最賺的是你?”
“嗬,二少玩笑話了,我當然是為您考慮,更何況我一把老骨頭了,還有什麼所求的呢?”
“是麼?”陸執目光陰柔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釧,勾起一抹笑弧,“類似的事情,你似乎做過不少。”
許笑庸的目光閃了閃,他知道陸執說的是之前在阿修羅的那段時間。
陸執固然不好哄騙,但這一次,許笑庸還真的冇有抱有太多的私心。
“你想讓我搶回我的女人還是想要讓我聯手夜新月乾掉顧霆淵,嗯?”
許笑庸試探性的說:“具體怎麼做還不都是看二少怎麼選擇了,怎樣纔是最便捷的路,怎樣纔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案,都看二少如何理解抉擇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極了。”陸執低頭笑了笑。
在許笑庸即將窒息之前,猛然間放鬆了力道。
“咳咳咳咳……”許笑庸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瀕死的景象在眼前一幀幀的快速播映。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感覺靈魂都脫離了身體。
眼神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許笑庸後怕的退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