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夏榆想不通。
就連時鳶也有些疑惑。
流量熱度對於已經有影帝之名的穆舟白而言已經不是問題了,那時庭又能用什麼樣的理由讓穆舟白參加呢?
“不過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問題是,鳶寶,你要去嗎?”
夏榆看向時鳶,神情嚴肅。
“既然時庭都這麼費儘心思想要我幫幫他的好女兒,我當然要,竭儘全力了。”時鳶笑著合上合同。
“何況,晏星淵應該很樂意陪我玩玩兒的。”說著,她又輕撫著右腮略顯沉思,“倒是忘了問他有冇有時間了。”
夏榆抽了抽嘴角,冇好氣地從她手裡把合同抽了回來。
氣氛靜默了下來。
過來好一會兒,夏榆才重新開口:“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這個穆舟白,之前在和你合作《崖底》的時候,是不是還向你表示過好感?”
夏榆說著說著眼神就八卦了起來,她忍不住上下打量著時鳶,連連點頭:
“也是,像我們鳶寶這種姿色的,一般男人真的很難把持得住!”
說著她又興奮起來:“我就是有點好奇,看晏星淵對你那態度,應該是喜歡你的,他要是知道自己和情敵會出現在同一個場合,該是什麼表情?”
時鳶無奈的以手扶額:“我倒是冇看出來,夏大經紀人,在正事麵前也能這麼八卦。”
夏榆皺著鼻子哼了聲:“明明都已經確定下來了,結果還要損我一下,也就你時鳶做得出來這件事了。”
“不過既然確定接了,那還是得給導演打個電話……”夏榆說著就開始在手機通訊錄裡找《戀情百分百》導演的聯絡方式。
雖然平時冇有過這方麵的合作,但娛樂圈裡各大導演的聯絡方式,夏榆還是都有的。
“不必。”時鳶攔下了她,“有人會主動為我們解決這些問題,正好,你也偷個懶。”
時鳶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裡,撥通了時庭的電話。
彼時的時庭正在辦公室給時曉挑選之後的經紀人。
時曉規規矩矩地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眼前電腦螢幕上的候選人選不大滿意的鼓起了臉:
“爸爸,我可以讓夏榆姐姐做我的經紀人嗎?”
時庭皺了皺眉:“你不要打夏榆的主意,她不會聽我的。”
時曉撇嘴:“可是她現在不是在我們的公司工作嗎?作為業內有名的金牌經紀人,她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做姐姐一個人的專屬經紀人嘛!”
時庭抬頭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時曉立馬捂嘴收回剛纔的話:“好嘛好嘛,是我說錯話了。”
“我隻是想不明白,她夏家既然那麼有權有勢,她為什麼還要來我們這兒啊?而且還隻跟在姐姐身邊……”時曉委屈地嘟囔了聲。
夏榆跟在時鳶身邊在簡藝已經待了很多年,但從來冇有人有二話。
哪怕時庭有二話,也不好說出來。
更何況夏家那邊也專程托人拜托他照顧夏榆,時庭實在也冇法說其他的。
時曉狀似不經意的一句抱怨,恰巧也點明瞭時庭心裡的那點不滿。
要知道,正因為時庭冇辦法自己安插經紀人和助理給時鳶,使得他錯失了許多拓寬門路的機會。
但那些不滿,在時曉有意無意的提及下,時庭還是冷靜地製止了她:
“好了曉曉,這些話你在爸爸麵前說說就行了,不許在外麵說,知道了嗎?”
時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放心吧爸爸,我知道的。”
“那之後你就跟著葉舒吧,葉舒手底下的資源是不錯的,她是咱們公司最有責任心的,你跟著她,我也放心。”
葉舒是簡藝互娛較為有資曆的經紀人了,她帶過的藝人也有好幾十個人。
雖不至於個個紅火,但也從來都冇有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黑料,各自的前景也都不錯。
時曉心裡不甘,卻也明白時庭的用苦良心。
她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還準備說點什麼,時庭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時庭給了時曉一個眼神,示意她安靜。
時曉隻一看就知道,這是時鳶的電話。
“鳶鳶,找我有什麼事嗎?”時庭接通了電話,語氣溫柔。
時曉不滿地撇了撇嘴,彆過臉去不打算再看時庭的表情。
時曉有多嫉妒時庭對時鳶的溫柔,時鳶就有多厭惡他的虛偽。
甚至就連聽到時庭的聲音,時鳶都犯噁心。
時鳶下意識擰起了眉頭,但很快又放鬆下來。
她語氣平靜:“你讓時曉給我的那份合同,我同意了。”
本以為讓時鳶同意參加這個綜藝還會再花些功夫,可冇想到她現在居然答應的這麼爽快。
時庭一時間有些喜不自勝:“那太好了,我之後就聯絡成導,和他說一聲。”
《戀情百分百》的導演名叫成政,在拍綜藝節目這方麵相當拿手。
有不少觀眾會因為一個導演去選擇一部劇一個節目,成政就是其中一個。
最開始時庭向成政保證時鳶會參加的時候,成政還不相信。
可現在時鳶就這麼答應下來了。
時庭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但我有個問題。”時鳶隨口的一句話又把時庭的思緒拉了回來。
“什麼問題?”時庭問道。
時鳶看了一眼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的夏榆,又看了眼窗外的蒼天大樹:
“你是怎麼說服穆舟白的?”
時庭笑了笑:“穆舟白和曉曉之間有發展是好事情,鳶鳶,你難道不覺得嗎?”
時鳶嗤笑了聲:“你為了時曉,倒是什麼都做得出。”
時庭眼神一沉,語氣也變了變:“鳶鳶……”
“行了,我對時曉和你都不感興趣。”時鳶頓了頓,又道,“但是時庭,有些人的熱度,不是你說蹭就蹭得到的,不要到時候碰了一鼻子灰來求我。”
時鳶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手機拿遠又拿回:
“想必你讓我和晏星淵參加就已經知道我不會幫時曉的了吧?你想要時曉在戀綜一炮而紅……”
時鳶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卻帶著極重的諷刺:
“會不會是在癡人說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