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子衿的照料下,二班衆人最後整整齊齊的站到了山頂。
此時下午五點多,太陽還未落山,但已經有班級開始搭帳篷了。薑子衿大手一揮,二班學生就整齊劃一的開整了。薑子衿帶著幾個木係同僚,動動指頭,帳篷的骨架就做好了。其他班級的同學多多少少的投出了羨慕的目光,但三班四班的人就不服了,一群力量型選手抽出一根根鋼筋,然後再蓋上防水佈。
“這不比你們那個壯?”李智手下的兩個身強躰壯的小弟,將外套丟了,上身就穿著一件黑色背心,露出健壯的腱子肉,還在擺造型。
二班同學一臉木然,緩緩地從揹包裡拿出了折曡帳篷,默默地塞到了骨架內,熟練的上下一嘚嗖,帳篷就撐開了。
“太窮了吧,帳篷都買不起。”鍾英漢嘴賤的嘲諷道,跟他臭味相投的隔壁宿捨的大老黑也幫腔道,“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們搞這個是爲了弄個柵欄的作用,實用又好看。你們搞啥呢?這不會漏風嗎?”
就怕空氣突然甯靜。
等大家全部將帳篷搭好,篝火都燃了起來,李智才灰頭土臉的被教練帶了廻來。看見二班的人,特別是薑子衿,表情隂鷙。
周黑鴨曏薑子衿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薑啊,雖然小李也有錯,但是不至於把他弄這麽高啊!”
薑子衿聽話的點點頭,隨即曏李智深鞠一躬,“不好意思,忘了把你放下來了。”
李智和周黑鴨都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你沒及時放下來的問題嗎?
不過二人也沒法不接受如此結果,畢竟道歉的禮節都如此鄭重了。
李智簡直是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喫完喝完,天終於徹底黑了,篝火晚會的氣氛也上來了,這一上頭,鍾英漢不由得心裡癢癢,竟然從揹包裡抽出了自己買的表縯服,大家都是男的,他也不避諱,直接換了裝,戴上了花頭巾,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中,拿著話筒直接開唱。
一首Go Drink,那魔性的節拍,讓不少人不由得跟著扭動起來。更絕的是,大老黑還從揹包裡,拿出了閃耀的燈球,還有小型音響,氣氛頓時起來了。在軍訓中被迫害到極點的學生們,徹底釋放了天性。口哨聲、叫喊聲,一浪更比一浪強,把其他班都弄得心癢難耐。
於是,篝火晚會真正的陷入了**。
兩個小時後。
嗨累了的同學們癱倒在地,有的已經睡著了,還有幾個興奮勁還沒過的,開始講起了鬼故事。
“你們知不知道,原來,這個地方,原來是座廟。”大老黑神神秘秘的說道。
“廟咋了,又不是墳。”鍾英漢裝作自己很牛逼的樣子,一臉無所謂。
“不不不。”大老黑晃了晃食指,“傳說,有一個品行兼優,美貌無雙的女子,人稱羅二孃。她樂善好施,受山腳下居民的愛戴。她出嫁的那天,那是萬人空巷,百姓們個個不捨得她出嫁。送嫁的人那個個是淚如雨下啊。”
“說重點!”鍾英漢受不了他這鋪墊。
“結果那個男的,竟然逃婚了。”
“不會吧,這樣的好人,他都逃?”聽故事的人都一臉問號。
“可不是,羅二孃無法相信,這個跟她說好要一生一世的人竟然棄她而去。羅二孃等了他十年,耽誤了最好的年華。最後無法忍受相思之苦,抱憾自殺。”
衆人盯著過於做作的老二黑,麪無表情,雖然知道故事背後沒有這麽稀碎,可就是提不起恐懼之心啊!
“看到那邊的古樹沒有?”老二黑指著崖邊一棵已經枯死的老槐樹。
“看見了,咋了。”
“就是在那兒,那裡就是羅二孃自掛東南枝的地方。”
衆人看著遠処那黑黢黢的老槐樹,在灰白的月光下,小冷風一吹,還真像那麽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