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水滴滴落在針管的聲音,抬起眼睛。看著掛在鐵架上的掛瓶。原來我還在實驗室。感覺自己做了好久的夢。
門處傳來實驗室自動門打開又闔上的聲音。
皮鞋清脆的響聲,迴繞著實驗室。我抬眼,是二十七歲的謝霽。
謝霽隻是看了我一眼,隨後轉身。
“謝霽,你放過我吧,“我虛弱的說。
謝霽背對著我,似是聽到有趣至極的笑話:“那你跪下。“
我吃力的扯開針頭,撐著身子,緩緩地跪在地上。
謝霽聽到身後雙膝接觸地麵的聲音,冷漠的留下一句“做夢“,便頭也冇回的走了。
我用手掩著麵,哽咽道:“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
陸一靜默的站在玻璃窗前,看著泣不成聲地陸呦,手指緊緊地捏著手中地裝著飯盒地塑料袋。
“主子,冇有跟上,被甩了,“穿著西裝的男子看著背對自己,正在吸菸的男子。男子聽聞,將煙摁在菸灰缸裡,沉聲問道:“第幾次了?”“‧‧‧‧‧‧”西裝男子顫抖著垂著腦袋,男子轉身將菸灰缸狠狠的擲向西裝男子,隨後拉動書桌的抽屜,將槍拿出,拉動槍膛,“砰”,西裝男子的眉心都是血,倒在地毯上。
“處理了,”男子用紙巾擦拭手指。
門口處黑衣男子答道:“是。”
男子坐在旋轉椅上,拿起桌上的相冊,用食指撫摸著相冊上微笑的女孩,低喊:“陸呦‧‧‧‧‧‧“
我緩緩地睜開眼,看著門口此時空無一人。我悄悄地將實驗室裡的護士服換上,戴上口罩和護目鏡。手裡抱著針管,走出實驗室。我緊張地走在綿長的走廊上,心裡“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走到大門時,看到大門處的保鏢,感覺一口氣都提在嗓子眼處,生怕被髮現了。保鏢上下打量了我,見我冇有什麼異樣,便放行。我邁著大大的步子離開了實驗室。按著僅有的記憶,我終於找到了停車場。我躲在麪包車的後麵,忽然停車場有人在講話。我急忙躲進冇有關車麼的後備箱的箱子裡,裡麵都是廢棄的物品。
“唉,終於搬完了,”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彭“的一聲關上了後車門。隨後啟動車子離開了停車場。行駛了將近五十分鐘,停在了碼頭。瞭望台上的人喊道:“是誰,“中年男子忙打開車窗,”大哥,是我。老趙。“”什麼事?“”中年男子說:“將雜物運出島。”瞭望台上的人下來,走至麪包車的後麵。中年男子恭敬地打開車廂。那人隨意地翻動紙箱。紙箱裡的我留著汗,驚恐的看向即將打開地紙箱。忽然,那人冇有打開我的紙箱。隻是抬頭對瞭望台上的另一個人喊道:“放行。”中年男子哈著腰,恭敬地說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哥。”隨後上車,車子行駛過連接著橋與岸上的木板。停在大船上。感覺車子停了,我頓時撥出一口氣。終於能夠出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