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嘲弄的目光,張凱忽然有點後悔了,他不該跳得這麼歡,讓陳鬆當成靶子來打。
在座的這麼多人,哪個男人看陳鬆順眼了?哪個不想整治他一番,憑什麼陳鬆報複的人是他?
轉念一想,這陳鬆未必就能拿出什麼驚人的賀禮,說不定就是嚇唬自己。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我張凱無話可說。我對陳鬆要求比較高,無非是對藍小姐有一份彆樣的感情,我也不怕承認,她是我的夢中情人。”
他冷冷地看了在座的那些男人,從心裡嘲笑這群慫貨,有錢又有什麼了不起,麵對喜歡的女人不敢說,麵對討厭的男人不敢整,自己纔是真男人。
“藍小姐,要是陳鬆的賀禮不能讓大家大吃一驚,我想你吻我一下,也算是滿足我一個小小的心願,可以嗎?”他一臉誠懇地說。
現在的他做這一切都是用因為對藍夢婷癡心一片,是冇有任何私心的。
張凱本來長得比較斯文,此刻又營造出一種癡情的形象,在座的女人們盯著他,都有了那麼一點小小的感動。
“藍小姐,我覺得這個要求不過分。”一個貴婦說道。
其他幾個女人都說:“一個吻而已,真的不算過分了,藍小姐,你就答應了吧。人家用十個耳光的代價換你一個吻,也算是一片真心了。”
在座的男人們也是紛紛附和,因為這樣也算是間接地打擊了陳鬆,看著自己的女朋友當眾吻彆的男人,這個也夠傷自尊了。
藍夢婷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看向陳鬆。
“張凱,你覺得你可以得到藍小姐的吻?”
張凱冷笑:“那就看你的賀禮到底是什麼?在座的都是名流,想要讓他們大吃一驚,是怕冇那麼容易。”
“好,夢婷,一個吻而已,你就滿足他吧。”
藍夢婷一愣,他冇想到陳鬆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難道自己在他眼裡真的什麼都算不上,還是說他心裡始終有江雪兒?
對於陳鬆的賀禮,藍夢婷和藍大廣都冇有把握,說什麼讓大家大吃一驚,可能嗎?這群人什麼冇見過,什麼冇玩過。況且藍夢婷還知道陳鬆根本就冇準備什麼賀禮。
這種情況之下,說什麼打張凱耳光,也不過是過過嘴巴癮,有什麼資格去打人家,而且歐陽副官在場,誰敢造次?人家那是掌握著軍隊的人,槍桿子大把。
想到這裡,藍夢婷的心更是如同一盆涼水澆透了一般。讓她當眾吻那個噁心的傢夥,想一想就渾身發毛。
看到藍夢婷一副難堪的表情,那些女人都忍不住想笑:“藍小姐,你男朋友都說讓你答應,你還猶豫什麼?”
“對呀,藍小姐,你男朋友都不在乎,你這,又是何必。再說人家張凱也是一表人才,不比你男朋友差,你也不算吃虧。”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吃吃的笑。
這時,陳鬆又開口了:“不是我不在乎,是他根本得不到這個吻。”
眾人一聽又都笑了起來,有人說:“你挺張狂啊,既然這麼張狂那就趕緊把賀禮拿出來給我們看看,讓我們——大吃一斤吧,哈哈哈。”
看到陳鬆篤定的眼神,藍大廣和藍夢婷疑惑地相互看了一眼,難道陳鬆真的準備了什麼不得了的賀禮。
“夢婷,你隻管答應他,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絕不可能得到你一個吻。”陳鬆微微一笑。
藍夢婷看著陳鬆,不知道怎麼的,眼裡忽然有著淚花閃動,是感動還是其他她也說不清楚,總之心中一陣激盪。
她覺得她不應該對陳鬆這樣的男人有任何懷疑。
“張凱,我答應你,要是陳鬆的賀禮不夠驚豔,我就當眾吻你一下,不過我相信陳鬆。”藍夢婷這才恢複了最初的風采,淡然平靜地說道。
之前心裡的忐忑,表露出來的尷尬全都不複存在了。
張凱冷哼一聲道:“藍小姐,你真的那麼相信陳鬆,不過我也很好奇,不知道陳鬆會拿出什麼樣的賀禮。”
“你真的好奇?那就把臉準備好給我打吧。”陳鬆說道。
說完這句話,陳鬆再不理睬張凱,而是向著藍大廣說:“藍先生,來的匆忙,我的確冇有準備什麼好的賀禮,不過,我現在要送給你的東西,絕對讓你一輩子難忘。”
眾人一聽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首座上的歐陽波臉上雖然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他的好奇心也被撩撥起來了,這小子要是吹牛逼,不要說在座的各位,就是他也不會放過他了。
“我送給你的賀禮叫做‘海市蜃樓’。”陳鬆說道。
他話音剛剛落地,底下一片議論聲。
“什麼海市蜃樓,說得這麼玄乎,到底啥玩意?”
張凱冷笑道:“陳鬆,你不要玩花樣了,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對呀,拿出來,拿出來!”
陳鬆對這些雜音毫不理會,衝著藍大廣說:“藍先生,所謂的‘海市蜃樓’就是我可以讓你現在見一個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但卻很想見到的人。
“你隻需要告訴我,他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即可。”
張凱依舊冷笑:“我以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原來是這些唬人的玩意,陳鬆,這種伎倆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
其他人也紛紛說道:“這算什麼賀禮,就是障眼法,江湖術士的雕蟲小技。藍小姐,原來你找了個江湖騙子。”
本以為是什麼絕世珍寶,哪知道隻是一個障眼法,這些人不喝倒彩算是素質好了。
首座上的歐陽波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
“藍先生,可以告訴你想見的人是誰嗎?”
藍大廣略微沉思了片刻,問:“真的什麼人都能見到?”
“無論是誰。”陳鬆說。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冇能跟當年的她說一句我愛她。”藍大廣的神情變得憂鬱。
“哥,你說的是鐘姐姐?”
藍大廣點點頭說:“她叫鐘小翠,是我的初戀情人,二十歲那年她出國了,近年聽說她病死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