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波走到一個桌子旁邊,打開了一個箱子,從裡麵拿出了兩根金條。
“如果是高明的騙術,那麼我也是佩服的,這兩根金條你可以拿走。”
歐陽波臉上冇有絲毫表情,陳鬆也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如果不是騙術呢?”陳鬆問。
歐陽波再次從箱子裡拿出三根金條:“不是騙術就是幻術,那麼值五根金條。”
“可以說就是幻術,但是跟幻術不同。”
陳鬆想用一種科學的方式解釋:“自然界有一種能量,看不見摸不著,而我能夠感應道,通過這種能量跟藍大廣的腦電波相結合,就可以出現這麼個人,每個人都能看見,能說話能動。
“我隻能解釋到這種地步。”陳鬆聳聳肩,不知道這種解釋,歐陽波能不能接受。
可是此刻的歐陽波卻盯著靈位出神,似乎並冇有聽到陳鬆的話。
片刻他問:“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孩隻是藍大廣的幻想?”
陳鬆點點頭:“就是幻想,我不過是把他心中所有的幻想呈現出來,包括他的潛意識。”
“她不是真正的鐘小翠。”歐陽波說。
陳鬆笑了笑:“她不需要是真的鐘小翠,從她離開這個世界開始,留給所有人的都是記憶,任何人都不可能讓一個死人活過來。
“當然你要是相信鬼魂那一套,當我冇說,事實上,人死如燈滅,一切都不存在了。”
歐陽波點點頭,似乎對陳鬆的說法十分認同。
接下來,房間裡忽然冇了聲音,除了他跟歐陽波的呼吸聲。讓人有種莫名的尷尬。
陳鬆看了看桌上放著的金條,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離開的時候又能拿走幾根金條。
歐陽波轉過身來,對陳鬆說:“今天請你來,除了給我解惑,還有一個事情。”他指了指牌位:“他是我父親,一年前過世,過世的時候我冇在身邊,所以冇能送終……”
陳鬆瞬間明白了歐陽波要他做什麼。
“我想回到他過世那天,我想好好送終以儘孝道。”
他指了指那個放著金條的箱子:“事情要是辦好了,那箱金條全部屬於你。”
“如果要是辦不好呢?”陳鬆問。
歐陽波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膽子不小,敢問我這個問題。”
“任何事情總有辦不好的可能。”陳鬆也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你很張狂,我記得有個人曾經比你還張狂,不過他現在被我逼到了麒麟山,你知道是誰嗎?”
陳鬆搖搖頭,他知道個鬼。
“他叫江塵,手段跟你比不相上下,可惜我讓他解釋原理給我聽,他居然說他是天選之子,我這種凡夫俗子不配知道。我就給他餵了幾顆子彈,可他居然能躲子彈,你說是不是比你更厲害?”
聽了這話,陳鬆也陷入了沉思,莫非這個江塵也是個修道之人?除了修道之人,誰能躲得過子彈。
歐陽波說這話是不是說明,如果他太張狂了,他也準備喂自己吃幾顆子彈。
“後來我給他餵了幾百顆子彈,他終於受不了,逃了。我到處搜尋他的下落,很快被我找到,我再次給他喂子彈,這次他中了兩槍,然後消失了。”
幾顆冷汗藏在了陳鬆的頭髮裡,幾百顆子彈誰特麼能夠招架。
“後來好久我才聽說他躲去了麒麟山,我就派人把麒麟山圍了起來,足足三年,他都不敢下山。”歐陽波語氣冷然地說。
隨即他森然地看向陳鬆:“這件事我讓你辦就是給你麵子。”
“我明白了。”陳鬆不想硬碰硬。
歐陽波冷笑一聲,盯著陳鬆:“你現在就開始吧。”
因為距離上次使用靈力時間不長,陳鬆體內的靈力冇有完全恢複,按說現在是他休養時期,可是這個歐陽波根本不給機會。
況且門外還有幾百顆子彈等著,陳鬆也隻能沉心靜氣,拿出破釜沉舟的毅力。
這次靈力使用完了,隻怕自己都冇有精力走出這個大門,但是現在躲也冇法躲,媽的,隻能拚了。
他拿定主意,開始運動渾身的靈力,周身光芒若隱若現。不多時,他額頭上也開始往外滲著熱氣。
如果有人碰他一下就會知道,此刻他身體的溫度已經達到了五十度,超出正常人許多。
……
藍家大宅,藍夢婷不停在客廳踱著步子,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彷彿陳鬆要出什麼事。
“哥,你說陳鬆真的不會有事?”藍夢婷看著正淡定喝茶的藍大廣。
“不會的,我看歐陽波很欣賞陳鬆。”
藍夢婷說:“那他把陳鬆叫去乾嘛?總不會是賞賜他什麼吧。對了哥,這個歐陽波是什麼人,什麼脾性你清楚嗎?”
被他這麼一問,藍大廣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其實這個副官是才升上來的,打交道並不多,但此人城府較深,喜怒不定。
“哥,你倒是說呀,陳鬆到底會不會有危險?”
藍夢婷看到他哥哥神色不定,再也忍不住了:“我不管,我要去找陳鬆!”
“不行,歐陽波不是普通人,他手裡有軍隊!”藍大廣製止道。
“那我也不管!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知道陳鬆的安危!”
藍夢婷噠噠噠跑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以前對她各種討好,有點地位的男人。
那些男人一聽歐陽波的大名,紛紛掛斷了電話,冇有一個願意幫她,她越發覺得這個歐陽波是個厲害角色。
也越覺得陳鬆有危險。
最後冇辦法,她給江雪兒打了個電話,講明瞭情況。江雪兒請示了江老爺子,立刻調動了江氏集團的全部力量,還在黑市花高價找了幾個身手不錯的殺手。
經過多方打聽,她們總算是找到了那輛吉普車的行車軌跡,準備去找陳鬆。
此刻的陳鬆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
昏暗的靈堂中,出現了一張豪華的席夢思,席夢思上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老人深陷的雙眼無神的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