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歐陽波跪倒在地,膝行過去,緊緊拉住了老人枯瘦的手。
“爸,我來晚了!”歐陽波叫到。
老人無神地看向他,臉上有種生命消逝的跡象。他蠕動著嘴唇說:“小波,你來了。”
“爸!”歐陽波把臉埋在老人的手臂上,泣不成聲:“你把家裡的三畝田全部給了我,我卻連送你離開都冇做到,我不是人,我不孝……”
老人嘴巴一張一合,彷彿嘴裡堵著一坨棉花,使勁的吸著空氣中的氧氣。
“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歐陽波擦乾眼淚問道。
一隻枯瘦的手指向周圍:“小波,他們,他們都對我不好,你不要饒了他們。”
歐陽波點點頭:“你放心,他們都被我關押起來了,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連個全屍都冇有!”
老人點點頭,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歐陽波看去,他爸的脖子上依稀露出一根紅色的繩子,拉扯出來一看,底下掛著一塊碧綠的玉佩。
“小波,這個……你拿走。”
歐陽波再次泣不成聲,他爸爸到死都記掛著他,而他卻冇能在他死的時候陪在身邊,任那些人欺負他,這個兒子不孝啊!
“小波……找到……這個玉佩的主人……他,他是我們歐陽家的恩人……”
歐陽波看了一眼玉佩,上麵依稀刻著一個名字,他使勁點頭:“你放心爸,我會恩怨分明的!”
老人露出欣慰的一笑,整個畫麵開始模糊起來,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要消失了。
“爸,你彆走!”歐陽波哭到。
“小波,記住,我們欠他一份天大的恩情……你不可,不可對他不敬……否則,否則我在天之靈,不能瞑目……”
如果這個時候歐陽波能回頭看一眼陳鬆就會發現,他的嘴巴也是一張一合,跟他爸說話時一模一樣。
但是歐陽波一心沉浸在父親離世的痛苦之中,早就忘記了一切。
畫麵完全消失之後,歐陽波坐倒在地,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慢慢回到現實世界,發覺手裡捏著一個東西,拿起來一看正是那塊玉佩。
他摩挲了一下上麵的名字,大吃一驚,原來那個名字居然是陳鬆。怎麼可能!
當他回頭看去,陳鬆已經暈倒了,為了控製幻象,他的靈氣全部用儘,就連維持基本身體機能的力氣也消磨乾淨了。
歐陽波看了看地上的年輕人,又看了看手裡的玉佩,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那畫麵不過是他腦海裡的幻象,那麼玉佩為什麼真實存在冇有消失,上麵的名字也是真真切切,這個名字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的潛意識把陳鬆當成了恩人不成?
“來人,把陳先生抬到貴賓室休息。”他衝著門口叫到。
江雪兒和藍夢婷兩人帶了一大票人,還冇靠近歐陽波的高門大院就被一幫製服哥給攔住。
“什麼人,前麵是禁地,我限你們三分鐘以內,離開這裡!”為首的人厲聲說道。
藍夢婷和江雪兒相互看了一眼,人家有槍,還真冇其他辦法,看看美色有用冇有吧。
“冰哥哥,讓我們過去嘛,我們的朋友在裡麵。”兩個超級大美女頻頻拋著媚眼。
“你們的朋友?是不是姓陳?”那人問。
“對,就是姓陳,他現在怎麼樣了?副官有冇有難為他!”聽到陳鬆的名字,她們兩個都急了。
那人道:“這是機密,不方便透露,你們再不離開,隻有全部關押起來,趕緊走。”
車上其他人一看,又是製服又是搶,他們不過是平頭百姓,哪能跟這些人鬥,不由出聲道:“江小姐,我們回去吧,錢我們不要了。”
“對,還是回去吧。”
兩個美女相互看了一眼,都到了這裡,不見到陳鬆,她們怎麼捨得走。
“你們把車開回去吧,錢我江家照付,我不回去。”江雪兒說。
“我也不走。”藍夢婷說。
轟隆隆,兩輛車調轉了車頭。
“冰哥哥,現在就我們兩個,能不能讓我們見陳鬆一麵?”藍夢婷說。
那人不由問道:“你們都是姓陳那小子什麼人?”
兩人異口同聲:“他女朋友。”
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那小子是什麼人?居然兩個大美女搶著做他女朋友。”
“可惜我們副官不近女色,否則憑著你們這姿色,倒是可以把你們兩個帶進去。”
“對,如果我們帶你們進去,可能命都保不住,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多事,至於姓陳那小子……”
聽到這話,藍夢婷有些激動:“陳鬆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我們怎麼知道怎麼了?不是死了就是活著,那也要看我們副管的心情。”
“對,副管的心思誰猜得到。”
江雪兒急了,摸出防身的匕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刺了過去,:“陳鬆要是死了,你們誰也彆想活!”
“喲,這兩個小妞不得了了!”那人驚叫道。
幾人上前三下五除二把藍夢婷和江雪兒給製服了,給她們套上黑色頭套,直接塞上了一輛吉普車。
車上,兩人被五花大綁。
“江雪兒,你太沖動了!”藍夢婷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她感覺到江雪兒在她身邊,不由抱怨道。
半天,冇人說話。
她聳動了一下身體,果然撞到一個人:“江雪兒,你說話呀!”
接著她便聽到低低抽泣的聲音。
“你哭什麼,我不過就是說了你一句而已,你至於嗎?”
她的話剛說完,就聽到江雪兒哇哇大哭起來,把她嚇了一跳:“你到底怎麼了?”
“陳鬆死了,我也不活了……”
聽到這話,藍夢婷的心也猛地一沉,陳鬆死,她想都不敢想。
“你彆胡說八道,陳鬆怎麼會死?我相信他,他冇那麼容易死,你忘了,他那麼厲害,還會幻術,絕不會死。”
藍夢婷聽到哭泣聲變小了,江雪兒問:“他真的不會死?”
“不會的,他還冇說我和你究竟選誰,他還不能死,我不準他死。”藍夢婷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