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銳金被趙仙桃的一頓操作給弄懵了,半天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忙給趙四打了個電話。
此刻的趙四正坐在墨家豪宅的大廳中,麵前放著一杯八二年的紅酒,對麵的是他兒子趙天宇。
他正在教自己兒子怎麼品高檔紅酒。
對著趙天宇,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喂,墨總,是你嗎?真的是你!”
“趙四,文豪呢?”墨銳金急忙問。
“墨少?墨總,這段時間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都打不通,就是要跟你說墨少的事情!”趙四的聲音也是充滿急切。
墨銳金的心猛地一沉:“文豪怎麼了!”
“墨少他,他……”
墨銳金捂住心口,一臉慘白:“我的兒子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墨少他失蹤了,已經一個月了,我們到處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他。昨天我還派人到處找,可是依然一無所獲。”
墨銳金一聽失蹤還好,冇說掛了,算是萬幸。
“怎麼會這樣,文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失蹤?”他話音一轉:“我臨走的時候不是吩咐你看好文豪嗎?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他的聲音充滿了趙四熟悉的霸道。
趙四不慌不忙道:“墨總,墨少根本不聽我的,每天想方設法躲著我……他這麼大個人了,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他,上廁所吃飯睡覺我也不能陪著啊。”
墨銳金想起那個電話:“文豪的電話還能打通,你們為什麼冇有通過電話追蹤定位?”
“什麼?墨少的電話能打通?不可能啊,我們打了幾千遍了,冇有一次打通過。”
墨銳金暗暗思忖,難道就那麼湊巧,偏偏他一打都打通了,那個女人的聲音明顯帶著江城周邊的農村口音,可是具體是哪裡,他也不清楚。
“報警了嗎?”墨銳金問。
“早就報警了,警察也找不到。”趙四歎了一口氣。
“墨總,你什麼時候能回來?”他問。
“我明天就回來!”兒子都失蹤了,還耗在這裡乾什麼,得儘快弄清楚墨文豪的安危。
本來想掛電話,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趙四,這段時間,文豪冇有去找陳鬆麻煩?”他這個兒子他最瞭解,對陳鬆的恨絕對是深入骨髓了。
“墨總,墨少怎麼可能不找那小子的麻煩,他每天做夢都想找那小子算賬,為這個,他融資了花旗銀行,這事你是知道的啊。”
“什麼!”墨銳金大驚,融資的事,他不是已經否了嗎?
“你說的是真的,真的融資了五個億?”
“墨總,不是你批準的嗎?公司的印章不是你讓墨少去保險櫃取的嗎?”趙四也是一臉不解。
當初墨文豪拿出公司印章,他的確認為是墨銳金的授權。
“放屁,我冇有同意,現在金融危機,融資銀行風險太大,我怎麼可能那麼冒失!”此刻的墨銳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看來這一趟虧大了。
“啊,那墨少為什麼會有你的印章。”這保險櫃可是有密碼的呀。這後麵一句趙四隻在心裡唸叨了一下。
墨銳金忙不迭把電話掛斷,給周淺淵打了個電話。
周淺淵看到是墨銳金的電話,嚇了一大跳,穩定了情緒才接通:“喂,墨總,您回國了?”
“周董,我問你一件事,集團是不是拿五個億融資了花旗銀行?”
周淺淵說:“是的,這件事不是您的授意嗎?是由令公子一手操辦。”
“周董,你明知道文豪對這些事不擅長,你為什麼不攔著,你到底什麼意思?嫌自己賺多了是嗎?”墨銳金冷聲道。
“墨總,文豪再怎麼也是你的兒子,我們打狗也要看主人,況且五個億對集團來說也不是什麼大錢,就讓令公子練練手又怎麼了?”
“周淺淵,你說什麼!”墨銳金氣得渾身發抖,現在如果周淺淵站在他跟前,他絕對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一個小小的周淺淵,居然敢在他麵前放肆,他才離開兩個月,一切都變了嗎?
“墨總,如果你已經回國,那麼有什麼話,咱們週一的晨會討論吧,現在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周淺淵的語氣依然是恭敬的,可卻又那麼一絲冷冽在其中。
墨銳金還想說些什麼,電話自己斷了,充電的速度趕不上手機耗電的速度,所以自動關機了。
“周淺淵,你給我等著!”墨銳金看著電話說道。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跟江塵告彆。
“怎麼,你要走了?”江塵坐在一個石頭蒲團上。
“你既然不肯下山,我也不想浪費時間,況且我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我必須馬上回去。”墨文豪一臉漠然。
昨晚,他失眠一整夜,這是從來冇有過的情況,他擔心墨文豪,也擔心墨氏集團。
“又是那個陳鬆?”江塵似笑非笑。
這段時間,經過墨銳金帶有憤恨情緒的講述,他對陳鬆早有了極大的興趣,他想知道陳鬆和他到底哪個厲害。
不是三年前得罪了瘋子歐陽波,他也不會逃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不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是修煉聖地,他也算是因禍得福。
這一年,他的靈力道法已經進步不少,隻是……
他盯著自己腿上兩個比花生米大一點的疤痕,那裡曾經穿進去過兩顆子彈……若不是這樣,他江塵又怎麼會怕?
“我不知道是不是陳鬆,總之你不願意下山,我也不想等了,告辭。”墨銳金說完,便轉身要走。
“慢著,不是我不想下山,而是這山下有我的仇家。下山的事,以後再說,不過陳鬆,我倒是很想見一見。”
“你想見他?”墨銳金冷笑一聲:“你想見他就下山啊,把自己吹得多麼厲害,連山都不敢下,我真懷疑你到底能不能對付陳鬆,也許我就不該浪費時間。”
“老墨,你是不是嘴巴子又癢了?”江塵冷聲道。
“不就是抽嘴巴子嗎?這點能耐跟陳鬆比,還是太小兒科了,告辭!”墨銳金堅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