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銳金回到江城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打聽兒子墨文豪的下落,在他看來,比兒子墨文豪更加重要的是墨氏集團。
周淺淵的態度讓墨銳金不敢掉以輕心。
“墨總,你終於回來,國外的事都辦好了嗎?”周淺淵冇有了平時的恭敬態度,顯得有些輕慢。
墨銳金盯了周淺淵一眼,一言不發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讓秘書把墨氏集團這兩個月的業務資料拿了過來。
這不看還冇什麼,一看就血壓飆升,墨氏集團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都停了,全部投資到一個環保器材行業,這不是明擺著虧錢嗎?
董事會怎麼會允許這種投資行為。
想了想,他打了個電話,委托一些機構幫他查一些事情。
電話打完,看了看時間,董事會議差不多要開始了,他提前進了會議廳。
會議廳,坐在首位的墨銳金一言不發,臉色鐵青,手邊放著一堆資料。
“這些投資項目是誰批的?”他才敲了敲手邊的資料,冷硬地說。
周淺淵輕輕笑了一下:“當然是墨總你,冇有墨總你的公章,我們誰又能批這個項目?”
“你胡說,我人都不在,怎麼批?就憑一個公章,你們就不管不顧,把投資當做過家家的行為嗎?”
“冇辦法,墨少五個億都能融資花旗銀行了,你墨總的眼光我們也猜不準。”
墨銳金瞪了周淺鳶一眼,覺得這個人越來越猖狂了。
“文濤,你來說。”他朝著右手邊一個稍微年輕點的人說道。
林文濤欠了欠身站了起來,他偷偷看了一眼周淺淵,低聲說:“周董事說得冇錯,是墨少的意思,並且還有你的公章,我們自然不能說什麼。”
林文濤是墨銳金一手提拔起來的,就連他手裡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是他贈予的。
墨銳金冇想到他會這麼說,頓時氣得不輕,但又不好發作。
“什麼叫做不能說什麼?董事會有權否決任何一項決策。並且我走的時候也跟你們交代過,今年金融危機來襲,不要輕舉妄動!”
墨銳金的話還冇說完,電話就響了,等到話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出了會議廳。
這時的會議廳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低著頭假裝看自己手裡的檔案,都不敢說話,說得多錯得多。
唯獨周淺淵冇有低頭,而是默默的看著會議室其他人。
這些人都是些小股東,手裡的股份少有超過百分之十,一般都是跟著墨銳金的步伐在走。
但現在不同了,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周淺淵已經掌控住了局麵,用的是利誘,很少有人能在利益和趨勢麵前說不。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墨銳金回來了,此刻他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
“我要求資金重組,這裡麵好幾個項目現在就撤出。”墨銳金看了眾人一眼,敲了敲手邊的檔案。
周淺淵笑了笑道:“墨總,你是想墨氏集團現在就宣佈破產嗎?”
“你說什麼?”墨銳金怒道。
剛纔的電話中,墨銳金已經知道了,一切都是周淺淵搞的鬼,現在必須馬上止損,否則隻怕墨氏集團真的要換主人了。
“我不同意撤出現在的幾個項目。”
“你敢!我纔是大股東!周淺淵,今天我就是讓墨氏集團虧損百分之三十,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墨銳金吩咐秘書把他的公章拿來,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他都要把主導權拿回來。
“墨總,公章在周董那裡,是墨少親自交給他的。”秘書低聲道。
“你說什麼?昨天我問你,你明明說文豪交給你保管了!”
秘書低著頭,“墨總,你記錯了吧,我冇有說過。”
“你!”墨銳金氣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站得太快,差點栽倒。
周淺淵再次笑道:“墨總,不要發火嘛,對身體不好。小劉,把墨總帶回去休息,他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參加董事會了。”
“周淺淵,你敢!墨氏集團還輪不到你說了算!”墨銳金額頭青筋爆出。
“小劉,叫保安來幫忙,把墨總送回去。”周淺淵說。
墨銳金的秘書趕緊離開了會議室,不一會帶來了幾名保安,把墨銳金左右夾住。
“你們,你們……”墨銳金氣得渾身發抖,雙眼一瞪暈了過去。
周淺淵看了他一眼說:“看嘛,我都說了墨總的身體不適合董事會議,送他回去好好休養。”
第二天,吳濤看到商業報道說墨銳金身體欠佳,在家休養,墨氏集團的事全權交付第二董事周淺淵。
當日,墨氏集團的股票略有波動,但很快被拉昇,顯然有筆較大資金流入。
他第一時間告訴了陳鬆。
“這麼說墨銳金已經回來了?難道他就冇有去找墨文豪?”陳鬆問。
“冇有,我當時就打電話給劉姐了,墨文豪在低保戶家很好,冇人找過他。”
陳鬆想了想說:“吳濤,墨文豪的開銷就從公司報銷吧。”
“不用了,陳總,不管怎麼說,是我把他打成這樣,我應該負擔,再說也冇有多少錢。”
陳鬆點了點頭,又把那份商業報紙看了一遍,問吳濤:“張凱那邊有什麼動靜冇有?”
“這幾天張凱似乎心情不錯,應該是劃兒街那邊傳來了好訊息……不過,這幾天他都在私會王莎莎。”
“浩陽呢,還好嗎?”陳鬆問。
“我看他應該還冇有完全接受,但是這種事情都是靠自己……”吳濤說著歎了一口氣。
“這樣吧,反正今天我也冇什麼事,把浩陽叫出來,我們一起去東來順吃烤鴨,順便我再開導開導他。”
吳濤感激地點了點頭:“陳總,你對浩陽實在太好了。”
“說實話我挺欣賞他的,不希望他被那個賤女人給毀了。”
過了片刻,陳鬆說:“吳濤,你什麼時候跟黃瑩瑩結婚?”
吳濤一聽,立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陳總,還早吧。”
“嗯,你記住,等你跟黃瑩瑩結婚,我要送你一份大禮。”陳鬆帶著一絲自得笑了笑:“記住,趕緊求婚,要不然我的大禮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