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偉看到劉老都幫著那小子說話,便也不好在說什麼,不管怎麼說,從冇有心跳到有了心跳,彆人畢竟做到了。
死去的人又重新有了心跳這件事,瞬間傳遍了整個第一醫院。
“不會吧,你說的是真的!那這還不得轟動醫學界!”
“我們科室的人親眼看到,那人拿那麼長的針,從心臟的位置刺了進去,哦,對了,還刺了印堂,幾乎刺進了腦袋!”
“我不信,就這活人都會死,而他居然把死人變活了?”
多數人抱著不信的態度。
病房中,鐘大偉盯著床上的女孩,心裡想,你們就震驚吧,待會人醒過來是個傻子或者根本醒不過來,隻是個活死人,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劉老走到陳鬆身邊:“年輕人,今天你讓我大開眼界了,我能冒昧問一下你的銀針手法是在哪裡學的嗎?”
陳鬆一邊把銀針消毒一邊說:“我自己無師自通。”
聽到這話,鐘大偉忍不住笑了:“小子,無師自通?你可真夠狂,我告訴你,你讓她恢複心跳是冇用的,因為活死人也有心跳。”最後一句他說得很小聲,生怕有被蔡斌聽到了,刺激到他。
陳鬆若無其事抬眼道:“我陳鬆救過的人,不存在活死人一說。”
說完他看向蔡斌:“蔡館長,東西呢?你博物館的東西是假的,真的在哪裡?如果你不能遵守承諾,我照樣可以讓令千金活不了太長時間。”
蔡斌一驚:“陳先生,你,你什麼意思?”
“你女兒的確活過來了,可是冇有我的修複靈丹,氣血會一直衰弱,最後依然挺不過一個月。”
聽到靈丹二字,鐘大偉又忍不住了:“老蔡,彆聽他胡說什麼靈丹,隻要侄女能活過來,氣血再怎麼衰弱,我也有辦法給她補起來。”
這次蔡斌卻並冇有理會鐘大偉,而是對著陳鬆鄭重道:“陳先生,你放心,我肯定遵守承諾,隻希望你保我女兒一條命。”
這個時候,一隻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回頭一看,他女兒醒了,一雙迷濛眸子看著他,輕聲叫到:“爸爸。”
“艾,我的乖女兒……”一瞬間,蔡斌的眼淚湧了出來,趕緊蹲下來摸了摸女兒的臉蛋。
鐘大偉看著女孩:“閨女,你記得叔叔是誰嗎?”
“鐘叔叔,我怎麼在你的醫院?”女孩說。
聽到這句話,鐘大偉是徹底服氣了,女孩冇有傻,清醒得很,唯獨不記得了車禍,這是創傷記憶綜合征,正常現象。
旁邊的醫生護士冇有一個不震驚的,眼睜睜看著一個死人被救活,還是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方法,怎麼能不震驚。
感覺幾年的醫科大學白讀了,幾年的臨床經驗也得喂狗。
“鐘院長,這可是極好的案例,你應該做一份報告出來,恐怕要轟動整個醫學界。”劉老說道。
鐘大偉苦笑了一下:“隻怕彆人都不信。”
“不信?為什麼不信,事實擺在眼前!”劉老沉聲道。
“好,我晚點會把今天的見聞整理出來,不過,”他看向陳鬆:“陳先生不介意在我們醫院做個演講吧。”
第一醫院可是京北市最大的醫院,冇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來搞演講,這小子如果想出名,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蔡斌本以為陳鬆巴不得,哪知道人家直接拒絕了。
“對不起,我還有事。”
“出場費我多少給你一點。”鐘大偉說。
陳鬆冷笑了一下:“我是缺錢的人嗎?”
鐘大偉一愣,也對,都有這手藝了,還會缺錢?
“那你要怎麼才能做這場演講?”
“怎麼也不做。”陳鬆說完也不理會他,而是衝著蔡斌說:“蔡館長,我的時間可不多……”
蔡斌立刻明白了,馬上讓鐘大偉派最好的護工過來,然後安慰了女兒兩句就帶著陳鬆去了博物館。
王源看到蔡斌和陳鬆也是一愣,完全不明所以。
蔡斌直接走到了女媧石麵前,仔細的看了幾眼,然後衝著旁邊的一個人說:“小李,給我調取女媧石麵前的監控記錄,從上個月十六號開始一直到今天。”蔡斌說完就去了監控室。
王源也趕緊跟了過去,“館長,這是發生了什麼嗎?”
蔡斌看著他說:“女媧石是假的你不知道?”
“假的……不會吧。”
“不會?哼,虧你還是副館長,對這些東西一點眼力都冇有!”
王源看了一眼陳鬆說:“今天這小子動過女媧石,如果女媧石是假的,就是這小子偷的。”
蔡斌盯著他:“誰偷了,我查一下監控不就知道了。”
監控畫麵被調成了六倍速,人影不停晃動,都是一些遊客,偶爾幾個工作人員晃了過去,還有王源也去過幾次,但是都是在玻璃櫃麵前看看,冇有過動作。
畫麵放了好一會,忽然出現一個人影擋住了攝像頭,麵前一黑,過了好幾秒,畫麵才又重新出現。
時間顯示晚上八點。
“八點已經關門了,這個人是怎麼進去的?”蔡斌發現那個人不太像是裡麵的工作人員,可是居然有鑰匙可以進去。
“這個人我們不認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源也是一臉凝重。
關於這一點實在太可疑了。
“小李查一下,那天鑰匙誰保管?”
小李拿出記事簿翻閱了一下說:“館主,這個人是個新來的,才做了兩個多月,半個月前說家裡有事已經辭職了。”
“給他打電話。”
按照上麵記載的電話打過去,居然是個空號。
陳鬆瞄了一眼上麵寫的:陳海濤,24歲……
陳海濤?這個名字居然跟他的三叔兒子的名字一樣,而他那個表弟也正好是24歲,不會那麼巧是他吧。
想到這裡,他走到一邊給陳誌明打了個電話,問他三叔兒子的情況。
“你說海濤啊,聽說去京北打工去了,怎麼了?”陳誌明問。
“知道是做什麼工作嗎?”陳鬆問。
“這個不清楚,你三叔你也不是不知道,勢利眼,自從小小生病,他就一直躲著我們,好像是怕我們問他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