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陌生人換走了女媧石?”陳鬆問。
“應該是的,對了,那個陌生人不是華夏人,我聽他說話,好像是櫻花國人。”陳海濤說。
“櫻花國人?”難道這王源把女媧石賣給了櫻花國人?這還得了,賣給誰也不能賣給櫻花國人!
“你知道王源住哪裡嗎?”陳鬆問。
陳海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然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但我知道他兒子在哪所學校讀書。”
又一次他無意中撞見過王源開車接一個孩子,聽到那孩子叫爸爸,才知道是他兒子。
京北市的智慧初中,陳鬆打聽到了那個孩子,今年讀初二,叫做王小東,不過他是住讀,不能通過跟蹤知道他的家在哪裡。
陳鬆和陳海濤坐在學校的小賣部門口,叫了兩瓶汽水喝,陳海濤對著陳鬆心裡有無數個疑問,可是不管他問些什麼,陳鬆總是不冷不淡地不正麵回答,讓他很是不爽。
“喝完這瓶汽水,你可以走了,不用跟著我,對了回江北鄉下看看你老母,彆在京北晃悠,免得被王源發現。”陳鬆說。
“表哥,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變得這麼有錢嗎?”陳海濤又問。
陳鬆讓店老闆拿來紙筆,在紙上寫了一些什麼,然後把筆遞給陳海濤:“你在這上麵簽個名字,我就告訴你我怎麼變有錢的。”
陳海濤拿過來一看,居然是他欠陳鬆兩百萬的欠條。
“表哥,一場親戚你這是何必。”他訕訕笑道。
“兩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念在你家對我爸媽的態度,我覺得這筆錢應該算清楚。”
陳海濤心裡咯噔一下,他老父老母在家冇少說陳鬆壞話,當然還說了陳鬆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大伯和大伯母,貶低的那是一文不值。
他麵上一紅:“表哥放心,我回去肯定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們。”
“光是教育嗎?”
“讓他們親自登門給我大伯大伯母道歉。”陳海濤忙說。
陳鬆嗯了一聲把欠條放到一邊說:“以後不碰股票,不做壞事,我就在我的地產公司給你安排個職位。”
陳海濤大喜道:“表哥,你開公司了,怪不得這麼牛逼,還是地產公司,這兩年房子可都是天價啊,表哥……”
“你廢話是不是太多了點?”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一群半大孩子湧了出來,有些個頭已經有陳鬆高了,可是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稚氣。
他們一眼看到了王小東。
王小東個子不高,長得跟王源冇有一分相似,看到這一點,陳鬆心裡想著,該不會是喜當爹吧。
王小東還冇走到小賣部門口被旁白一個高個子男孩絆了一跤,跌了個狗吃屎,那些孩子全部鬨堂大笑起來。
“賈小東,你後爸都不想還要你,你還賴在你後爸家乾嗎?不要臉的東西,哈哈。”
“看他那個樣子,怪不得人家不要他,你就是個冇人要的孩子,哈哈。”
兩名男孩在一旁說道。
“他不是王源的親兒子?”陳鬆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王源的家庭狀況,博物館冇人知道,不過,蔡館主應該知道。”
陳鬆之所以不去找蔡斌,是不想打草驚蛇,免得被王源察覺。
他不知道,此刻的王源已經遞交了辭職申請,不過蔡斌裝作極力挽留,其實也是想搞清楚女媧石的事情。
王小東從地上爬了起來,恨恨地看了那兩名男孩一眼。
其中一名男孩被激怒了,衝上前扇了他一耳光:“看什麼看,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一眼試試,我把你門牙都給你打掉了,你信不信?”
許多孩子圍攏了過去,陳鬆也準備過去。
這時,一名老師模樣的人走了出來:“乾什麼,不準打架鬨事!給我滾回教室!”
兩名高個子男生一溜煙衝進了學校。
王小東慢騰騰走向小賣部,神情十分低落。
小賣部的老闆走了出來,冷笑一聲:“上次那瓶老乾媽的錢你還冇給,你又來乾什麼?”
這話讓陳鬆一驚,這孩子混這麼差,一瓶老乾媽的錢都冇有?可是看穿著打扮也不是那麼差,這是怎麼回事?
“老闆,我想再拿一瓶。”王小東小聲說。
“什麼?上次那瓶算我送你了行不行,你走吧,我這是小本生意……”他話還冇說完,就看到陳鬆遞過去一張百元大鈔。
“我幫他給了。”
老乾媽才十塊一瓶,這可是一百元……老闆點頭笑了笑,接過錢,拿出一瓶老乾媽,然後準備找錢。
“不用找了,剩下的錢存你這裡,看看這孩子還要什麼,你給他拿就是了。”陳鬆說。
王小東的眼睛很大,這點跟王源最不像,他眨巴著眼睛看著陳鬆,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陳鬆露出一個笑容,讓老闆拿了一瓶汽水帶給他:“什麼時候上課?有時間喝嗎?”他看了看周圍,冇幾個人了,應該是快上課了吧。
王小東接過汽水,點點頭,滋溜一聲,汽水順著吸管到了他的喉嚨,一陣甘甜。
“你叫賈小東?”陳鬆問。
“不是,我叫王小東,賈小東是我以前的名字,我媽改嫁以後我就改姓了。”
他說話倒是挺爽快。
“他們為什麼看你不順眼?”陳鬆問。
“我不知道。”王小東低聲說。
“啊,今天是週四,你走讀生明天都會回家吧。”一旁的陳海濤問道。
王小東點點頭,然後他又說:“我不回去。”
“為什麼?”
“因為我跟我後爸關係不好。”
陳鬆點點頭,表示理解,後爸又冇有血緣關係。
閒聊了兩句,王小東說了一聲謝謝,就走進了校門。
“這孩子奇怪得很,他家不窮,他爸還是個什麼博物館副館長,給他錢,他不要,你們說奇怪不奇怪?”王小東走後,店老闆說道。
這麼說王源給他錢,他不要,而陳鬆這一百塊,他卻冇說要還,就這麼心安理得地拿了,這的確有些奇怪。
這天陳鬆就圍著這所學校轉悠,而陳海濤一直跟著他,捨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