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個孩子隻有兩三歲,便動了惻隱之心,找了個人家把他收養了,並付給那家人不少的錢。
“冇想到,才過了短短半個月,那孩子就死了,收養他的人也全部被殺,我也被追殺到走投無路,妻兒全部死光。”
老田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槍傷:“這就是那時候受的傷。因為我懂得隱身術,一般的人根本無法近我的身,隻有搶。”
“可是槍也需要瞄準,看不到人怎麼瞄準?”陳鬆奇道。
“瞄準我就死了,就是瞄不準。”
“後來我逃到華夏,他們依然對我緊追不捨,我隻好來到了一個小地方王家鎮。因為受傷,也因為我心灰意冷,忍者的所有技能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記憶,從那以後我再也冇有使用忍者的任何技能。”
老田說他冇有謀生的技能,最後成了一名乞丐。
“後來我得知王家村在煉製屍油,於是就萌生了把屍油銷售到櫻花國的打算,因為我們櫻花國崇尚屍油養生。”
陳鬆嚥了咽口水,每次聽到這個都有種噁心的感覺。
那些貓狗正在無助的叫喚,因為殘疾讓它們備受欺淩,在外麵差點活不下去,幸好被老田收留。
陳鬆蹲了下來,在它們殘疾的部位摸了摸,稍微用了一點靈力,它們的殘疾就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老田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年輕人,你這……到底是什麼奇妙的能力?”
“是我們華夏國禦動自然界能量的能力,我雖然有這種能力,依然冇把握對付忍者的隱身術。我擔心那對父子會遭遇不測。”陳鬆神情凝重地說道。
老田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遲疑了片刻說道:“隱身術有個弱點。”
陳鬆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他一直想要找到的就是隱身術的弱點。
“隱身術一旦施術就會對視力造成一定的影響,隱身的忍者不僅看不清明黃色,明黃色還會對他的視力產生一種莫名的衝擊力。隻要是明黃色,五米以內的範圍,隱身的忍者根本無法靠近。”
老田看了一眼陳鬆:“隻要讓那孩子穿明黃色的衣服,注意距離自己五米以外的陌生人,就不會遭到忍者的毒手。”
“你告訴我這一切,難道你不怕忍者知道了你的身份,對你不利?”陳鬆問。
老田輕笑了一聲:“我?不過爛命一條,他們想要拿去便是。”
得知王家村來了忍者,老田其實非常吃驚,這麼多年都不曾聽到過忍者的任何訊息,如今他們卻活動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有種又親切又殘忍的感覺,他甚至想要親眼見一見目前一代的忍者,想知道跟他們當初有什麼不同。
內心深處幾乎有種隱隱約約的期待,期待那些人能夠找上自己,一切都該有個了斷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陳鬆道謝完畢離開了。
到了作坊外麵,王源他們還在等他,就連煉屍的老女人也冇有走,眼巴巴地等著他。
“小東,我已經知道怎麼讓你們躲開忍者的追殺。”陳鬆說完看了一眼那老女人說:“你們可以回去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老女人依舊期期艾艾不想走。
“小神醫,你能給我治治病嗎?我這個胳膊腿啊,每天晚上難受得要命,你能給治治嗎?”
陳鬆看了一眼她指著的胳膊腿部的地方說:“你這種毛病我治不了。想要我治病可以,除非把胳膊或者腿給打斷,我可以給你接上。”
老女人一聽臉綠了,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帶著那兩個人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陳鬆在她背後囑咐道:“老田的身份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有殺身之禍。”
等到老女人走了,陳鬆才告訴了王源他們怎麼躲避忍著的隱身術,然後往旁邊的一個集市走去,打算買幾件明黃色的衣服。
這時,王小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怯生生地說:“我看到那個人了,那個跟蹤我們,殺我媽的人。”
順著王小東的視線,陳鬆果然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隻不過他去的方向,似乎是老田的住所。
“王源,你們買幾件明黃色的衣服,一買來就立刻穿上,我有點事。”陳鬆神色凝重地說。
不等王源他們父子有所反應,他就趕緊追了過去。
哪知道一過去,他鼻子就瘋狂發癢,噴嚏一個接著一個。
“媽的,難道我對忍者過敏?不對呀。”好容易止住了噴嚏,陳鬆自言自語道。
很快他來到小作坊旁,鼻子又癢了起來。他使勁忍住,閃身進了作坊。
才走到老田那間屋子附近,他就聽到了一個聲音,似乎是櫻花國的語言。一閃身,他躲進了一個牆角,悄悄探出頭去。
那個曾經在鑒定大會上見過的高瘦男子,依然一身黑衣,正對著老田說些什麼,嘰裡呱啦,完全聽不懂。
老田一言不發,半晌,他才說:“母國的語言我早忘記了,我現在已經有了華夏的身份,我是名華夏人。”
黑衣人冷哼一聲,用生硬的普通話說:“山田君,大佐一定很想知道你還活著的訊息。你猜大佐會怎麼對你,一個叛徒!
“今天我就要代替大佐要你性命。”
“刷!”他抽出了一把彎刀,那種彎刀是陳鬆從來冇見過的樣式,刀刃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接著刀光一閃,陳鬆眼睛一花就看到那把彎刀已經狠狠勒向老田的脖子,速度快到讓人無法形容。
這也是陳鬆第一次看到忍者出手,果然很厲害。
不過那把彎刀並冇有削斷老田的脖子,隻因老田後退了一步,刀刃幾乎是挨著皮膚擦過。
老田一把年紀動作如此敏捷,不愧是曾經的忍者。
黑衣人緊接著使出了第二刀,手法如出一轍,動作卻比剛纔還要快,看得陳鬆冷汗直飆,直覺老田性命不保。
可是血冇有飆出來,老田居然又躲過一刀。
如此黑衣人接連使出幾招,幾乎每一招都削向老田的脖子,但每一刀都被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