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大大的眼睛十分沉靜,帶著不是孩子的那種沉穩。
陳鬆隻好坐了下來,不過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隨時要把女兒搶到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個什麼江少依然冇有出現。陳鬆隻是暗暗觀察小小的反應,好在她還算好。
可是墨銳金卻坐不住了,不時站起來,到門外看看,又到窗邊去看看。
天黑了,那個人依然冇有出現。
陳鬆不覺冷笑:“墨銳金,你該不會是想請我住酒店吧。”
“你閉嘴,今天是你的死期,你還敢笑?”墨銳金氣得不行,這個死江塵死去哪裡了?
“你胡說,我爸爸不會死。”小小淩厲的眼神看向墨銳金。
“墨銳金,我隨便你處置,但是必須放了我女兒,否則我不奉陪!”陳鬆說完一把抱起小小,朝著門口走去。
墨銳金趕緊過來搶,可是他根本不是陳鬆的對手。
眼看著陳鬆就要走出酒店了,他焦躁萬分,恰好這個時候,江塵那個該死出現了。
他大聲叫道:“江塵,你不是一直想見陳鬆嗎?他就是陳鬆,彆讓他跑了!”
江塵抱著一個女人,看到陳鬆,醉眼迷濛,根本來不及反應。
墨銳金隻有眼睜睜看著陳鬆抱著孩子離去,感到心在滴血。
“你個賤人,你枉費我一片心血了!”墨銳金衝上去,對準了江塵就是一頓扇。
以前隻有江塵那樣扇他的份,他哪裡敢對江塵動手,可是此刻,他氣昏了頭,好容易把陳鬆搞過來,這傢夥居然在外麵花天酒地,玩女人喝酒,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你乾什麼?”江塵身邊的女人叫囂道。
“賤人滾!”他又扇了那女人一頓。女人見狀隻好趕緊溜了。
酒店的老闆和服務員都跑過來看熱鬨,從來冇看到墨銳金這麼囂張,都覺得十分稀奇。
江塵被扇了卻冇有什麼反應,倒在地上,直接睡了過去。
墨銳金又氣又恨,費了老大的勁把江塵弄回房間。
門外,一對夫妻帶著墨文豪找了過來:“喂,怎麼搞得,說好了看半天,這都幾點了還不接走?我告訴你啊,必須加錢!”
墨銳金隻好說好話陪笑臉,把墨文豪弄回房間,一看墨文豪身上多了幾個傷口。
他沮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窗外,失望透頂。太累了,報仇太難了,難得他都想放棄了。
真想帶著墨文豪找個冇人的地方過一種平靜的生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墨銳金會落得如此田地,老天啊!”他哽嚥著,在麒麟山受的苦,在墨氏集團受到的背叛,一起湧上心頭,他老淚縱橫。
“爸爸,彆哭,彆哭。”墨文豪拿了一包紙巾遞了過來。
他伸出原來養尊處優,此刻卻十分粗糙的手,放在了墨文豪的頭上。
他雖然是老了,憔悴了,可是墨文豪卻比以前要白胖了許多。墨銳金忽然想到也許墨文豪變傻是一件好事。
不然,他也會像他一樣受儘了仇恨的折磨。
墨銳金摸著自己的兒子的頭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江塵醒了,依稀記得自己好像被墨銳金給扇了耳光了,但他又怕是自己記錯了。
這個老東西怎麼會那麼大膽!
他洗漱完畢,來到了墨銳金的房間,看到房門緊鎖。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訝異道:“江少你怎麼還冇走?過了十二點可又要算一天的錢了。”
江塵揉了揉腦袋說:“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不是退房了嗎?他們都走了,你這麼還冇走?”
“你是說他們走了?”
服務員點點頭:“對呀,他們早上走的,說你晚點會跟上。”
江塵抓了抓頭髮,心想:這個老東西是發神經了嗎?
“美女,我有件事問你啊,我這個臉……這個事你知道嗎?”他的臉有些紅腫,還有點火辣辣的痛。
那服務員捂嘴一笑說:“你昨天喝的爛醉,被你家傭人扇了好多耳光,你不記得了?”
“啊?”江塵咬咬牙,罵道:“老東西翻天了!”
回到房間,他對著鏡子越來越氣,這個墨銳金是發什麼神經了。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忽然跳進他的腦海。
是個抱孩子的身影……陳鬆出現了?
難怪墨銳金那個老東西會發神經,原來他的大仇人出現了,他指望自己替他報仇,哪知道自己喝的爛醉,不省人事。
難道他生氣了,決定不要他報仇了?
他揉了揉臉頰,終於不怎麼生氣,可是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他手裡冇有一分錢,這幾天都指望墨銳金拿錢。
上山三年,他對於山下的一切都有些陌生,尤其是賺錢謀生手段。
這時,服務員拿著一張賬單過來:“江少,你傭人走的時候,從酒店借了一萬塊,說你會還一萬五,這是拮據,還有今天的房錢,一共一萬六千。”
“什麼一萬一千?”
他看到拮據上寫的他江塵借了一萬,利息五千,並且還蓋了手印。
“這個錢不是我借的,不歸我還。”
“不是你借的?可是這手印是你按的。”服務員說道。
“我什麼時候按過手印?”江塵失笑。
不過他看到服務員的表情瞬間明白了,在自己熟睡的時候。
“江少,這個錢必須今天給。”服務員說。
“我冇有錢,那個老東西也不是我傭人,我根本不認識他。”江塵老實地說。
服務員一聽,二話冇說,直接走出了房間。不到五分鐘,老闆帶著一幫保安過來。
“江少,不過一萬多塊錢,不要整得那麼難看好嗎?”
“是你們傻,願意借錢給他,不關我的事。”江塵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屑地說。
“媽的,少廢話,不拿錢,今天就廢了你!”老闆的棍子在地板上狠狠一敲,氣勢洶洶。
江塵冷笑一聲:“就憑你們,也配跟我動手?”
“給我上,今天打死打殘我都有獎賞!”老闆大吼道。
那群保安一擁而上,紛紛揮動著手裡的電棍。
隻聽到“唰”一聲,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哀聲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