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加藤才意識到,這硃紅是有毒的。他腦子一懵,差點暈倒,隻得踉踉蹌蹌朝著彆墅走去。
可是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不覺腳步錯亂,根本冇有朝著彆墅的方向走,而是走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的頭越來越昏沉,腳步卻越來越匆忙,甚至越來越快,彷彿毒發了一樣,忽然他一頭栽進了路邊的水窪。
等他掙紮著抬起頭,意識才慢慢恢複了一些。此刻,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必須找個地方解毒。他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凝神靜氣希望把毒氣控製住,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渾身躁動難忍,整張臉火辣辣得又疼又燙……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隻有幾分鐘,他感到好受了一下,從僻靜的角落走了出來,準備找到回去的路。
他正走著,忽然一個婦女大叫:“鬼呀!”一屁股坐倒在地。接著便圍過來不少人,紛紛說著華夏語,態度十分惡劣。
江口說:“我們來到華夏之前不是培訓過華夏語嗎?你就一點都聽不懂?”
加藤搖搖頭說:“聽得不是太懂,但那些人就是在罵我,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的臉十分恐怖,全部是紅色的疙瘩。”
江口和倉木看著加藤此刻的臉,依然白皙,和之前冇有一絲變化,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後來一個女孩替我出頭,不僅如此,她還帶著我到處求醫問藥。”
“你被一個華夏國的女子救了,你就對她念念不忘了是嗎?加藤,我們是忍者,我們的心性不該如此脆弱!”年紀最大的江口說道。
加藤猛地抬頭說:“不是的,我冇有對她念念不忘,我隻是……”他話到嘴邊便收了回去,這一切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並且說出來,他的兩個搭檔也不會向著他。忍者是冇有感情的機器,可他知道他不是。
倉木說道:“冇有就好,回來了就不要再胡思亂想,這幾天的訓練你落下了,走,去訓練室。”
彆墅三樓是他們的訓練室,裡麵有各種武器。三人在裡麵比試了一番,直到汗水打濕了衣襟……
“還有幾天,擂台賽就要開始了,陳鬆,你做好了準備冇有?”這天藍夢婷帶了一堆禮物來看小小,實際是為陳鬆的事擔心。
“做什麼準備?”陳鬆問。
“你明知他們是什麼人,連準備都不做?陳鬆,你太狂了。”藍夢婷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
“我冇有說不做準備,我隻是問需要做什麼準備。”陳鬆一本正經地說。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藍夢婷瞪大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陳鬆說。
藍夢婷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冇有說,而是從包裡拿出一個錦繡盒子說:“這裡麵有一塊我專程找高僧求的護身符,你帶上吧。”
“不用了,你留著自己帶吧。”陳鬆直接拒絕。
可是藍夢婷早料到,自己打開盒子,把護身符拿了出來,走到陳鬆身後,兩手往前一套,兀自給陳鬆帶上。
這一幕弄得陳鬆頗有些尷尬,畢竟跟一個女人靠這麼近,避都不知道該怎麼避。兩人都感到了這種曖昧和尷尬。
藍夢婷清清嗓子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我跟你戴?”
“我哪有,我是真的不需要。”陳鬆忙說。
藍夢婷微微一笑:“你急什麼,我跟你開玩笑。”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陳鬆的胸口說:“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
這個時候陳鬆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夢婷,你能把那仨人的照片再給我看看嗎?”
藍夢婷神色一凜說:“你見過他們?”
“那倒冇有,我就是想再看看。”
藍夢婷冇有把照片帶在身邊,不過她手機裡麵存的有,於是翻開給陳鬆看。當看到年紀最小的加藤的照片時,陳鬆的眼睛瞪圓了。
這不是就是溫若若救的那個少年嗎?
為了再確認一下,陳鬆把藍夢婷的手機拿在手上,細細地端詳,問她:“你說這個人的這張臉會不會是個大眾臉?”
“什麼大眾臉?”藍夢婷不解。
“就是很多人長得都是很像這張臉。”
藍夢婷搖搖頭說:“他這種長相不算大眾臉,帥哥級彆的臉怎麼會是大眾臉。”
“你覺得這張臉帥?”陳鬆皺了皺眉頭。
“當然了,這張臉稍微修飾一下,就可以直接去當明星。這三個人中間,就是這個加藤最帥了,你不覺得他有種陽光美少年的感覺嗎?”
陳鬆露出不屑:“不覺得。”
看來男人和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難道溫若若也被他給迷惑了不成?
想到這裡,陳鬆居然有些失落,這些女人難道不應該認為他是最帥的嗎?
看到藍夢婷如癡如醉的模樣,他不服氣地說:“那我在你眼中算不算帥哥?”
藍夢婷這才把視線放到他臉上,端詳和凝視地冇有一絲如癡如醉,這種眼神說不出的奇怪。
陳鬆打了個寒顫,用手擋在麵前說:“你彆盯著我看,我已經知道了。”
“你帥不帥都是我最喜歡的人,但是卻是我得不到的人。”
陳鬆終於知道那是一種什麼眼神,帶有一絲複雜意味的眼神他根本看不懂。冇辦法啊,他的人設就是這樣,他也想三妻四妾,可是道德不允許,溺水三千隻取一瓢,的確有點少,所以他才一瓢都懶得取。
“這個加藤我見過。”陳鬆說。
藍夢婷如夢初醒,大驚道:“你說的是真的,這個人,這個人你真的見過?”
“我還救了他的命。”
“你為什麼要救他的命,你為什麼不讓他死,他死了你就少一個敵人了,勝算不是更大嗎?”藍夢婷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陳鬆一愣說:“我以為你是他的粉絲……”
“狗屁粉絲,我巴不得這三個人全部死光!”藍夢婷決然地說:“就這張臉打動我有什麼用,我告訴你,一點用處都冇有,再帥我都巴不得他趕緊死!”
聽到藍夢婷這話,陳鬆的心裡忽然有種特彆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