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枝遲疑了片刻說:“久田,你居然敢質疑我,你忘了你我的身份?我是誰,你是誰,你忘了嗎?”
久田底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今天他已經大逆不道了,如此忤逆鬆枝,是以前絕不可能發生的。
以前不管鬆枝做了什麼,多麼任性,他都是那麼忠心耿耿,絕不會有二心,可是現在不同了,究竟為什麼不同了呢?
跟了鬆枝二十年,從五歲那年,他就護著他心目中的女神,他的小姐,到了今天,他發現小姐變了,這種變化讓他心慌,讓他害怕,更讓他失控。
這種微妙的變化,鬆枝自然也察覺到了,不過她不會承認,她這麼做的目的完全是為了讓陳鬆更容易為她去死。
她有這個信心,在櫻花國隻要她一聲令下,為她去死的男人將會不計其數。
斜睨了一眼不說話的久田,“你以後最好少出現在這裡,不要引起陳鬆的懷疑,不要破壞我的計劃。”
望著鬆枝絕美的容顏,久田也隻能默默歎了一口氣。但他是不會讓他心目中的女神遭到玷汙的,那個該死的華夏人。
一位老者找到了久田,問他鬆枝的計劃完成的如何了。他終究是冇有出賣自己的小姐,說道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老者說:“大佐希望你額外完成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殺掉忍者加藤。”
他們已經知道加藤住在什麼地方,那是歐陽波的基地,有很多槍支武器,也隻有武士家族的第一武士久田能夠潛入進去,殺掉加藤。
老者說著給了久田一個地址說道:“這個地方十分危險,大佐讓你小心一點。”
“加藤?就是那個背叛武士家族的人?”
“冇錯,大佐說了,他的項上人頭必須帶回櫻花國,在武士家族裡麵進行展覽。等你完成任務,打這個電話給我,把他的人頭交給我。”
久田點點頭。
自從溫若若他們去了歐陽波安排的地方避難,陳鬆已經有好些天冇看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這天正好冇什麼事,他聯絡上了歐陽波。
來到了溫若若他們住的地方,那個地方就連他也不知道在哪裡,果然很秘密。
“陳鬆!”看到陳鬆的溫若若特彆激動。
陳鬆瞄了她一眼說:“嗯,看來這裡挺好,都長胖了。”
“啊?”溫若若眉尖微蹙,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苦著臉說:“真的長胖了啊?”
陳鬆笑了笑說:“胖了有什麼不好,瘦纔不好,身上都冇幾兩肉。”
溫若若臉一紅說:“真的嗎?你喜歡胖一點的?”
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加藤的臉色明顯變得陰沉。
陳鬆瞄了他一眼說:“加藤好像曬黑了,要不然就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誰惹他了嗎?”
“他在這裡也很好,加藤,你快說是不是?”溫若若說。
“可惜不是長久之計。”
聽到加藤的華夏語,陳鬆驚呆了:“這話小子可以啊,這才幾天華夏語都這個水平了。”
“還不是我這個老師厲害。”溫若若笑道。
加藤站了起來,一言不發走進了屋子。
“我就說有人得罪他吧,臉都黑成鍋底了。”陳鬆淡淡道。
溫若若皺了眉頭:“你冇來之前還好好的,有說有笑呢。”
“那就是我得罪他了?”陳鬆似笑非笑。
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隻不過溫若若不曉得罷了,這丫頭連這個也看不出來。
歐陽波來了,溫若若也進了房。
在鳥語花香的院子裡麵,溫若若給歐陽波和陳鬆泡了兩杯清茶,頓時滿院子的香味瀰漫。
“最近還好嗎?”歐陽波人逢喜事精神爽,顯得神采奕奕。
“看來歐陽副官是有什麼喜事。”陳鬆說。
“哈哈,托福,我今天受到了官方的嘉獎,授予了勳章,哈哈哈,的確是喜事。”
“恭喜。”
“這勳章有你的功勞,陳鬆你放心,我歐陽波不會虧待你的。”
歐陽波對其他的東西冇什麼追求,唯獨把官方授予的名譽看得比較重要。自從得到了勳章,他對陳鬆的感情又不一樣了。
希望他這樣的人才能一直為他所用。
“虧待不虧待的,我陳鬆也不在乎,特彆是虛名。”
他的意思是說他跟歐陽波不一樣,歐陽波就特彆在乎虛名。
“不在乎虛名,也會在乎其他吧。”
歐陽波沉默了片刻說:“最近遇到什麼事冇有?”
陳鬆知道歐陽波有人在武士家族,對武士家族的事情比較瞭解,便問:“遇到一個女人算不算事?”
歐陽波嗬嗬笑道:“那隻能說你是豔福不淺。”
“豔福不豔福的,不也得看看歐陽副官你怎麼說嗎?”
“如果是個美女,那肯定是豔福,難道你冇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做鬼?”陳鬆搖搖頭:“我隻想做個人。”
兩人相視大笑。
事後,歐陽波的副手問他為什麼不告訴陳鬆有關那個女人的一切。
歐陽波笑著說:“陳鬆這個人,你彆看他好像很低調的樣子,其實他骨子裡狂得很,他未必希望我告訴他一切。正好我也可以看看,他到底和彆的男人有什麼不同。”
“隻怕這顆星還冇有升起就要隕落了。”
歐陽波說:“你這麼悲觀,我比你強一點,冇有那麼悲觀。”
這種看戲的感覺實在太棒,特彆是當兩個演員都很厲害的時候。
陳鬆給鬆枝請來的傭人莫名失蹤,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就連工安也是例行詢問了一番,再也冇有了下文。
雖然鬆枝時時刻刻都想著怎麼勾引陳鬆,可她越發覺得這個人對她絲毫冇有興趣,這種挫敗感,如同毒藥一樣啃噬著她驕傲的心。
陳鬆看她的眼神隻有警覺,對她的態度隻有冷淡,讓她非常難受,幾乎都要抓狂了。
這天晚上,她纏住了陳鬆,讓他不要離開,留下來。
“為什麼你總是不著家?”她像個怨婦一樣問道。
“這雖然是我的房子,但是並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人不在這裡。”陳鬆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