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乾?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要你孤獨終老。”
陳鬆聽到她說出了孤獨終老幾個字來,不得不驚歎她的華夏語水平。
“我跟你不過才認識一個多月,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知道嗎?你殺人了,在我們華夏,殺人償命。”
“那你對我動手啊。”鬆枝死死盯著陳鬆。
“你以為我不敢?”陳鬆手一伸,一把寶劍落入手中。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現在就讓你嘗一嘗我天師寶劍的威力!”
鬆枝盯著那把寶劍一眨不眨,這就是大佐要她去奪的東西,裡麵有至純的女媧石,這樣一把寶劍,寒光閃爍,質樸厚重,自帶光華,絲毫不比上古的武士刀差。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忍心殺了她?
鬆枝的眼神帶著幾分懷疑,幾分疑惑。
陳鬆手起刀落……
千鈞一髮之際,陳鬆感到一陣眩暈,幾乎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同時雙手也失去了力量,導致鬆枝像一條魚一般滑走了。
但他很快穩定了心神,握著寶劍的手再次用力,這個時候,一陣煙霧湧了過來,幾乎一瞬間,眼前的女人消失不見。
“陳鬆,我們還會見麵的。”隻聽到那女人的聲音在周圍迴盪。
等到煙霧散開,陳鬆纔看到麵前的窗戶開著,那個女人逃走了。
這時,門外一陣響動,門被鑿開,江雪兒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陳鬆,你冇事吧。”江雪兒四處看去,發現女人不在了。
“我冇事。”
江雪兒的臉已經簡單處理過,但是依然觸目驚心,一條蜈蚣一般的傷口赫然在目。她發現他在看自己,忙低下了頭,不願讓他看到自己醜陋的傷疤。
“小姐,什麼人都冇有啊。”仆人們拿著棒子一臉疑惑。
“你們先下去吧。”陳鬆說到。
仆人們都離開了,房間隻剩下江雪兒和陳鬆兩人。
陳鬆替江雪兒撩開頭髮,拿出特製的傷藥膏,一點一點替她塗抹。而江雪兒則一動不動。
“你放心,有了我這藥膏,是不會留下疤痕的。”
片刻,江雪兒幽幽說道:“如果你不回來我是不是跟藍夢婷一樣,已經死了。”
陳鬆拿著藥膏瓶的手停在半空之中。
“是她殺了藍夢婷,還想殺了我,因為她喜歡你,對嗎?”江雪兒說。
陳鬆把藥膏收好,摸了摸江雪兒的臉蛋,避開了她的傷口。他說:“雪兒,你是不是害怕?你要是害怕,我們就暫時不見麵。”
江雪兒一把摟住了陳鬆的腰,把頭埋入他的懷中:“我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陳鬆抱住了懷裡的女人,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
兩人在幽幽的燈光下不知道抱了多久,江雪兒差點在那個溫暖的懷抱睡過去,她甚至希望永遠被陳鬆抱著,因為非常有安全感。
“陳鬆我們不分開好嗎?”她抬頭,一雙眼睛充滿了祈盼:“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開。”
“難道你不怕那個瘋女人?”
“我不怕。”江雪兒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我怕。”
陳鬆放開了江雪兒說道:“她是櫻花國人,甚至有可能是武士家族的人。武士家族是櫻花國最恐怖的一個組織,可以殺人於無形……上次擂台賽你也看到了。武士家族的人不會放過我的。”
他停頓了片刻說道:“我也不會放過他們,我會藍夢婷報仇的,我希望你不會成為下一個藍夢婷。”
說完,他走過去,輕輕吻了吻江雪兒的額頭說:“照顧好自己。”
留下那瓶藥膏,陳鬆離開了江家。
江家彆墅裡,江雪兒哭成了一攤爛泥,這是她距離自己渴望的幸福最近的一次,冇想到竟如此擦肩而過……
在距離江城五百公裡的地方,一個叫做泉水的小鄉鎮上,有一對勤勞的夫婦,男人叫做文嘉成,女人就是溫若若。
兩人不僅在自己的房子附近中了幾畝田,種了一些菜,還在附近的鎮上擺了一個攤子,賣一些那裡的人冇有見過的小點心。
文嘉成就是加藤的新名字,是歐陽波給他的新身份,他很珍惜自己這次重生的機會,心裡也深深感激著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陳鬆。
鄉村的晚上格外寧靜,文嘉成坐在房間裡,拿著一隻筆,他在學習華夏字。
“老公,太晚了,明天再寫吧。”床榻上的溫若若和之前在江城判若兩人。在泉水鎮的她黝黑健壯,顯現出了農婦的特征。
但是五官依然那麼明朗端正。
“老婆,我想給陳鬆寫封信。”文嘉成如今的華夏語已經說得非常好了。
溫若若聽到陳鬆這個名字,失神了片刻。
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又在乾些什麼。自從她爺爺死後,歐陽波就派人把他們送到了這裡,並且給了加藤一個新的身份。
她跟加藤相依為命,本來她想要以姐弟相稱,哪知道加藤他……
那天晚上的加藤是那麼誠懇,讓她不由動容。想起了陳鬆,雖然她喜歡陳鬆,但是他們終究不可能在一起。
“若若,我尊重你的決定,隻要你搖搖頭,我永遠做你身邊的一個小跟班,永遠守護著你,永遠也不會逾越半步,我都可以。”
加藤的眼裡閃爍著淚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冇有其他讓他活下去的信念,除了溫若若。
溫若若很想搖頭,可是她做不到,最後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那晚,她跟加藤成為夫妻。陳鬆將會被她塵封於心中,放在某個柔軟的角落,不可觸碰。
看到溫若若的樣子,加藤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可是陳鬆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冇有陳鬆就冇有他的今天,所以他不會再去恨陳鬆,也不會吃他的醋。
“你也想他了是不是?”加藤問。
“我……”溫若若臉一紅。
雖然她意識到在加藤麵前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臉紅不應該,可是她無法控製自己。
“沒關係,以後陳鬆就是我們夫妻最好的朋友,但凡他要是用得上我,我絕對不會推辭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