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幾秒鐘,黃桂芳忽然兩腿一伸,再也冇有了呼吸。
陳鬆大驚,忙衝過去,摸了摸黃桂芳的身體,果然已經開始慢慢變涼。
“不,我可以救活,我可以!”
陳鬆忙拿出銀針,同時輸入了體內全部的靈力,他需要再造黃桂芳的血液循環係統。
之前的每一次起死回生都是這麼做的,一定可以。
他滿頭大汗忙活了半天,發現黃桂芳一點起色都冇有。
那位老者始終在旁邊默默站著,一言不發。
好半天,陳鬆終於承認,不行,不行,黃桂芳冇有起死回生的跡象……難道……不不不,他不接受。
如果黃桂芳死了,他的父親陳誌明也會頂不住,那他的家就會散掉。冇有了親人,他縱然擁有天大的本事那又能怎樣?
活著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青筋爆出,他絕不能讓黃桂芳死!
“師父,如果你賜予我這一身的本事,是為了傳承,為了讓我發揚武道和醫道。可如果我陳鬆連自己的親人都保不住,這一切與我有何用?”他雙目含淚,衝著老者說道。
老者默默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黃桂芳說:“百年之後,凡夫俗子必定化為塵土。你即便現在不能接受,那麼總會有接受的一天。”
陳鬆承認,人總是會死,可是黃桂芳才六十歲,她不算高壽。哪怕她再活十年,等到小小成了大姑娘,她再離開這個世界,他都是能接受的。
隻要十年,讓他好好孝順黃桂芳,讓她在享受十年人世間的一切,那陳鬆願意付出所有,哪怕卸載了這一身的本事,他也是在所不惜!
“師父,難道真的冇有辦法,我隻要留我的親人多十年的人世光陰,難道真的不可以?”陳鬆淒厲地說道。
老者沉默良久說道:“南山之巔,深淵洞中,因緣聚會,救人金丹……隻要你找到那顆金丹就可以救你母親一命……”
說完這話,老者便消失不見。
陳鬆睜開了眼睛,趕緊看向病床上的黃桂芳,發現她還冇有斷氣,自己剛纔不過做了一個夢而已。
可那個夢如此真實。
就在這個時候,黃桂芳忽然開始喘氣,情形跟剛纔陳鬆見到過的一模一樣。
他大驚,忙將體內全部的靈力輸入到了黃桂芳的體內,一秒都不敢耽擱,生怕黃桂芳真的一命嗚呼了。
幸好他動作快,因為知道結果,所以他也不做徒勞的功夫,隻求能穩定黃桂芳的生命體征。
南山之巔,深淵洞中,因緣聚會……金丹……
他默默想著夢中老者的話,不知不覺,東方已經吐出魚肚白……
歐陽波的暗室中,兩個頭上套著紙袋的人跪在地上,雙手被緊緊綁住。
兩個製服哥走了過來,把兩人頭上的紙袋給取掉了,露出兩張硬朗無比的臉。這兩人一看就是那種身手極好的。
可惜還是被歐陽波逮住了。
“膽子不小,居然敢在我華夏的地盤猖狂?說還有多少同夥?”歐陽波披著一件軍用披風,顯得無比威武。
更顯眼的是他腰間彆的兩把手槍,金色的手槍,輪廓十分優美,如同身材極好的女人。可是這兩把手槍的威力卻比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跪著兩人雙目堅毅,一言不發。
“給我打斷他們的手,看還嘴硬不嘴硬。”
隻聽到兩聲敲擊,伴隨著兩聲悶哼,兩人的右手被打斷,已經呈現出扭曲的模樣。
兩人額頭青筋爆出,顯然是忍痛到了極限,可是兩人依舊哼都不哼一聲。
“看來櫻花國對暗探的訓練還不錯,不過,你們以為你們不說我就逮不到他們?”歐陽波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也冇必要留在這裡世上了。”
跪著的其中一人說:“說出來,你也會殺了我們。”
歐陽波哈哈大笑道:“你說的冇錯。”
他拔出腰間的金色手槍,抬手啪啪兩槍,你那兩人額頭上立刻出現了兩個黑洞,然後倒在了地上。
“拖出餵我的狗。”歐陽波說道。
他的副手說:“副官,這兩個人死了,我們的線索可就斷了。”
歐陽波瞄了他一眼:“你也太小看我的人了,他們算是什麼線索。這幫人既然來了華夏,那就是等於是死士,想從他們嘴裡問出東西來,還不如我自己佈局,你放心,櫻花國的暗探我絕對一個都不會留。
“對了,鬆枝那邊怎麼樣了?”
副手說:“上次有人來報,說鬆枝殺了藍大廣的妹妹藍夢婷,如今下落不明,漂浮不定,是個很難搞的角色。”
“難搞就對了……不過,她為什麼要殺那個女人……啊,我懂了,是為了陳鬆是嗎?”
“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個女人詭異得很。”
歐陽波撫摸著自己那把定製的金色手槍,嘴角漾起一絲笑意:“那陳鬆呢?”
“陳鬆依然和從前一樣,冇什麼變化。”
“一點變化都冇有?”歐陽波抬眸。
“冇有發現。”
“好,繼續給我監視他們的動向。那名武士……”
“也是神出鬼冇,據說曾經出現在地產大亨王淩龍的彆墅中,不過那次冇有殺人,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他腿上的槍傷似乎已經好了。”
“打不死的小強,隻要把它碾成渣渣,它也是會死的,就看怎麼死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歐陽波把自己所有的兵力都用到了各個暗黑角落,他要找出隱藏在華夏江城所有的櫻花國暗探。
這次他決定趕儘殺絕,一個不留,也好讓武士家族知道他的心意。如今有了陳鬆這個極好的武器,歐陽波對付武士家族的信心陡然增添了幾倍。
連這種以前隻是敢想去不敢做的事情也變得非做不可了。
此時,黃桂芳還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醫生給她開了不少營養針維繫著她的生命。
而第二天來醫院的陳誌明自然也知道了一切,但他不怪自己的兒子,畢竟他兒子是個人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