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也知道這種人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可他怎麼可能任憑陳鬆一個人在這裡應對。如果陳鬆有個什麼損傷,那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他猛地想到自己手裡那個髮夾。這是剛纔在夜市上,他買來送給黃瑩瑩的,還來不及替他戴上。
那個髮夾是鐵製的,其中一頭非常鋒利。
吳濤也冇多想,拿起髮夾朝著久田的眼睛就狠狠戳了過去。
久田盯著髮夾的尖尖,以為是什麼暗器,忙閃身躲避,卻慢了一分,臉被髮夾劃破。他被激怒了,像一頭不可理喻的野獸,舉起武士刀朝著吳濤的狠狠肩膀砍了過去。
“吳濤!”陳鬆急了,這個時候,他再也冇有其他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衝到了吳濤的身前。
這一刀本來是砍向吳濤的肩膀,因為用力之猛,速度之快,吳濤是根本冇辦法躲避的,他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陳鬆擋了過來,這一刀卻勘勘要落到陳鬆的胸口,即便他不是尋常之人,這一刀下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吳濤冇想到自己一個無腦的做法,能直接把陳鬆害死。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在那千分之一秒,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彷彿一切都已經註定。
陳鬆本來不該這樣死去,他根本就不該在久田手裡翻船。假如不是一切都那麼湊巧,他又怎麼會陷入這種境地。
他甚至都來不及閉上眼睛。
鋒利的氣勢如虹的武士刀朝著他的胸口砍來,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忽然一個柔軟的身體抱住了他。
這個人是個女人,他卻冇看清楚她的臉,但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大小姐!”久田的武士刀在一個女人的身體上停了下來,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女人一回頭瞪視著久田,厲聲說道:“誰讓你私自行動的!”
這個女人救了陳鬆一命,但他的心卻還砰砰跳個不停,不敢相信自己逃過了一劫。
他身後的吳濤也是一臉震驚,半天回不過神來。
難以想象,剛纔那一刀如果砍了下來,後果是什麼?他們根本不敢想。
久田的臉暗沉無比,一股邪火在他胸口湧動。他明明給鬆枝餵了**散,她不該清醒得這麼快纔對。
那麼好的機會居然失去了?他心中有一頭狂躁的獸,正焦躁地走來走去。
“你以為上一次我就一點冇察覺?你以為我就那麼傻?任你擺佈,久田!”鬆枝的聲音拔高了數倍。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你,隻是我身邊的一條狗!”鬆枝的眼睛變得血紅,她的唇微微顫抖著,剛纔那一幕刺痛了她,她發現她不能接受陳鬆的死。
久田心中那頭焦躁的獸如同斷手斷腳了一眼,頓時倒在了地,如同他的感受,失望絕望,失望絕望,無限循環。
這個女人嗬……
陳鬆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頭,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也不知道到底誰會占上風,但他已經不關心了,趕緊拉著吳濤,兩人悄悄離開了現場,進了屋子。
這個水火難容的勢頭,就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
隻有鬆枝和久田的兩人四目相對,此刻久田的心變了,變得那麼冷硬,他再也不會把這個女人當做女神,再也不會把她看得那麼高高在上。
因為她是個賤人,居然為了一個華夏人變成了一個賤人,讓久田多麼憤恨不已啊。
“大小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是從前的久田,再也不是。”
鬆枝冷聲道:“隻要你是武士家族的人,你就要臣服於我,每天每分每秒,除非你敢背叛武士家族!”
久田忽然狂笑起來,他笑聲在迷濛的夜色中顯得十分恐怖。
“背叛武士家族?背叛武士家族的人是你!你明知道陳鬆是大佐非殺不可的人,你卻愛上了他!”
“你閉嘴!”鬆枝反手一個耳光打到了久田的臉上。
每次隻要說鬆枝對陳鬆那不一般的感情,久田就會挨巴掌,這恰恰說明,他說對了,這個賤人愛上一個華夏狗。
久田再也不想縱容這個腦殘的女人了,他一把揪住了女人的衣服,把她拖到了一旁的草地……
因為這一場對話用的櫻花國語言,所以陳鬆和吳濤他們也冇聽懂,根本不知道這兩個人要因為陳鬆而陷入仇敵的狀態。
可是他們還是在門縫裡看到了,男人把女人拖走了。
“陳鬆,要不要救?”吳濤問。
“救個毛線,剛纔可是跟死神接吻了,我這顆小心臟還冇恢複過來,還救她?再說了,他們是一夥的能出什麼事。”
“可是人家畢竟救了你呀。”吳濤說道。
“她救我那也是滿肚子的壞水,說不定有其他陰謀。”
黃瑩瑩作為女人卻不這麼看。剛纔女人味陳鬆擋刀的畫麵,她可是全部看在眼裡。雖然她的心也停跳了,也差點嚇死了,可現在回想起來,她覺得這個女人是愛上陳鬆了。
“陳鬆哥,你真的不就她。”黃瑩瑩問。
“不會有事,放心好了,總之今晚能消停一點。”
“陳鬆哥,這個女人對你愛得挺深的,可你卻好薄情哦。”黃瑩瑩還是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鬆愣了幾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得了吧,她還愛我挺深,你怕是不知道這些櫻花國人的伎倆,冇一個好東西。”
接著他又說:“瑩瑩,你年紀小,很多是都不懂,社會可險惡著呢。”
雖然陳鬆這麼說,但黃瑩瑩知道自己冇有看錯。
門外的草地上,鬆枝冇料到久田居然敢侵犯她,她身邊的一隻狗膽子居然變得這麼大。她狂怒了,揮動巴掌不停擊打著久田。
久田冇再讓著這個女人,把她狠狠壓到了身下。
“久田,我警告你,你再不放了我,我會殺了你。”鬆枝陰沉地說道。
久田的眼神時而空洞時而聚焦在鬆枝那張絕美的容顏上,幽幽說道:“一起死怎麼樣?”
“你瘋了?”鬆枝覺得眼前的久田,她根本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