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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不要!”
胡蕊發出一聲尖叫,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臥室的床上。
難道昨天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胡蕊有些疑惑,忽然鼻子裡聞到一陣陣的香味,順著味道來到客廳,發現楊小邪居然在下廚。
“你......”
楊小邪轉過身:“醒了?”
這一轉身,胡蕊發現楊小邪,又光著上身在廚房裡忙活:“你怎麼又不穿衣服!”
“哦,忘了。”楊小邪挑起身旁破爛的T恤,隨意套在身上:“準備吃早餐。”
胡蕊臉色有些紅暈,等候在餐桌旁邊。
不一會兒,一盤疊在一起,像是春捲一般的食物,被搬上餐桌。
一條條金燦燦的美食,外表酥脆,卻有種鮮香味道。
“這是什麼?”胡蕊盯著那一盤東西,有些奇怪,之前她可從來冇見過這種美食。
楊小邪隨口回答:“筍紙原味鮮。”
“我隻聽過‘吮指原味雞’。”
“不是‘吮指’,是‘筍紙’。”
“什麼?這東西是紙?”胡蕊望著麵前和春捲差不多的東西,有些訝異。
楊小邪見她不信,將盤子推到她麵前:“你先嚐嘗。”
胡蕊夾了一塊,放進嘴裡,隻覺得一陣撲鼻的清香,酥酥脆脆,倒不像是麵。
一口咬碎之後,裡頭濃鬱的鮮料,瞬間流淌出來。
那種鮮美的味道,瞬間在味蕾爆開!
筍紙的清新,和海鮮的爆香,完美融合在一起。
胡蕊冇想到,楊小邪的廚藝居然這麼高,這道菜鮮香酥脆,簡直是人間絕味!
“這真的是紙?”
“嚴格來說,這是我自製的筍紙。將竹筍打磨篩選後晾乾,混合一些麪粉,製成這種筍紙。最後再將那些海鮮打碎糅合,下油鍋炸七成熟,就成了這道‘筍紙原味鮮’。”
楊小邪說話之間,胡蕊已經將整盤“筍紙原味鮮”,全部掃蕩一空。
那張精緻的俏臉,儘是滿足之色!
“楊小邪,你還有這手藝,不開飯店屈才了啊。”胡蕊對楊小邪多少有些另眼相看。
“還有這塊東西。”楊小邪摸出一塊黑色U盤:“這應該就是你閨蜜的,你還給她,省得整天誹謗我是小偷。”
他剛纔做菜的時候,恰好在海鮮裡發現這塊U盤。
看來是那天,齊雅軒藏在竹筏的海鮮堆裡,誤將U盤遺漏,結果被自己帶進竹簍裡。
“這件東西,對她很重要,還是你自己還她吧。”胡蕊尋思著,讓楊小邪親自還U盤,兩個人的誤會就能徹底解開。
來到白玉集團之後,所有人都忙作一團。
因為即將換季的緣故,白玉集團在外的很多店鋪,都要撤櫃後上新品。
保安部也被要求幫忙,分拆成幾組。
何魁帶著楊小邪這組,直奔“好望角”商場。
好望角商場,是東海最高檔的商場,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區。
何魁帶著楊小邪幾人,從好望角的後門進入,毫不停留來到八樓的位置。
早上剛上班,又是工作日,所以白玉集團的專櫃裡人並不多。
保安部幾個都是粗人,乾活倒也賣力氣,不一會就將好幾箱的衣服打包完成。
“兄弟們,抽支菸休息一下,等會再撤。”何魁一人遞了一支菸,卻發現楊小邪的目光,一直盯著對麵的精品店。
“咋了,楊兄弟,那裡麵的東西,可不是我們能買得起的。”
神仙島上,奇珍異寶極其多,文物瑰寶也數不勝數。
但楊小邪注意到,裡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看起來很是眼熟。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楊小邪剛走進店裡,正要仔細檢視,旁邊飛奔過來一個穿著短裙高跟鞋的性感女人。
“哎哎哎,你要乾什麼啊?”
陳文靜身為精品店的老闆娘,剛纔就注意到楊小邪一直向店裡張望,見他走進店裡,格外不爽:“我們店隻做精品,價格最少都是十萬級彆的。你要是買不起,就不用看了。”
楊小邪也不生氣,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眼前的這幅畫上。
一顆蒼勁鬆柏,生在懸崖之上,勃勃生機,盎然紙上!
他很確認,這就是四師姐在老頭子六十大壽上,送的那副“鬆柏長青圖”。
“你看上這幅畫?眼光倒是不錯。這可是馮珂馮老先生的墨寶,價值一千萬!買得起嗎?”
陳文靜不屑地看著楊小邪說:“馮老先生,可是文壇世家馮家的家主,筆墨鋒利無人能及!能得到他老人家的一副墨寶,不光是資金充裕,也需要一定緣分的!”
楊小邪置若罔聞,伸出手,想要仔細看下畫作。
“你乾什麼?”陳文靜打開楊小邪的手,怒道:“這幅畫也是你能碰的?碰壞了怎麼辦?賠得起嗎?我看你還是彆做夢了吧?回家洗洗睡了!”
她擺明是覺得,眼前的窮保安,彆說一千萬,恐怕一千塊都冇有!
“這幅畫臨摹的功力不錯,但筆鋒落尾如此之爛,居然還賣一千萬?”楊小邪盯著“鬆柏長青圖”看了一陣,冷笑道:“你們這不是在坑人嗎?”
“坑人?”
陳文靜愣了一下,不過她哪裡看得懂畫作,之前那些也不過是聽人說起。
不過連她都看不懂,這保安哪裡能懂?所以楊文靜確定,自己是被楊小邪耍了。
“你個保安,懂什麼真假?買不起就滾遠點,彆胡說八道,滿嘴噴糞!”陳文靜翻了個白眼。
這幅鬆柏長青圖,在神仙島也算不得什麼寶貝,楊小邪隻看過一次。
不過真品就在老頭的寶庫裡麵,這不是贗品是什麼?
“不信的話,你可以找專業的鑒定專家過來,親自驗證一下。”楊小邪信誓旦旦地說。
聽到楊小邪的話,頓時有幾個客人停住腳步,對著店裡指指點點。
陳文靜也急了。這樣下去,自己這精品店的名聲,不就全毀了?
她抄起一把雞毛撣子,向著楊小邪趕去:“你以為自己是專家嗎?你懂個毛線啊!就會在這危言聳聽,影響老孃的生意!趕緊給我死遠點!!”
楊小邪躲過揮舞的雞毛撣子,手指向“鬆柏長青圖”的落款。
“這落款的章印就明顯不對。馮珂老爺子的章印,右下角有個缺口,而你這根本冇有。”
見楊小邪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離譜,陳文靜也惱羞成怒,直接衝上去想要拚命:“你在這胡言亂語,儘放狗屁!我看你就是買不起,故意來找茬的是吧?你以為老孃好惹的?”
“怎麼回事?吵吵什麼?!”
好望角商場的保安也收到訊息,趕了過來。
為首那個有些微胖,上來就架開母獅似的陳文靜:“老闆娘,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事?”
“這人上來故意挑事,說我家的畫作是假的!”陳文靜率先告狀,隨即眼角含淚,哭唧唧地撒嬌訴苦:“李隊長,你要為我做主啊!你知道,我一向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賺的都是辛苦錢啊。”
李隊長聽到陳文靜軟糯的話語,梨花帶雨的模樣,骨頭都酥了一半,扭頭狠狠瞪了眼楊小邪。
“就是你無故挑起事端的?好小子!跟我去保安部聊聊!”
幾名保安抓起楊小邪的領口,就要抓他進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