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
小五與阿澈,異口同聲的輕聲罵到。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的話還是在這空洞而又封閉的室內響了起來。
“最恨有些人,自己是白癡還要當彆人是白癡!”
當時還年紀輕輕的小五,對於長老會的做法就已經顯得很不耐。
“‘刺客’算個鳥,一隻不知道哪裡弄到錢武裝起來的刺蝟;‘影武者’又算個P,一群傻B!
要不是怕擾亂亞洲的殺手格局,早捏死他們了!
至於說什麼注視著我們‘天規’亞洲殺手霸主地位的其他各洲勢力,其實他們虎視耽耽早已經是幾百年前就開始了,而要打的話幾百年前就已經打上了,還等現在?
說扯什麼其他老牌殺手組織的衰弱,這麼多年來,靠大哥和‘G’動手打成渣的老牌殺手組織還少嗎?”
流風這時候破天荒的開了口,隻不過一開口,居然就是一陣粗口。
並且還一語中的,一下就戳穿了長老會的鑿鑿之詞。
並且其中還有一個小細節,那就是流風等人認同“狂”大哥的身份,卻冇有認同“G”是他們的大姐。
--這其中的原因,雖然大部分還是要歸功於狂在他們麵前表現出來的強大與恐懼,但是少數因素當然也要包括G甘心在幕後,精心為弟弟製造的威嚴。
“好了,兩個後選人就兩個!
不要再爭吵什麼了,告訴我成為首領的試練任務是什麼吧!”
就在一陣爭論又要開始的時候,被一陣冰涼卻的話語中擁有著不可忤逆的威嚴打斷。
果然在這個聲音響起之後,一下子所有都感到噤若寒蟬。
說話的是狂,相信整個大廳內,現在最有資格說話的人,當然就是‘狂’自己。
“我會完成任務,然後跟下一個有資格成為首領的傢夥麵對麵的撕殺,踏著他的屍體坐上首領的位置。
當然,這些事情都隻是開始,接下來我還要讓所有自以為是的傢夥們感到後悔,亞洲、歐洲、美洲,一個又一個的,踏平!”
雖然斷斷續續的,但是“狂”的聲音還是是利索的毫不拖泥帶水。
猶如冷風過境一般。
和他姐姐的飛刀一樣,同樣也會讓人感到脖子涼颼颼的。
這個世上狂妄的人不少,但是能夠狂妄的說出那些話後,又做到的人卻不多。
幸而,雖然此刻隱忍了很久的“狂”在殺手排行榜上根本難以找到名次,但是在實力上卻絕對不會輸給他那排行第一的姐姐多少。
真不知道這是“蕭家”的幸運,還是某些人的噩夢!
不管蕭哲是否在眼前的畫麵裡,看出了些許箭撥弓張的態勢。
也不管蕭哲能在膚淺的表麵上看懂了多少長老會與“八將”之間的利益衝突!
總之在畫麵結束之後,蕭哲是感到了自己身體內的獸血在一點一點慢慢的沸騰。
在這樣的的感覺中,他似乎在自己血管內裡感到了一陣久違的殺性與刻骨的恨意。
讓現在正處於暈沉沉狀態的蕭哲,一下子就激發出了暴戾與冷酷的本性。
這一切的反應都是在蕭哲的潛意識裡完成了。
冇有人知道為什麼蕭哲對於那些所謂的“長老會”與“耀武”等人感到不死不休的仇視與永世難以磨滅的痛恨,也冇有人知道為什麼他對他們充滿了強烈的報複**,一定要將他們置之死地--甚至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隻是在那片刻之間,蕭哲的腦海裡除了不斷的重複著“殺掉他們”之外,已經冇有任何的念頭可尋了。
終於,蕭哲也已經被這樣的情緒所感染,眼神中不禁帶上了血色。
現實世界裡,此刻的屋外正大雨滂沱。
雨點落在屋內那砸起水花時候,那“霹靂嘩啦”的聲音不絕與耳。
不知道是不是現實的世界給蕭哲記憶深處的夢境中產生了共鳴,畫麵翻轉之後,蕭哲看見的世界,也已經變的大雨滂沱。
現在眼前的那個年輕人做的事情,蕭哲很是熟悉。
因為他在做的事情,和蕭哲經常為文靜做的,是一模一樣的。
那就是下廚!
隻是對象換了一個罷了。
蕭哲為的是文靜,而那個年輕人為的則是他的姐姐,蕭晴!
一絲不苟的,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菜肴。
其實很難想象,像這樣高傲過了頭、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傢夥,會真的有站到廚房裡的一天。
屋子外正下著大雨,正如現實世界裡的那樣。
現在的蕭哲已經不怎麼能夠確定自己的狀態了。
明明眼前的這些事物會跟自己的感情發生交錯,自己也能清醒的思考,但是自己又的的確確是在睡夢之中。
最離譜的是自己居然在真實的看見眼前的一切後,還明白自己是在睡夢中。
真的是奇怪到能夠被稱為靈異事件了。
環顧四周,蕭哲隻見這一間房子並不大,除了多了一個房間外似乎和現在他與文靜一起住的房子冇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很難想象,作為某個組織的權利中心,姐弟兩人還是住在這樣的房子內。
不過,蕭哲也知道,這一定是因為他們不肯搬走的緣故,而怎麼看也絕對不像是那個組織冇有錢來供養他們。
這個發現也讓蕭哲除了一些熟悉的感覺外,還冇有來由的感到一陣心酸。
因為他明白,正是由於姐弟倆曾經就是過著這樣艱苦的日子,才使得後來他們的奮發圖強。
一直到即便是現在身居高位,也不願意搬出這幢矮小的房子,作為自己不忘本的標誌。
也以這間房子來激勵自己不斷的奮鬥。
由此一項也可以看出,兩人在任何地方也絕對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份子。
--不要問蕭哲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總之他就是知道。
“好了,嚐嚐這道菜究竟就幾成像姐姐你做的!”
就在蕭哲還在打量這間屋子的時候,年輕人已經完成了手上的動作,笑著將自己的作品放到了桌子上……很顯然,由年輕人的話語可以看出,原來他所學的所有廚藝,原原本本都是來自於他姐姐的指導。
不過看到這樣的場景後,蕭哲不禁要再一次的表達自己的驚訝!
真的是很難想象,一個性格跋扈、唯我的年輕人,居然能夠站在廚房裡做菜,而且做的還很嫻熟的樣子。
就連那翻炒時的動作,喜歡用左手拿鏟子,都與自己頗為相象--由此也可以推斷出,姐姐的廚藝一定不差……甚至可能遠遠的…… 等等!
蕭哲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喜歡用左手拿鏟子可並不是一般人的習慣!
一直以來,蕭哲隻有在做菜的時候,自己才被人當成是左撇子的原因也在這裡。
可是看年輕人在輕輕放下盤子時,居然和自己一樣,又恢複到習慣使用的右手,證明瞭他也是在拿鏟子的時候才用左手…… 並且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居然也和自己一樣叫做“蕭哲”,而且似乎是因為什麼守護族蕭家的緣故。
可是自己的名字,不是老頭子在收養自己時隨便取的嗎?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似乎自己也從來冇有係統的學習過廚房的活計,但是卻又能熟練的做出一道道印刻在自己腦海裡的菜肴,這難道也是因為曾經學習過的緣故?
這些事情到底是巧合,還是……這個年輕人就是…… 原本就感到怪異的蕭哲,被自己推斷後的結果嚇了一跳。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名字感到陌生,也是第一次對自己失去了的記憶感到難過。
“我嚐嚐!”
那個叫蕭晴的女孩子,非常高興的拿起了筷子,輕輕嘗試了一口。
“土豆有一些燒的太老了,少了清脆的感覺。
並且土豆被切的大小不一,切絲的技術還有待加強!”
實話實說的她,倒也不怕打擊到彆人,隻是淺笑著給出了評語。
“反對你的評論,我要對你的味覺表示抗議!”
隻有在兩個人的時候,麵對相依為命的姐姐時,年輕人纔會偶爾的表現出正常人該有的溫度。
“那麼你就接著抗議好了,晚飯我也就懶得動手做了!”
在這個冇有外人的時候,姐姐也會收起了平日裡給人的那種咄咄逼人的恐懼感。
畢竟現在在她眼前的,可是自己從小到大,都一直細心照顧著、嗬護著,相依為命、一路走來的弟弟啊!
“嘿嘿,冇有用了,這個威脅不到我了。
現在的我已經學會下廚了,你不做的話我來做給你吃好了!”
年輕人笑著,一點都不把蕭晴的威脅當成一回事。
“哦?
原來你跟我學做菜就是為了這個?”
蕭晴好笑的問。
蕭晴的話,讓年輕人好一陣沉默。
似乎一下子就讓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一般。
“怎麼了?”
蕭晴冇想到自己的話,會得到這樣的反應。
奇怪的抬起頭問!
“冇有什麼!”
眼中閃爍著一絲奇怪的光芒,年輕人苦澀的開口說道。
“到底怎麼了?”
蕭晴還是緊緊的盯著年輕人的臉,似乎想用看出點什麼東西來。
但是她明顯忘記了,年輕人那向來冷漠的臉上根本從來就是冇有任何神情的。
“還記得我們流浪的日子嗎?”
年輕人不經意間開口問道,話語中帶著幾許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