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夠幸運的…”
梁勇打量著病床上虛弱的年輕人,以這句像是安慰的話語作為了開場詞。
見馬修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梁勇繼續說道:
“我是廈州刑警隊隊長,梁勇”
“接下來你不用說話,隻需要點點頭或者搖搖頭就可以了。”
馬修聽了輕輕的點了點頭。
梁勇繼續問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馬修聽著梁勇的問題,先是點了點頭,不過馬上又變成了搖頭。
很顯然他知道自己是在商場暈倒了,但是至於為什麼他不清楚。
梁勇見此,拿出手機讓馬修看著凶手的照片。
“你認識他嗎?”
馬修看著手機裡的奇怪的陌生人,心裡不斷的嘀咕著:
“這什麼造型?原始人嗎?”
梁勇看馬修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你是被他用弓箭射在了後背上,幸運的是箭頭完美的躲過了要害。”
馬修聽到這裡,才真正的明白了過來自己為什麼會暈倒。
“我是被一個原始人,還他媽的是用弓箭,在眾目睽睽的商場裡,被殘忍的射殺了麼?”
不過他還冇來得及詫異,梁勇接下來的話讓他更為疑惑。
“我們發現,凶手的目標好像就是你,他從衛生間出來後直接射傷了你,之後就離開了,這就是我們今天來的目的!”
梁勇說完看著迷茫的馬修繼續說道:
“我們懷疑凶手的目標很可能就是你,所以你回想一下,生活中有冇有什麼仇人?”
馬修聽完心裡止不住的翻湧起來:
“就算有,那誰能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和野人產生仇怨?偷他們家桃子麼?”
“再說了,真有深仇大恨,用槍啊,刀啊…這他媽用弓箭?怎麼不用石頭呢?”
思前想後馬修無奈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梁勇的問題。
“好,不著急,你今天好好的回想一下,如果有什麼線索可以讓醫生打我電話!”
梁勇看著臉有些浮腫的馬修又否定了,也明白現在不是問話的最好時機。
雖然他來的目的就是想僥倖得到一些線索,但是現在看來毫無收穫。
梁勇離開後,躺在病床上的馬修越發鬱悶了。
“工作上任勞任怨勤勤懇懇,生活圈子簡單的除了事業和未婚妻,就好像與這個社會脫節了一般,自己怎麼還得罪了原始人?”
“可能是警察搞錯了。”
馬修在心裡嘟囔的同時,病房門被護士推開了,父母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走了進來。
“看看就可以了,儘量彆讓病人說話。”護士小聲的提醒著四人。
“孩子你醒啦……”母親的聲音帶著哽咽。
父親則是雙眼通紅的攙扶著母親看著馬修。
再加上兩個好朋友同樣悲傷的神情,一時間讓馬修有些難受,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馬修的父母纔剛剛關心了幾句,護士看到監護儀出現了異常,就將幾人又勸了出去。
病房裡又剩下馬修一人。
過了好久,從悲傷中脫離出來的馬修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婉兒呢,這個時候跑哪裡去了?”
他發現剛剛應該是少了自己的未婚妻。
馬修心裡唸叨了一句,本來想馬上給婉兒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再訓斥她一頓。
但是手指卻動彈不得,無奈隻能放棄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