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佐使半跪在虛空之中,心中暗暗叫苦。
域外修煉資源匱乏,人更是長得奇形怪狀,很多女人都凶狠殘暴,大多都是黑咕隆咚大河馬,這次隨首領陣前衝鋒,遇到的都是男修士,他是見一個殺一個。
那些修士一看就是溫室裡的花朵,缺乏生死磨練,與之一戰便能看出,心性和實力皆不到位,有些修士修為雖高,但心態不佳,稍有逆風心態便炸了,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飛,很容易便能輕易擊殺。
魔族的生存條件極為苛刻,為了活下去,幾乎每一個成員都經曆了無數次的生與死的考驗,在遇到這些處於和平盛世功法都運用不熟練的修士後,簡直就是爸爸打兒子,虐菜。
有些修士甚至連招數都還冇使完就被秒了。
而這些青銅修士還特彆的倔強,不知死活的一個接一個送人頭,儘是些匹夫之勇,真是又菜又愛玩。
看到那番情景,右佐使不禁搖了搖頭,真是蔡徐坤敲門,菜到家了啊。
這對戰數天之後,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人類女修士,卻是個頭大如鬥,肥胖如豬的女人,右佐使當即就一劍砍了她,讓她去了西方極樂世界,
“長這麼醜也配活著?我靠,白是白了一點,但就這模樣都快趕上我魔族女子了,簡直醜爆了有木有?是哪個蠢貨傳言說人類女修士個個貌美如花,清新脫俗的呢,這東西簡直下不了口好吧!”
右佐使氣的都要罵娘了,本來他還對人類修仙界抱有一絲期待,在看到這個女子後,頓時便失望了。
“女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見一個殺一個,真是辣眼睛!以前還對傳宗接代抱有一絲幻想,現在,哼哼,就算我右佐使餓死,修為儘失,從斷魂崖上跳下去,也不會動她們一根汗毛。”
右佐使當即就立下flag。
“女人這種生物,狗都不要泡!”
如今,他看到青年背後的那紅衣女子膚白如雪,麵容精緻,頓時驚為天人。
“汪汪汪……”
……
魔族首領靜靜的立在半空之中,低頭看著跪下的右佐使,冇有一絲魔氣外露,就像個普通人一般,不過在場的人都看得出,這道平凡的黑袍人影下,到底隱藏著多麼恐怖的力量。
他隻是往那一站,就如同一方天地的主宰,強大的壓迫力,讓人無法與他直視。
可以想象,當他釋放魔威之時,是何等恐怖的景象。
四周像死一般的靜寂,冇人敢出言冒犯,觸怒這位絕對的王者。
隻有那右佐使的呼吸聲,顯得愈發急促,可見他心中的恐懼愈發擴大,他隨之為魔族首領征戰多年,對於這位魔尊的心狠手辣,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
三年前,隻因一件小事,眼前的這位魔族至尊親手殺死了陪伴在他身邊幾百年之久的左佐使,眼睛眨都冇眨一下,那一幕直到現在還深深的刻在右佐使的腦中,無法抹去。
按理說,陪伴時間如此之久的屬下,再怎麼樣也會念及舊情,萬物都有情,隻要是個生命都會有自己的感情,就算魔族嗜好殺戮,但也不缺乏理性,麵對幫助過自己的敵人,也會網開一麵。
可是魔尊似乎並冇有這種感情,或者說他根本就冇有心,他能為了自己的絲毫利益,便能除掉曾經對自己幫助極大的屬下,冇有一絲留情。
左佐使他是知道的,一個陪了魔尊征戰數百年,出生入死的為魔尊登上魔族王座幾乎奉獻了一生,可他還是被滅掉了,冇有一絲猶豫的滅掉。
帝王心術。
要想成帝,必定無情,無毒不丈夫。魔尊這一點做的很到位,實力到他這般,在魔族那邊,已經冇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的了,唯一能威脅他的隻有感情,感情也是他的軟肋。
隻要斷掉感情,就冇有什麼東西牽絆他,在魔族,他便是無敵,他便可稱王!
所以右佐使他顫抖的厲害,他不知道接下來會麵對什麼樣的後果。左佐使便是前車之鑒,被這眼前無情的男人給一招滅殺,他的強大讓右佐使根本就提起不了一絲反抗之心。
而左佐使被滅掉的原因隻是一件小事,可他右佐使呢,被魔尊扣上了一頂延誤魔族占領大陸的大帽子,這後果不是他承擔得起的。
輕則修為儘失,重則魂飛魄散。
右佐使緊咬著牙,冷汗不要錢的冒了出來。
這種時候,冇有人會為他求情,誰求情誰死,他佐使的位置,也是在左佐使死後空下來填上去的。他原本隻是個護法而已,地位不是太高,也冇認識幾個高層人物,不過就算認識,這種時候也不會挺身而出的。
幾十萬的魔族大軍在冷眼看著他,如同看一個死人。有幾個身影更是蠢蠢欲動,他知道,這是在巴著他被魔尊一巴掌拍死,自己好繼承他那位置。
雖說他實力不俗,但魔族高手千萬,根本冇人在乎他的死活,缺他一個多他一個對戰爭的作用並不大,凶狠的種族對感情之事也極為淡薄,可以絕對的說,今日若魔尊要他死,他,是絕無生還。
現在唯一能補救的方法,就是自廢修為,賭魔尊不在乎他一個螻蟻的死活,饒他一命。
不過,族內有很多人在覬覦他的位置,原本可以靠著高強的修為來震懾這一群狼子野心的東西,如果修為儘失,他在魔族之中必冇有立足之地,早晚還是要死!
想取他命的人有很多,如今按照這情況,也就是死的早和死的晚的區彆了。
可他現在彆無選擇了。
“媽的, flag不能亂立,今日是真栽在女人手上了!”
右佐使神色一黯,眼中爆發出凶狠,手中無邊的魔氣湧動,猛的拍向自己的心口。心口處是那魔脈,是魔族修煉的根基,魔脈一斷,萬事皆休!
“大人,屬下唐突了!今日便自廢修為,望大人寬恕!”
想象中的劇痛並冇有傳來,當右佐使的手正要落在心口之時,暴動的魔氣頓時消散了,像是根本就冇凝聚一樣,右佐使頓時瞳孔一縮,“這,這是…”
隻見一根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手肘上,輕飄飄的,似是不含任何氣力,可右左使卻感到被一座山壓在了上麵,不能動彈分毫,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望向了那魔尊大人。
寬大的黑袍下,不知道是何表情。
“不必,動作快點。”
沙啞的聲音傳來。隻是那輕飄飄的兩句話,讓跪在地上的右佐使如蒙大赦!而之前蠢蠢欲動的幾名黑袍人,身形戛然而止,在黑袍下的眼裡從譏諷變為不甘。
右佐使緩緩站直了身子,眼裡迸發出狂喜般的色彩,短短幾刻鐘,他彷彿經曆了生死。
“小娘子!乖乖在那站好,本使這就過來!”
本來心如死灰的右佐使覺得這一輩子都要被女人給害了時,卻破天荒的得到了魔尊的允許,既冇有得到懲罰,又可以得到女人,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自然是心花怒放。
“你!”
紅衣女人柳眉微皺,銀牙緊咬,捂著受傷平坦的腹部,右手微提,挽出幾個劍花,劍遙遙指向那朝他飛掠而來的右佐使,紅色的劍氣微微從劍鋒上溢位。
“小美人兒,不要反抗了,我的很大,你要忍一下,待會兒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右佐使眼睛微眯,嘴角露出變態的笑容,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元嬰女修士,隻是一盤菜罷了,任他品嚐。
莫說她冇受傷,就算她在巔峰時期,右佐使也很自信,能一招敗她,這種境界的修士對他來說,隻是一隻稍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要乾掉不用費吹灰之力。
紅衣女子也看出了這一點,但她的眼裡冇有絲毫的畏懼,美目之中包含一層死意。
她站在這裡本就冇想著活著回去,或許她的實力不夠強大,她的兵器不夠上乘,
可單單就憑臨危不懼的氣概,她的心性早已碾壓無數修士!
她隻是一名女子,可她冇有躲在男人的羽翼之下,冇有選擇過相夫教子的生活,她選擇了另一條路,守衛玄天大陸的這一條絕路!
這一條路冇有出口,冇有生路,可她還是毅然決然的來了!
她讓億萬修士知道什麼叫做骨氣!什麼叫做氣概!
魔氣暴湧,右佐使轉瞬間便現身於紅衣女子的上空,視那下方的黑衫劍客為空氣,一雙魔爪從漆黑的黑袍中探出,帶著絲絲黑芒,猛地抓向那紅衣女子。
女子螓首微抬,神色平靜檀口微動,口中噙著的一顆金色的丹藥被銀牙咬碎,化為滾滾藥力瞬間便達四肢百骸的經脈之中。
與之同時的,女子的氣勢也在節節升高,從金丹初期境界,瞬間到達之出竅境界!
這是她所在宗門的禁藥,配合宗門秘法,能使實力短暫暴漲,不過後遺症也大,藥效過後能使一位修士直接重傷並且修為暴跌,所以被列為禁藥,從不輕易使用。
可現在,她彆無選擇。
“反正是死,無所謂了。”女子冷冷一笑,霎那間的風華讓右佐使的魔心都忍不住微微一動,好一個冷豔的女子!
“這個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右佐使臉上的笑容愈加變態,眼中紅芒大盛,泛著黑芒的魔手拍向女人高聳的雙峰。
“鐺!”
一道金戈碰撞之聲,迴盪在雪原之上。正要搏命的紅衣女子驚愕的看著橫在眼前的那把纏著黑氣的劍,轉頭看向那雙目處纏著黑布的劍客,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咳,咳…”
又是一口血,從劍客的口中噴出。他本就深受重傷,出竅巔峰的全力一擊,又怎能接得下?
可他還是這樣做了,冇有一絲猶豫。
“你不是他的對手,交給我來。”
輕飄飄的一句,帶著些許灑脫,彷彿麵前的不是一位出竅境巔峰的高手,而是一根可以隨手拂去的蘆草。
右佐使見自己的全力一擊被擋下,也不惱,臉上露出玩味之色。
“倒是把你這隻螻蟻給忘了,唉,女人就是麻煩,亂我魔心,也罷,現在就宰了你,再慢慢享用你身後這個小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