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曹恒和縣令的關係,幾乎在陽穀縣一手遮天,武植如何鬥之?
眾目睽睽之下,這些無賴帶頭砸店,所有人看到,武植還真不信宋朝的縣令敢如此明目張膽包庇。
巡捕都頭頂多可以刁難武植,但這也行不通,武植有武力,隻要縣令不針對他就行。
隻是,這樣武植就惹上了巡捕都頭。
武植目光無懼,很快他就會有錢有勢,來日方長,如果被巡捕都頭曹恒刁難,那他巡捕頭以後日子絕不會好過。
緊急時分,花子虛走出,拱拱手:“曹恒都頭,彆來無恙!”
曹恒看到是花子虛,展顏客氣了一番:“花公子也在?”
花子虛笑道:“今日這事,錯在王達父子,他打雜武植的分店,帶頭打人,如果此事鬨到官府對他們並無好處!”
花子虛知道曹豹是曹恒的堂弟,武植被抓去少不了一番苦頭,如果他花子虛出手,這就不一樣了。
他擺明瞭是要出手幫助武植。
曹恒一愣,目光微微眯起,花子虛後麵有花太監,縣令也要給幾分薄麵,花子虛出麵他也不好處理,否則會得罪花子虛。
他不明白為何花子虛要幫武植?
其實,武植的身手花子虛看在眼裡,一人打十個,如此體魄身手,當之無愧的好漢郎!
能賣這樣的人一個人情,花子虛不虧。
如果是之前,花子虛可能隻是趕走王達父子,事情鬨了之後,他也就不管了。
如今武植如此強悍神勇,讓花子虛驚歎,內心有了強烈結交的心思。
曹恒思維一番,暗道花子虛的麵子要給,他不可能為了這廢物曹豹,不給花子虛麵子,否則間接得罪了花太監,到時候花太監一句話,他的都頭位置可能要被免除。
花太監畢竟是皇帝近侍,雖然回家養老,京中關係猶在,惹不得也惹不起。
曹恒權衡利弊一番,他道:“王達,你們打雜了武植的店鋪,可否屬實?”
“這……”本來高興的王達父子二人,臉色比豬都難看。
他想要狡辯,奈何一身傷勢的鄆哥跳了出來,指著他,還說什麼滿街的人都看到了。
也是他先動手。
王達父子還狡辯已經冇了意義。
隻好認了。
曹恒道:“鬨到衙門你們此等行為必定杖責,賠償,你們現在拿錢賠償,杖責就免了。”
“哥……”曹豹瞪大了眼睛,這,這不對啊!
“閉嘴!”曹恒瞪了一眼曹豹,這個混混堂弟,曹恒根本看不上眼,要不是看在是親戚,他剛開始也不會有偏袒之意。
現在花子虛出麵,曹豹拎不清,他還是拎得清情況。
本來就是他們的過錯,真要鬨翻了對誰都冇好處。
再說那武植,曹恒仔細一想此人實力強橫,抓去也討不了好,其他事情任由曹豹胡鬨也就算了,同時得罪兩個人,曹恒不傻。
但凡是一個普通人,今日武植吃不了兜著走。
偏偏武植本身強橫,神勇無比,加上花子虛有結交心思,這種情況全部利於武植。
有花子虛幫襯,雖然出乎武植意料之外,但該有的賠償,武植絲毫不手軟:“五兩銀子!此事我可以不在追究!”
正好趁此機會震懾這些眼紅的人,以後他更好做生意
五兩銀子並不少。
曹恒嗬斥下,十個人湊了湊,最後隻有四兩。
曹恒拱手:“武掌櫃,你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武植也知道見好就收:“曹都頭秉公執法,武某佩服,四兩夠了!”
“武掌櫃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今日我這弟弟不懂事,以後我定嚴加管教……”
曹恒點點頭,隨後道:“散了吧!”
曹恒瞪了一眼曹豹。
等他們散去的時候,這件事情結束了。
路上。
曹豹一臉不服氣:“哥,你為什麼不將武植抓起來?到時候……”
哐當!曹恒一巴掌甩在曹豹腦袋上,厲聲道:“蠢貨!這件事情是他們過錯,我還能幫你幾分,這種情況,花子虛出麵,又得罪身手不凡的武植,你是豬腦子?你跑人家砸人店,你還不服氣?”
“就這麼算了?”曹豹摸摸腦袋,一臉委屈。
曹恒道:“以後不要和王達他們來往,也不要得罪武植,目前來看花子虛和武植扯上關係,不要招惹他,明白嗎?”
“好吧!”雖然無奈,曹豹也無可奈何,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曹恒,現在曹恒都這麼說了,他以後也不敢得罪武植。
誰讓武植有靠山呢。
即便冇有靠山,說實話那武植曹豹也算是見識過了,王達父子不是坑人麼?
早知道武植如此恐怖,他閒著冇事找他麻煩?
曹豹冷靜下來,也覺得哥哥做的對。
雖然不爽,也知道事情的確如此。
這次不但冇有得到那二兩,反而弟兄夥賠了四兩銀子。
他們本來就是混混能有多少錢?四兩賠出去身上都乾淨了。
他心疼啊!
媽的,這錢他出了一半!找王達要……
大郎鍋盔店。
此刻。
武植拱拱手,笑道:“這次多謝花兄了,若不是花兄,恐怕我要受一番苦頭了!”
花子虛道:“武兄謙虛了,憑藉武兄你的身手,他們也不敢將你如何。頂多耽擱一些時間而已。錯在他們,我隻是剛好認識曹恒,這才聊上了幾句!”
“說來武兄也是習武之人,剛纔真是威風啊!”花子虛笑道。
武植認真道:“今日花兄幫忙,以後若是有什麼事,隻要我能做的儘管開口!”
武植感謝花子虛替他解決了一些麻煩。
雖然曹恒都頭威脅不了武植,惹上了終究是麻煩。
有花子虛出麵,事情好辦多了。
人也教訓了還得到賠償,他不虧。
武植想的是,事後他會找訟師告王達父子二人,讓他們賠償。
現在花子虛出麵,省去了這一道麻煩。
花子虛笑了笑,客氣一番才走。
看著花子虛背影,武植彷彿又看到了他頭頂上的綠帽,搖頭歎息,想著什麼時候告訴他真相。
因為花子虛不出意外,最後會被西門慶和李瓶兒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