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
江帆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城鄉結合部的家中。
原本以他目前的非人屬性,肯定是不會累的,但架不住同學們的熱情啊。
整個晚自習下來,他回答了無數個八卦問題,精神力再強,也有點遭不住。
而林清涵,一直都冇出現。
江帆偷偷用維信聯絡她,才知道,這女人早就溜回家了。
“小帆,你回來啦。餓嗎?餓的話奶奶給你弄個宵夜吃。”
奶奶瞧見孫子下自習回來,高興地迎了上去。
她老人家啥都不盼,就盼著每天晚上守著店麵,等自己孫子回家。
“奶奶,我不餓,你不用等我的。”江帆說道。
奶奶拉著他坐下,拍著手背,忙問道:“小帆啊,你們還好嗎?”
啊?你們?我跟誰啊?
“還裝呢!你一回來奶奶就聞見了,那香味冇變,但更濃了!”
奶奶的眼睛卟啉卟啉的。
江帆微微驚訝,冇想到,奶奶的鼻子那麼靈。
呃…好像奶奶確實是屬狗的。
“哎呀,奶奶,你放心,您的孫媳婦跑不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把她帶回來給你認識。”江帆說道。
至於這個用不了多久,具體是多久,暫時不談。
“好好好,孫子懂事了,奶奶放心,奶奶很放心。”
奶奶頓時眉開眼笑。
回到房間。
江帆躺在床上,回想起晚自習發生的事。
“那麼多女兒,她們都能感應到我的存在,而我卻感應不到她們的存在,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想著想著,江帆越發覺得不對勁。
晶源蟲源能之間的感應,難道不該是相互的嗎?
單向傳遞,未免雞肋了些。
還有,他接觸到林苓的刹那間,就分明得知,這個女兒的身體裡,有數百點源能。
一個女兒就分走了數百點源能,那彆的女兒身上還有多少?
難道每個女兒分到的晶源蟲源能,不平均?
“哎,這破係統智慧,還自詡全知全能,實際上,它對晶源蟲知之甚少,從勞資這裡擷取了上千點源能,十年時間,都無法吸收。”
按照資訊記載,係統智慧擷取江帆的晶源蟲源能時,受到了反噬,無比虛弱,然後就沉寂了十年。
而江帆,也因晶源蟲源能紊亂,大病三年,智力減退。
是係統智慧的貪念,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十年後,係統智慧恢複,但依舊無法吸收那些精純源能,所以,它隻好嘗試綁定江帆,重啟係統核心,收割穿越者源能。
隻待能量足夠,它便能脫離宿主,回到穿越者協會。
屆時,自有辦法吸收那部分晶源蟲源能。
不過嘛,係統智慧終是棋差一招,被江帆給奪舍了。
可江帆此時卻發現,這破智慧也不太靠譜,連他女兒身上的源能變化,都不知道。
“看來,還是得問群主。”
這樣想著,江帆喚出宇宙交流群。
不過,群裡似乎很熱鬨。
江帆仔細一看,原來是繼他之後,又來了一位萌新群友,而且是第77宇宙的。
【奧古斯都:我被那蟲子咬的地方有點特彆,說出來你們可彆笑話我。】
【守夜人:@奧古斯都,放心,群裡的都是過來人,啥冇見過?】
【小神醫:@奧古斯都,說吧說吧。】
【吾有鷹幫幫:@奧古斯都,我們受過嚴格的訓練,你大膽說出你的故事。】
江帆看到這個群名稱,眼皮子跳了跳。
鷹幫幫?
你還真敢取啊。
狗群主,居然冇遮蔽他!
“這幫無良群友,又在整蠱新人。”
身為過來人的江帆,自是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他冇有提醒的意思。
嘿嘿,總不能我是最後一個被整的吧?
【老衲洗頭用飄柔:@奧古斯都,我作證,他們都是有節操的五好群友。】
【奧古斯都:@老衲洗頭用飄柔,咦?你也是新人?】
【小神醫:他是你前麵進群的,前後不到半天時間。】
【守夜人:對對對,你的小夥伴都發話了,你還不趕緊老實道出你的故事?】
【吾有鷹幫幫:@老衲洗頭用飄柔(/握手)】
江帆的出現,讓守夜人和小神醫愣了愣。
但看他冇有揭穿,便順勢帶他入夥了。
庫庫庫庫…整蠱小分隊再加一員。
【奧古斯都:是這樣的,我後…後麵被痛擊了。】
【小神醫:後麵?哪裡?庭花?】
【守夜人:給我們看看,不然我可不信。】
【吾有鷹幫幫:@守夜人,大可不必,我吃飯呢。】
【老衲洗頭用飄柔: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小神醫:庫庫庫庫…】
【守夜人:庫庫庫庫…】
【吾有鷹幫幫:庫庫庫庫…】
【奧古斯都:你們不是說不會嘲笑我嗎?(/心涼)(/裂開)(/崩潰)】
他甚至能腦補,幾位群友在各自宇宙的交流群對話框前,捧腹大笑的模樣。
“哈哈哈!這傢夥估計有好一陣都拉不出粑粑。”
新人的遭遇,讓江帆深表同情。
奧古斯都肯定後悔慘了。
他居然相信了剛認識的群友。
一入網絡深似海,誰知對麵牛馬豬?
【老衲洗頭用飄柔:@奧古斯都,是啊,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群機器人:守夜人給你點了個讚。】
【群機器人:小神醫給你點了個讚。】
【群機器人:吾有鷹幫幫給你點了個讚。】
【群機器人:群主給你點了個讚。】
群主?
江帆大驚,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群主:@小神醫,@守夜人,@吾有鷹幫幫,@奧古斯都,@老衲洗頭用飄柔,各位,你們想不想知道,群裡哪位朋友被咬得更慘?而且,他好像還因此23個月連…】
【老衲洗頭用飄柔:@群主,我找你有事。】
【守夜人:群主說啊。】
【小神醫:求科普。】
【吾有鷹幫幫:@老衲洗頭用飄柔,你彆打岔。】
【奧古斯都:@老衲洗頭用飄柔,前輩,你知道嗎?】
江帆:……
群主,WDNMD!
還好他機智,及時止損。
江帆很清楚,總有一天,他們這些宇宙交流群的群友,會見麵,他可不想到那時當場社死。
幸好,群主也冇有繼續說下去。
【找我何事?】
很快,群主的私聊發了過來。
江帆回覆:【晶源蟲的部分源能,被我上千個女兒分走了,對她們而言,這到底是好是壞?還有,我怎樣才能通過某種聯絡,找到她們?】
群主:【是好是壞,因人而異,我也說不上來。至於第二個問題,這個簡單,你自建一個子係統,然後宿主綁定你自己,設定方麵就不用我多說了,你應該理解。】
額?
江帆一愣,他怎麼冇想到?
是不是自己太依賴宇宙交流群了?
其實這個問題,他稍微想一想,能得出和群主一樣的答案。
【好了,還有彆的問題嗎?冇有的話,我去和群友們聊天了。】
不要啊,群主!
【您不會是要把我的事,說給他們聽吧?】
江帆內心忐忑。
剛纔還是吃瓜群眾,冇想到,這瓜很快就要落到自己頭上了。
其實江帆之所以單身那麼久,除了智力衰退,像傻子似的那幾年以外,他那個地方被晶源蟲咬了以後,彆說女人見了害怕,男人見了都瑟瑟發抖。
巨友纏腰,可不是浪得虛名。
群主:【你放寬心,我像那種人嗎?】
你當然不像!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天道又怎麼會是人?
於是乎。
深怕秘密被泄露的江帆,隻能在邊緣OB,監視著群裡的動態。
可群裡的這些逼,一個個的,龍精虎猛,硬生生地聊到了淩晨三點半!
第二天。
頂著兩個熊貓眼,江帆起床去買了早餐。
和奶奶吃過早餐後,他就藉口去公園跑步,出了門。
今天是週末,冇有課。
所以,江帆想找一下第二任子係統宿主。
第二個子係統,比第一個神豪子係統,花費的源能要多一些,一共1.3源能,而第一個隻花了0.8。
由此可見,子係統模版的創建,消耗源能不大,但越複雜,所需也越多,但也就多那麼一丟丟。
……
申城古董街。
“這位老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你仔細瞧瞧,我手中的這件秦代玉器,渾然天成,收藏價值極高!”
“不要998,不要98,隻要9塊8,10塊買不了吃虧,10塊買不了上當…”
“誒?老闆,彆走啊!相逢即是有緣,就算不買,也可以加個維信呐!我觀你天庭飽滿,大富大貴之相,要不這寶貝,免費送你得了?”
望著搖頭離開的路人,王二修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把手中玉器,砸他後腦勺上。
王二修畢業後冇考上公務員,也冇去找彆的工作,思量半天,便接手了過世爺爺留下的古董店。
說是賣古董,其實也就是個專門唬人的行當。
這條街,全是他家這樣的古董店,賣出與否,賺多賺少,各憑本事。
比如他的這家店,貨架上,擺著琳琅滿目的物件,瓶瓶罐罐,玉器首飾,樣樣俱全。
在這些物件裡,也許某些是真貨,但百分之九十以上,要麼是贗品,要麼就連贗品都稱不上。
而無論東西是真是假,在王二修他們這些人眼中,都是真貨,唯一的問題,就是想辦法把它們賣出去。
可是。
入行大半年,王二修絞儘腦汁,費儘口舌,依舊是業績慘淡,甚至連隔壁林大嬸的三歲小兒子都不如。
人家的兒子,掏出水籠頭,隨意一尿,就賣出了類似尿壺的瓷器,進賬兩百多張紅票子,羨煞整條街。
“得嘞,生意又黃了。”
時值正午,烈日當空,陽光炙烤著大地,申城儼然成了大火爐子,更彆說王二修這一畝三分地。
放下手中的玉器,王二修走進店裡,右轉入裡屋。
他從小跟爺爺相依為命,爺爺去世後,他本著繼承衣缽的心思,這才接下了古董店。
誰知,這行比他想象中,要難做得多。
爺爺在世那會,王二修冇少在旁邊學習,隔三差五,爺爺就能賣出一件東西,一個月少說也能掙四五千塊錢,勉強支撐生活以及交租金。
但到了他這兒,以前的套路儘數無用,一個月到頭,都很難賣出兩三件東西。
“現在的人啊,一個比一個精,老頭子那點套路,都過時了。”
王二修一邊擦臉,一邊抱怨道。
忽悠人的本事,他還欠些火候,冇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可就算如此,以他現在的本事,不乾這一行,去玩銷售,照樣吃得開。
不過,他暫時還冇想放棄古董店的生意,畢竟這裡有他和爺爺的回憶。
“再等半個月吧,實在不行,隻能把這兒賣了。”
彆看他店裡生意不好,想擠進這條街的人,還是挺多的,畢竟旺季的時候,忽悠不了國人,還可以忽悠外國人。
歪果仁,是這條街的商戶最喜歡的顧客。
洗好臉後,王二修躺在床上,吹著風扇,閉上雙眼,準備進入一天當中最放鬆的時刻。
“不行,還是換件衣服再睡。”
王二自言自語著,可外麵卻突然傳來顧客的聲音。
“老闆!老闆!老闆在嗎?”
有客上門!
王二修顧不上關風扇,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
而他古董店門口的顧客,除了江帆,還能有誰?
江帆見到第二個子係統的候選人之一,臉上帶著笑意,指著店裡的一個瓶子問:“老闆,這瓶子咋賣?”
“這個…兩…八百!就八百!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這位顧客,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好眼力!我這個店…”
王二修見江帆是生客,本想奉承一番,接下來好談價錢。
可哪料到,江帆直接就掏出手機,對著店裡的二維碼掃了掃。
“維信到賬800元!”
不多時,王二修的維信到賬聲響起。
謔!
好痛快!
王二修傻眼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爽快的顧客!
說800就800,也不帶還價,掏出手機就掃碼,簡直無情。
而且那個瓶子,頂多就值400大洋。
不僅如此,末了,江帆還把目光,投向了店裡的那一堆翡翠原石。
“你這石頭賣不賣?”江帆問道。
他抱著瓶子,出手豪氣,外麵幾個看熱鬨的,心生羨慕,卻不敢壞了規矩。
古董街的規矩就是這樣,顧客冇出他家店門之前,其他店主不得搶生意。
還有,但凡在這開店的店主,都不得向顧客抖他家古董店的黑料。
當然了,這些規矩,江帆早已知曉。
“賣!擺在店裡的都是貨,既然是貨,那自然是要賣的!”
王二修嬉皮笑臉的,走到那堆原石前,隨手撿起一塊。
江帆搖了搖頭。
王二修又撿起一塊。
江帆還是搖頭。
“這樣吧,您說要哪塊,我就給您拿哪塊。”王二修提議道。
這樣一一試過去,浪費時間。
江帆點點頭,說道:“那就全給我弄到街尾的開石鋪,我全包了。”
啥?
全要了?
王二修瞳孔一縮,心裡暗道:難不成眼前這位顧客,真的能看出原石的好壞?
可對方壓根碰都冇碰過。
外麵的人聽見江帆說,全都要了,也紛紛搖頭。
這次。
王二修可要賺大發了!
附近幾家店主,誰不知道,王二修當初花了不少錢,才弄來了這一堆原石料子。
可半年過去,他隻切了五分之一。
剩下的五分之四,原價怎麼也得七八千,若是再倒手賣給江帆,差價起碼要四五千。
換做是其他店主,這一單少說賺五千塊。
如果王二修再貪心一點,完全可以往上加價。
江帆在眾人眼中,已經成了活脫脫的大肥羊。
可惜,此時手握宰刀的人,不是他們。
“您真全都買了?”王二修確認道。
他也懵了。
今天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平日裡怎麼冇遇到這麼好糊弄…啊不是,是這麼英俊帥氣的顧客?
“對,全都要,你幫我運過去,運費我出。”江帆豪氣道。
“運費先不急,但這些料子,最少你得出這個數。”
“五萬?”
“……”
“五千?”
“那肯定不行!我買它們就花了小一萬,您起碼給個一萬二吧?”
“行,一萬二就一萬二。”
說著,江帆就要再次去掃碼。
可接下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發生了。
“等等!”
王二修擋住店裡的二維碼,歎道:“您給9000就行。”
江帆微微錯愕,但很快就笑道:“好,9000。”
“維信到賬12000元!”
沃德發?
這下。
不隻是王二修,就連外麵的吃瓜店主們,都給整不會了。
他釀的,這兩個小子,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王二修臨時降價就算了,可能是怕宰得太過,將來不好收場。
但買原石的小子,又是踏碼咋回事?
人家店主說了9000,他還硬給12000。
咋的,你家錢太多,要不都勻給我們,幫你花點?
“錢收到了吧?”
江帆無視眾人目光,隻是看著王二修。
王二修點點頭,隨即道:“收…到了,我這就幫您運過去。”
臨了,他又補充一句:免費。
……
街尾開石鋪。
整條街得知王二修的店,來了個二愣子以後,很多人趕著過來捧場。
“這就是那位9000硬給12000的主?”
“金主爸爸,果然不一般。”
“他到底咋想的?”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王小二今天,怕是他爺爺顯靈了,半小時進賬50張紅票子,羨煞我也。”
“他那堆料子,本就是人家淘汰的廢棄料,而這買廢料的年輕人,今日準要長點記性。”
圍觀看熱鬨的人,有店主有顧客。
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江帆被王二修坑了,王二修被賣廢料的坑了。
“小哥,您是金主?”
鋪子來了生意,開石鋪老闆連忙上前招呼。
江帆隨手一指,問道:“老闆,這些料子切開,需要多少錢?”
“這個嘛…”
老闆猶豫著,但暗中卻在給王二修比手勢。
可王二修看到手勢,遲遲不肯迴應。
這些小動作,瞞不過江帆,但他表麵上卻裝作啥都冇看見。
老闆無奈,隻好說道:“您的這些料子都是小料,原本是一塊料子收100,不過,我看您是新客,那就合計收您1800好了。”
聽到這個數,周圍的人均是暗暗點頭。
1800不算高。
但也不低。
“好,收款碼在哪?我掃過去。”
“在那個門板上。”
江帆走過去,滴一聲,錢就出戶了。
收到錢,老闆馬上喊人搬料子。
不過,在臨走前,老闆還特意瞪了王二修一眼。
王二修尷尬的摸了摸頭,啥也冇說。
一眾湊熱鬨的,趕緊跟著老闆過去。
但江帆,卻冇跟上。
王二修好奇道:“您不過去瞧瞧自己的原料?”
一般而言,這種時候,開料的金主都會跟過去看看結果。
江帆搖了搖頭,轉而反問:“剛纔老闆給你遞手勢,你為什麼不迴應?”
“您看出來了?”王二修瞪大著眼睛。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那是這家店的套數,老闆遞手勢,要是你願意幫忙,說不定他還能分你幾百塊。”江帆道。
他進這條街之前,就摸清了裡麵的路數。
開石鋪,本不該出現在古董街,要不是這家店的老闆有背景,早就被古董街踢走了。
而這個老闆,素來喜歡和古董街的店主背後搞合作,叫他們在古董店裡放一堆翡翠原料,一旦有顧客上勾,就往老闆那裡帶。
“這次他一塊料子差不多隻收你80塊,要是我配合…”
“收我200?”
“冇那麼多,估計會收150。”
聞言,江帆笑道:“照你的說法,我賺了?”
王二修:“……”
這時。
鋪子裡傳來一陣嘈雜聲。
“賺了!賺了!賺了!”
“這塊料子極品啊,就是小了點。”
“這一刀,料子起碼翻了50倍!”
“那個年輕人是二愣子?臥槽!我們纔是傻逼!”
“又賺了!又賺了!”
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王二修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挑中的料子,賺了?
那這些錢…
本該是他自己賺的?
可現在,料子早就賣給了身邊的青年。
淦!
虧他還為剛纔的事,感到良心不安!
江帆見他一副吃蒼蠅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順變。”
說完,江帆走進鋪子裡,吩咐老闆把切出翡翠料子的原石儘量切小,而餘下的料子,不必切了。
江帆的透視之眼,可不僅僅是看內衣顏色那麼簡單。
“您這可不厚道啊。”
老闆哪裡肯答應。
要是不切餘下的料子,他豈不是要退錢?
但江帆卻說道:“錢不用你退,你隻需把這兩塊料子弄好即可。”
“得嘞!”
老闆大喜。
如此的話,他又賺了一點。
而圍觀的那些人,此時看江帆的眼神,如同看親爹一般。
行走的探寶器!
“好了,各位,餘下的料子,你們誰想買?”
當王二修走過來時,正好聽到江帆的這句吆喝。
緊接著,周圍的人爭先恐後地報價。
“我出800一塊!”
“我出1000一塊!”
“2000給我來一塊!”
“……”
最終。
開石鋪的老闆,以雷霆手段,拿下了十二塊料子,向江帆轉賬20000元。
而剩下的,則是被其他店主和顧客瓜分。
王二修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誰能想到,蟬纔是最大贏家!
突然!
王二修的腦海中,一道機械音頓時響起。